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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優美的弧線,才算過關。
而這還只是開始。
練倒立練到雙眼充血,腹肌訓練到噁心,控腿、控腰直至全身肌肉痠疼,吃飯的時候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日復一日枯燥乏味的訓練,有時練得實在太累,動作就會漸漸失去教練要求的精準,教練就會要求再重做,如此反覆,偶爾甚至使人生出灰心絕望來。
無論她多麼努力,做的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她偷懶,沒天分。
明月最初哭過。
可是少體校是個不相信眼淚的地方。
同寢室三個女孩子聽見她哭,冷嘲熱諷:
“堅持不了,就趕緊回家去。”
“就是啊,整天哭哭啼啼的,討厭死了!”
“只會哭,還會什麼?”
躲在上鋪被子裡低低哭泣的明月,只能咬緊牙關,教自己不再哭出聲來。
而這一切壓抑的最終爆發,是在明月進少體校第三個月的一個清晨。
吃過早飯,教練要求所有人列隊跑八百米,最後一個衝線的時間要在四分鐘以內。
明月在所有人裡個子中等,排在隊伍中間,同寢室另一個女孩子排在她後面,在八百米過半的時候,那女孩子大抵覺得明月的步伐慢了下來,在她身後重重推了明月一把,將明月推的一個踉蹌,撞在前面同學身上。
前面同學被撞得亂了步伐,回過頭瞪了明月一眼。
明月後面的女生趁機超過明月,嗤笑,“礙手礙腳!”
明月壓抑了整整三個月的情緒被瞬間點燃,猛地撲上去,揪住那女孩子的頭髮,狠狠按在跑道邊的草地上,打了起來。
晨跑的隊伍剎那之間炸了鍋。
“打架啦!”
“教練,有人打架!”
“杜絲絲捱打啦!”
“孟明月打人了!
各式各樣的叫聲,混著被打的杜絲絲的尖叫,響徹操場。
站在終點掐秒錶的教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步跑過來阻止事態進一步發展前,喬小紅站了出來,擠開拉偏架的眾人,把被同寢室三個女孩子按在地上圍毆的明月救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非常難過。孩子有時候,天真又殘酷,他們不會虛與委蛇,不喜歡就不喜歡,很難討好。
明月進體校的時機不對,所以註定要經歷坎坷,而她又有個太過幸福而平靜的童年。
歡迎大家多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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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7章 艱難的起步(下) 。。。
事後所有參與打架的人,都被口頭警告處分一次。
孫教練知道以後,十分錯愕,“怎麼會打起來?”
明月抿緊了嘴唇,不語。
孫教練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明月,要學會和同學相處啊,有什麼事,好好說嘛,打架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告訴我,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她們欺負人。”明月垂頭,盯著自己穿著白色帆布膠鞋的腳尖,低聲說。
孫教練敲了敲辦公桌的桌面,“欺負人啊……”
這還真難辦。
少體校這些孩子,不要看他們年紀小,其實獨立生活的時間都不算短,有個別孩子甚至在這個相對封閉的集體裡生活了十年之久了。
他們形成了自己涇渭分明的小圈子,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休息天一起遊戲……新的學員想融入某個圈子,並不容易,他們多半漸漸會自己形成另一個小團體。
這些小團體,小圈子,不喜歡一個人,排斥一個人的時候,手段不可謂不惡劣。
偏偏明月的情況比較特殊,前有奧運選手的姐姐做對比,後有破格錄取的事實為襯托,顯得她格外與眾不同,少體校跳水隊上下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
這個初來乍到,還沒能適應新環境的少女,如同一個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的細胞,無所遁形。
即使明月並沒有出風頭冒尖的意願,但她的到來本身無疑教很多刻苦訓練才走至今時今日的老運動員暗生不滿。
孫教練看看女孩子烏黑髮頂小小的髮旋,微微嘆息,他忘記了這裡不是淳樸的漁村,也想當然地以為孟英適應得好,明月也應該能很快適應。
“明月,看著我。”孫教練沉聲說。
明月慢慢抬起頭來。
“明月,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其實是很短暫的。從他們被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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