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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時巧妙地安撫她的情緒，為她理清紛亂的思緒。就算她明顯地偏愛項賀樓，他也不曾在她面前表現過半點不滿或刻意爭寵。

作為正室，百里伶舟無疑堪為典範。

百里伶舟看到她的瞬間，眼中掠過一絲意外，這絲意外讓舍脂微微有些歉疚。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懷疑你，我……”百里伶舟欲言又止。

“說啊，你我是夫妻，有什麼話有什麼疑問直接說就好，小樓已經是一個悶葫蘆，你要跟他成對兒啊？”

百里伶舟苦笑。

“若問了，你真的會回答嗎？”

舍脂想了想，“於你，我不認為我有必要隱瞞任何事。”

百里伶舟眸光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搖搖頭，“可惜有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

很多事他並沒有告訴小樓，比如，她是蒼原亢金王青梅竹馬的戀人，她一身的傷痕皆是為了他；她被蒼原南王擄走，明明隨時可以脫身，卻和他朝夕相伴月餘。

她前腳剛回到皇都，後腳蒼原王后就要將南王和親給她，而她……沒有拒絕。

他想問她，她的心裡到底都裝著哪些人？他想問她，她把他放在了哪個角落？

原本他以為，只要守在她身邊，他就一定能走進她的心，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是屬於他百里伶舟的自信與自傲。

可是現在，他快……沒有自信了。

他有自信不輸給任何男子，可是……面對她，面對一個強橫的傲視天下的女子，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我的小船為何總是這麼婆媽？”舍脂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摟著他的肩，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讓他與她對視。

“脂兒，你的心中，可有我？”

“……當然。”舍脂心道他這是問的什麼話。“我就那麼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那脂兒喜歡我什麼？”

“……”舍脂微愣。

百里伶舟苦澀地彎起嘴角，“脂兒不必勉強自己，我會等，用一生的時間去等。”細細撫弄她精緻秀美的小臉，他又補充道，“府內的事，我會先交接好只等南王入府，斷然不會讓你為難——”

“什麼事交接好？”她怎麼聽不明白？

“正君的印璽，寶庫的——”

“停停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讓出正君的位置？那個變態就算入了門也是做小——你就是為了這個在吃醋？”舍脂翻了個白眼，解釋道，“之所以應了老皇帝，是因為我現在還不想和皇帝撕破臉，也不想給蒼原名正言順開戰的藉口。但我和老皇帝說了，要入我的門必須恭恭敬敬給你和小樓敬茶叫聲哥哥，不願低人一等就一邊玩兒去。要是這樣蒼原也應了，那也行，等那傢伙入了門，只要你願意，給你條鞭子，你可以按一日三餐抽他，抽到他自己打包袱回蒼原為止，我絕對沒意見。”

百里伶舟啞口。

“嫌累啊，那讓小樓抽。”

百里伶舟失笑。“你……”人家還沒過門，她就分配著怎麼虐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