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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最近的人,那種毫無防備,毫無掩飾的真傷心。
聽著弗兒的哇哇大哭聲,馮宛眨了眨眼,有點呆了。
說真的,她還真不明白,自己倒底是哪一點讓弗兒這麼認真,這麼放肆的相信了?
尋思了一陣後,馮宛的眼前,恍惚間出現了她過逝多年的母親,母親那時已然病重,她握著她的手,不放心地說道:“宛兒,你雖然看起來聰明,奈何心太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宛兒你也是一樣啊……”
直過了良久,直聽到弗兒的哽咽聲漸漸止息,馮宛才溫和地開了口,“弗兒,你可想回家?”
弗兒的哽咽聲一止。
她連忙搖頭,沙啞地說道:“夫人,不用。”
說到這裡,她擔心夫人怪自己薄情,忙又說道:“弗兒便是回去了,也幫不上忙……幸夫人仁慈,弗兒才敢這樣哭一場。”
她拭著眼淚,聽到外面傳來的婢妾們地問詢聲,訥訥說道:“夫人,剛才弗兒放肆了。”
你是放肆了。
馮宛也不想安慰她,她端起漿水,慢慢抿了一口,垂眸想道:接下來,你父親就要入獄了,還有你那兩個已經成年的兄長,也處處要用錢。弗兒,這人世間的愁苦,本是無窮無盡的。你以為你應該得到我的幫助麼?可在這世間,沒有人幫助,才是人生常態,我會在這裡,看著你灰頭土臉的過活!
馮宛沉默了一陣後,把杯子輕輕一放,淡淡說道:“出去吧。”
……“是。”
弗兒直到退下了,還睜大一雙浮腫的淚眼,向馮宛看來。她的目光中,有著不曾死心的希翼,也許,她還在等著馮宛的不忍心。
這一個晚上,趙俊沒有回府。
第二天,馮宛還在府中,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她連忙坐上馬車出了府門。
一到街道上,一種緊張肅殺的氣氛,便籠罩而來。街道上,不時可以看到急促奔行的軍卒和全勇武裝的將士。
馮宛看了一陣,說道:“去西街。”
“是。”
西街上,有嫵娘開設的三家糧鋪。此刻,糧鋪鋪門大開,掌櫃和小二都悠然地守在櫃檯前,有一下沒一下的閒聊著。
不止是他們,別的店鋪也是一樣。
畢竟都城承平多年,畢竟這種時代,時不時地發生戰事,那是極正常的事,沒有人會大驚小怪了。
馮宛坐在馬車中游了一圈,令馭夫駕著車回到了趙府。
一入府,她還沒有下車,弗兒便叫道:“郎主,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
趙俊回來了?
馮宛掀開車簾,走下馬車。她剛走出兩步,趙俊已從書房中一個箭步衝出,他衝到馮宛面前,伸手握著她的手腕,一邊朝書房拖去,一邊埋怨道:“怎麼才回來?又跑哪裡去了?”
馮宛知道他只是信口問問,沒有回答。
趙俊一把馮宛抱入書房,便揮退湊過來看熱鬧的婢妾們,把房門帶上,大步走到馮宛面前,他傾身向前,扶著她雙肩,盯著她雙眼,沉聲說道:“北疆有戰報了,一切如我所料!陛下親點了衛子揚和另外兩個將軍出征,也問起了我。”
到得這時,倒成了“一切如他所料”了。
焦慮地盯著馮宛,趙俊咬牙道:“我找了個藉口,過兩天陛下就要我的回信……宛娘,你說我怎麼辦才好?”
他踱出一步,搓著雙手說道:“我向陛下和五殿下,證明了我的軍事才能。現在他們想讓我親上戰場,想看看我的實戰。”
他狠狠打了一個寒顫,臉色蒼白地說道:“宛娘,你說我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你不就是想不冒任何風險,便能得到功勞和讚賞嗎?
見馮宛沉思,趙俊扁了扁嘴,忍不住埋怨地說道:“宛娘你應該勸我等一等的。若是我在衛子揚進言後,隔個幾天再上稟。既可得到陛下的賞識,也不至於讓陛下和殿下期待太高,更不至於讓那些同僚又眼睜睜地盯著。”上一次招了妒忌,讓他飽受流言之苦。現在他著實有點畏了。
何況,軍事那塊,對趙俊來說實在太陌生太陌生了,他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
馮宛聽到他的埋怨,嘴角淡淡一掠:不錯,我可以那樣做,可是我卻不想。樹大招風,你既然想出頭,就當承受這招風之虞!
趙俊踱了幾步,走到馮宛面前,看著她沉聲說道:“宛娘你不在那裡,你不知道,當我開口推拖時,陛下和五殿下那是多麼失望。宛娘,我真擔心,我要是決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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