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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材質多是金、銀、銅、陶、瓷。
鮮少見到可握的豆式爐和觶式爐。像時興於兩漢時期的博山爐屬於豆式爐演化的產物,花溪在這裡竟然一次都未曾見過,也不只是從未有過還是隻有皇宮王府才能見到。至於花溪慣常用的隔火燻蒸的方法在這裡更沒有流行開來。
不過花溪還是佩服那位賢妃娘娘,連賜人的禮物都是香具、香品,可見她真如傳聞所說一般是個嗜香之人。
花溪喚了當值的翠茗,“把屋裡的香爐換換。今日用這個,紅柳慣用我制的那莆燒灰,雖然色如雪看著好,卻不比干松花灰乾淨。宮裡賜下的東西可得好好愛護。”
翠茗笑著接過來看了看,嘖嘖地讚了兩句,“這爐子倒是小巧,再用上姑娘養炭的那個法子,出門帶著更方便些。”
花溪點點頭,“嗯,拿爐子下去換了吧。”
翠茗下去換了爐子,墊好香灰放了炭火,加了隔片,擱上後庭花香加蓋,才從耳房出來。
剛出房門,就看見紅柳從外面回來了,眉頭深鎖,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
翠茗衝紅柳招呼道:“紅柳,昨晚你值夜,大早晨不回去補覺,跑哪裡去了?剛剛四姑娘派素馨來送了件白玉香爐過來,聽說是賢妃娘娘賜下來的,姑娘剛叫我給換上。”
“哦?”紅柳深深地看了翠茗手裡的香爐一眼,“是麼?瞧著就是好東西。我曾在老夫人那裡見過個蓮花香爐,後來被三夫人要去了。哎,剛是竹兒來叫我,說四姑娘給老夫人送了兩幅字畫。老夫人讓換上,叫把換下的要擱在庫裡。竹兒剛去管庫,不熟悉,就來問我,順便又閒聊了兩句。這才回來,我馬上就回房睡去。”
翠茗見紅柳眼圈浮腫,雖然施了脂粉,但隱約可見青黑之色,驚詫道:“怎麼這副鬼樣子?你昨個晚上莫不是沒閤眼?”
紅柳默不吭聲地點點頭。
翠茗笑著打趣道:“你莫不是聽著四姑娘要嫁入王府,咱們府裡出了個側妃,跟著興奮過頭了吧?”
紅柳臉色莫名一滯,然後低著頭拖著步子往後院去了。
翠茗一臉莫名,轉頭拿著香爐進了屋裡。
花溪正坐在窗下的繡架旁繡著一副富貴牡丹圖。
翠茗輕手輕腳地進了放好香爐準備退出去。
花溪繡完一針,突然問道:“紅柳可是剛剛出去了?”
翠茗腳下一停,折回身,“嗯,我剛換香爐出來,她剛從外面回來,說是剛剛老夫人屋裡的竹兒來找她問庫房的事。這會兒已經回房睡覺了。姑娘可有事吩咐紅柳?”
“沒有。”花溪勾勾唇角,“估摸著昨夜沒睡好吧。一夜睡不好,怕得緩個兩三日。你讓她好生歇著,這幾日就不用值夜了。你和春英兩人換吧。”
說完,花溪又低下頭開始繡手下那朵豔紅的牡丹花。
翠茗愣了愣,腦袋裡想起剛剛紅柳莫名的舉動,再一看姑娘一臉閒適地飛針走線,心道也許自己想多了,嘴上忙說道:“姑娘體恤,我這就告訴紅柳去。”
花溪頷首,翠茗到了後院,敲了敲紅柳的門,發現門虛掩著,輕敲了兩下直接推門進去了。
紅柳還沒睡下,正坐在炕沿邊發呆。
翠茗蹙蹙眉,“想什麼這麼出神,連門都沒關?”
紅柳嚇了一跳,忙從炕沿上下來,“你不在姑娘屋裡伺候,怎麼跑來了?”
翠茗側坐到了炕上,端起炕几上的水壺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後把茶杯捧著手裡,“姑娘讓我過來告訴你,你昨個沒睡好,讓你歇幾天,明晚值夜我替你。”
紅柳伸手捋順剛剛坐皺的床單,聽見翠茗說話,“嗯”了一聲,順手開啟了炕邊的木櫃取了枕頭和鋪蓋出來。
翠茗見她沒聽懂,神色恍惚,放大了聲音又說:“我說你聽懂了沒,姑娘說明晚換我值夜,讓我和春英兩人換,可卻沒說換幾日……”
紅柳攤鋪蓋的手頓住了,回頭看向翠茗。
翠茗又一字一句地給他解釋了個清楚,“我剛拿了香爐進去,姑娘就問是不是你回來了?然後我說你去睡了。姑娘就說估摸你昨晚沒睡好,讓我替你值夜。”
“姑娘說我昨晚沒睡好?”紅柳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是!”翠茗嘆了口氣,心道自己十有八九是猜著了。
“雖說你年歲比我大些,可總都是老夫人房裡出來的。你是為什麼被老夫人指來的,我不曉得,但你不記得我是怎麼來的了嗎?因為春桃的事在先,起初我也沒底,可跟姑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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