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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刻,便是有人朝她看來,有人說話,那眼神,那語氣,也是含著不贊同的。
大公主雖然跋扈,畢竟是個青春妙齡的少女,對她這種年紀的人來說,對異性的目光還是很在意的。此刻對上一眾如避蛇蠍的年青俊彥,大公主一張臉白了又紅,紫了又青,直氣得淚水堵都堵不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誰輕薄了誰?
中年貴婦一入寺門,便有意無意地尋找著馮宛。
掃了幾下,她目光一凝。
慢步走到佛佗座下,見到馮宛正雙掌合什,雙目微閉,口裡唸唸有詞。
陽光照耀下,這年輕人的臉嫻靜而溫潤。
中年貴婦站在她旁邊,也是雙掌合什,當馮宛睜開眼時,她平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趙夫人?”
聽到叫喚,馮宛轉頭。
便是這般突然被不相識的人叫出名字,這年輕人也不見驚異,不見慌亂。她用一雙極美麗,極寧靜的眸子看過來,凝神傾聽。
中年貴婦嘴角微揚,她溫和地說道:“剛才大公主如此對你,你可有生氣?”
她問得很溫和很友好。
可一眼認出她身份的馮宛,自是知道,她在審量自己。
馮宛垂下雙眸,低細溫潤地說道:“生氣是生氣的……可菩薩在看著,我與大公主之間,又沒有真仇。”
她似不知道這婦人的身份,回答一句後,便自顧自地轉頭對著菩薩,再次雙掌合什,喃喃誦道:“守記內心者,則知貪想,嗔想,及愚痴邪見想;知善,知不善,知無記,知心勞慮種種諸苦……眾生心體,從本以來,不生不滅,自性清淨,無障無礙,猶如虛空,離分別故。平等普遍,無所不至,圓滿十方,究竟一相,無二無別,不變不異,無增無減。”
馮宛的誦經聲,溫柔潤和。中年貴婦看著神色寧靜得慈和的馮宛,聽著她所誦的內容,暗暗忖道:原來是個虔誠信徒。
既是虔誠信徒,那她剛才的所言所行,便如佛經中所教導的那樣,“自性清淨,無障無礙,平等普通。”而不是一個本性城府深沉,處事狡詐的人所為。
聽著旁邊馮宛清楚寧靜的誦經聲,中年貴婦心頭的那點煩躁,也在漸漸消失,漸漸轉為平和。慢慢的,她雙掌合什,也和馮宛一樣,默誦起經文來。
當中年貴婦再次睜開眼時,馮宛已經悄然離去。
她走出了寺門。
這時刻,眾婢妾還沒有出寺,馬車旁,兩個馭夫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朝他們望了一眼,馮宛順著山中的老樹古道,向山腳下走去。
山道兩側,到處都是行人,時不時有年輕的男女,手牽著手鬼崇地鑽入山林中。也有被馮宛的腳步聲驚得探出頭來的,見到是這麼一個溫柔嫻靜的婦人,那些人又毫不在意地繼續快活。
不知不覺中,馮宛走入了一條少有人行的山道。
低著頭走了一陣,突然覺得四周靜得驚人,馮宛抬起頭來,轉過身,便想向回走去。
就在這時,她手臂一疼,卻是被人猛然錮制住。在夢中經歷過那樣的慘死,這般被人制住,實是馮宛的夢魘。當下,她腦袋使勁地搖晃著,雙腳亂踢,張開嘴便要尖叫。
馮宛反抗的強烈,顯然出乎來人的意料。猛然的,他把馮宛重重壓向一根樹幹,用身體和左手定住她的四肢,對上她張開想要大叫的嘴,右手握拳,重重堵了上去。
馮宛重重一咬!
瞬時,一股血腥味湧入鼻端。而這氣味,也令得幾近瘋狂的馮宛清醒過來,她睜開了雙眼。
她對上了一雙眼睛。
這眼睛,原本是斜長的,波光流轉,魅意中夾著血色的,更是若有情若無情的。可此刻,這眼睛中的情意全沒了,有的,只是憤怒和控訴。
斜睨著她,少年靡啞的聲音憤怒地低喝道:“你瘋了?”聲音竟有點委屈。
我哪裡知道會是你?
馮宛扁了扁唇,放鬆了身軀。她原來繃得太緊太緊,這一放鬆,整個人便軟軟地向少年倒去。
不對,應該說,少年本來把她壓制在樹幹上,這一放鬆,她與他之間,溫熱的肌膚,有點急的心跳,還有略粗的呼吸,便清清楚楚地纏繞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村林中變得安靜之極。
少年一點也沒有放開她的心思,他依然重重地壓著她,蹙眉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慌亂驚懼成這個樣子?”
馮宛搖頭,弱弱地說道:“誰叫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