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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那些衝動無腦的愚蠢者一樣,一邊大喊著“我要替XX報仇”一邊衝上去拼命,他仍是和往常一樣的語氣開口,只是更加低冷,“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好久不見。”
“好巧呢,在這裡碰到。揍敵客先生是來這裡執行任務的嗎?”庫洛洛溫和的開口,就像是看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瞧這人說的多真誠多無辜啊!好像真的看不到伊爾迷於西索間濃重的火藥味,也看不到伊爾迷字裡行間對戀微露骨的愛戀。
“不是。”伊爾迷回答的乾淨利落,用同樣的話語反問,“那麼魯西魯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旅團在這裡有活動。”其實,伊爾迷真的很希望庫洛洛說“是”,這就說明了庫洛洛來這裡的目標不是戀微了。可惜,這個希望太過渺茫,讓他就連奢望都做不到。
“不是。”庫洛洛微笑,用伊爾迷的回答返給了他。“我是來找戀微的。”
“魯西魯先生和戀微很熟嗎?”那熟稔的口吻讓他很不喜歡,對於這個傷害過戀微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不去憤怒。
庫洛洛對於伊爾迷這個可以說是挑釁的問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心裡泛起的澀然無法忽略,是的,本來在這三人中,他會是最親近戀微的存在,可是自己毀了這一切,親手讓戀微把他化作了陌生人的範圍,看著這段時間戀微對自己的冷漠和疏離,看著戀微對西索露出生動鮮明的喜怒和親密,自己本以為到達極致的疼痛卻再次加劇,但自己無法發洩不願擺脫,因為這是對自己的懲罰。“我喜歡戀微。”
庫洛洛的話很堅定,堅定到讓另外兩人的怒氣更上了一個臺階,堅定到讓伊爾迷心底潛藏的怒焰升騰而出,“你喜歡戀微?是啊,你喜歡戀微,喜歡到親手送她進入地獄!”知道戀微不在意是最好的結果,知道自己應該尊重戀微的決定不再去揭起,知道這樣做也許會讓戀微再次把他放入眼底,但是,只要想到戀微蒼白沒有生氣的躺在自己懷裡,只要想到那比寒冰更冷的體溫和滾燙的灼人的鮮血,自己就無法對這個男人剋制住蔓延的殺意,心中好像住了只猛獸在咆哮叫喧著殺了這個男人。
伊爾迷的話一出,庫洛洛和西索連帶旁邊遠遠避開三人對峙的俠客的臉色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俠客看著團長,團長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如此蒼白,就連當初他們還不如此時的強大受到重傷瀕臨死亡的時候,團長的臉色仍是一如往常的平靜看不出一點虛弱。但現在的團長虛弱的讓他心驚,彷彿無論是誰只要輕輕的一擊,就能讓這個在世人眼裡危險莫測的強者化作虛無。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團長,無法掩飾自己的脆弱,就像是懺悔的罪人,苦求著追尋贖罪的入口,彷徨而不安!
真是可笑啊,他們是無惡不作的盜賊,在世人眼裡他們就是窮兇極惡之徒,沒血沒淚殘忍無情,而他們也從來就不以為然,嗤笑著那所謂的善良。他們生於黑暗之源的流星街,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罪,更別說什麼去贖罪。他們冷酷他們兇殘,他們做的只是為了滿足內心的慾望,不辨是非沒有對錯,只是跟循著自己隨時的興致,而把這一切發揮到極致的就是團長。
團長喜歡收藏珍貴新奇的東西,不論是人或物,只要引起了團長的興趣那麼團長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然後不久就會隨意丟棄。這種說得上惡劣的行為對他們而言習以為常無可厚非,因為他們所謂的喜歡可能在下一秒就會成為曾經,流星街裡的生活早就教會了他們不能真正去在意,那在流星街是個連奢望都夠不到的奢侈。而當他們擁有足夠強的力量去守護時,他們已然忘了什麼是守護,那喜新厭舊的心態已入骨相隨成為戒不掉的習慣。所以,當團長發現自己對戀微感興趣的程度已經到達了危險的邊緣而且有越來越接近的趨勢的時候他恐慌了,那種陌生的不安和控制不住的理智讓他害怕,這種害怕掩蓋了團長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慾望,讓團長忽略了心中越來越迫切的渴求,選擇了回不了頭的錯路。
之後的團長拼命的維持以往的自己,一次一次無視那早就氾濫的後悔。但這一切都只是團長自欺欺人的做法,他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團長的改變。不是心軟不是良善,只是那再也見不到最重要東西的迷茫和悲哀,那是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會在團長身上看到的軟弱,那時他們知道了戀微在團長的心裡比他們比團長自己認為的要重的多了,那種重要甚至已經到達不可或缺的地步。
現在,拋卻後悔不懂贖罪的團長僅僅只是因為想起就如遭重擊,那麼當初團長動手把匕首刺進戀微身體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疼痛。他很後悔當初沒有阻止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