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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見過你娘,盟主也很少提起她,可是我知道,盟主一生只喜歡過那麼一個女人。”邱唐的聲音還在耳邊喋喋不休。
“喜歡到殺了她麼?”
“守月姑娘是自殺的。”邱唐頓了頓,“直到她死前,才告訴了盟主你的存在,可是那時你已經失了蹤,等盟主好不容易得了你的訊息,你已經被盛飛天認作女兒,成了飛天寨的盛寶華。”
盛寶華又喝了一口湯。
“盟主曾經去過飛天寨想將你帶回來,可是盛寨主不允,我記得那天回來之後,盟主喝了很多酒,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邱唐拿布替她擦了擦嘴,又道,“他拉著我的手說,盛飛天很疼你,能給你更好的環境,而他坐在武林盟主這個位置上,保不定哪天就遭人暗算死了……而且,守月姑娘將半部風憐秋水印在了你的背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說,只有在江湖之外的飛天寨,只有在盛飛天的保護下,我的女兒才能無憂無慮地長大。”
盛寶華眨了眨眼睛,“你想弄哭我麼?”
邱唐無奈地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這些都是事實。”
盛寶華卻是咧了咧嘴,笑了起來,“我信。”
然後,眼淚便落了下來。
也許是解了心結,盛寶華的身子一日日好了起來,除了眼睛仍是沒有復明,其他都沒有大礙了,倒是慕容雲天傷得不輕,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床。
江湖似乎又平靜了一些,盛寶華身體一好,便開始往悅來客棧跑。
悅來客棧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大掌櫃財如命依然笑呵呵地迎來送往,大筆大筆地賺他的銀子,樂此不疲。
算好賬,財如命撥了撥算盤,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發呆的盛寶華,搖了搖頭,走上前。
“盛姑娘啊,你眼睛還沒好,怎麼又來了?”
“阿命。”盛寶華眨了眨無神的眼睛,抬起頭,“我有沒有告訴你,你的名字其實很難聽,像個路人甲。”
財如命撫了撫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小妮子死纏爛打的功夫早已經爐火純青,端看慕容雲天如今被她吃得死死就明白了。
看來有些事情,不告訴她的話,她是萬萬不肯罷休的,想了想,他一屁股在盛寶華面前坐下,笑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來的。”
“哦?”盛寶華感興趣地眨了眨眼睛。
“其實我有一個很有型的名字,讓人一聽就如雷貫耳的名字。”財如命十分臭屁地道。
“叫什麼?”盛寶華摸索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守月。”財如命一本正經地講出一個名字。
然後盛寶華嘴裡的水“噗”地一下噴了出來,噴了他一臉。
財如命萬分無奈地抹了抹臉上的水。
“……別告訴我,你是我娘?”盛寶華一臉的扭曲。
財如命一拳頭敲上她的腦袋,“我是你舅舅。”
盛寶華愣住,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你母親叫狩月,是我姐姐,我才是月洗樓主。”財如命看了一眼窗外的大街,“當年,我們為報家仇投入慕容家,月洗樓是慕容家的暗部,專門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後來……因為聲勢太大,又不服管教,我們成為慕容家的棄子,為武林正道所滅。”財如命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是他經歷過的往事,更像在講一個故事,“姐姐善毒,我善武,當年月洗樓被滅之戰時,姐姐將我迷暈送走,否則……”他冷笑了一下,“月洗樓又豈會這樣輕易被滅。”
說這句話的時候,平時笑眯眯總說著“和氣生財”的大掌櫃竟然有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梟雄味道。
“她……很恨我吧。”盛寶華摸了摸手裡的杯子,裡面的水有些涼了。
財如命看了她一眼,替她加了熱水,“沒有。”
“你騙人。”盛寶華咬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如果不恨我,為什麼要將我製成人蠱。”
“這也是慕容月瑤告訴你的?”財如命哼了一聲,“那小子心思險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告訴我,真相是什麼?”盛寶華抬頭“看”他。
“當年王景言背棄姐姐,她的確很痛苦,為此,差點小產。”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財如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雖然保住了你,可你卻是早產兒,所有大夫都說養不活,姐姐無奈,才會……”
“你是說,我不是被摧生下來的?是因為早產?”
“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