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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位子讓出來給女兒,“你陪阿淵下棋,我去換你阿媽。”
明月在林淵對面坐下來,將毛衣隨手搭在椅背上,問:“輪到誰了?”
“到你,我停飛一次。”林淵微笑。
明月抓起棋盤上的骰子,攥在手心裡搖兩搖,往棋盤上一擲,圓潤的黃楊木骰子在棋盤上滴溜溜轉了片刻,停下來,三點。
明月把小飛機在棋盤上向前移動三格。
輪到林淵,明月把骰子拿起來放到他手心,看著他輕輕合攏手指,手腕上下翻動數下,做了個很尋常的搖骰子的動作。
明月卻猛地睜大眼睛,幾乎要為這個動作而歡呼起來。
林淵鬆開手指,骰子掉在棋盤上,跳兩跳,停在六上。他將自己在出發點上的飛機移出來。
“林淵,再扔一次。”明月把骰子又放回他手心裡,隨後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合攏手指,連續轉動手腕。
“阿淵……”明月心裡被邵明敏那兩句話帶起的一點點不痛快,被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彈得四散無蹤,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這個在尋常人看來再簡單不過,毫無難度的動作,對於林淵來說,卻是從他車禍癱瘓以來,做過的最複雜最連續的動作,足以叫明月為之熱淚盈眶。
“別哭,明月。”林淵微笑,“看,這是最好的聖誕禮物。”
明月大力點頭。
是是是!這是最好的禮物!
“什麼時候的事?”明月顧不上下棋,高興地問。
衛一哼了一聲,“就是你出去玩這兩天發生的事。”
明月歉然,“對不起……”
林淵控制輪椅,來到明月跟前,拍拍她的手,“你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又問:“出去玩,開心嗎?以後假期多出去走走,家裡有我陪阿爸阿媽,你儘管放心。”
明月笑一笑,“開心。”
林淵轉動輪椅,“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等一會兒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和我們講講,去了哪裡,看了什麼風景。”
“嗯。”明月欠身擁抱他,伸手取過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回自己房間。
林淵望著明月走出他的房間,才輕聲問衛一:“讓你查的事,查得怎樣了?”
這些年,他和阿爸阿媽還有明月生活在一起,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早已經勝似血親。而他的母親,全副精力都投注在舞蹈事業上,無暇理會和照顧他,這些年,無非每到春節時候才匆匆見上一面,她便要繼續投入到她的新年演出當中去。
黃醫生最後選擇回到荷蘭,他以前任職的康復治療中心。
明月毅然選擇退役時,坊間曾有很多這樣、那樣的揣測同謠言,猶以她和他之間有曖昧,她因懷孕而不得不退役的猜測居多,一時甚囂塵上。
明月從未站出來為自己澄清過什麼。
但他知道她最害怕阿爸阿媽承受不了那些流言,所以在她流露出退役意願的時候,已經決定和他們舉家旅居荷蘭。
不僅僅因為方便他繼續參加臨床實驗,更因為荷蘭是全世界思想最開放包容的國家,他們接納最古老的職業,贊同實施安樂死,認同同性婚姻……他們擁有許多世界頂尖的科學技術,走在科學探索的前沿。
在這樣的環境裡,沒有人會關心你以前的身份,你只是你,僅此而已。
他希望在這樣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環境清靜平和的地方,明月能放下過往留給她的傷痛,開始全新的幸福生活。
然而這不意味他能將自己視為妹妹的明月,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
他從不打算干涉明月結交朋友,所以明月第一次同天涯外出用餐,他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可是這個男人在不徵求家長同意的情況下,就擅自帶明月出門旅行……
林淵讓衛一調取雜貨店裡的監。控錄影出來,“查查他的背景。”
這時他問起調查結果,衛一輕輕搖了搖頭。
“此人十分神秘,想查他阻力重重。只查到他的交流學者身份,來荷蘭進行學術交流和洽談引進風力發電技術事宜,其他一概無法追查。”
林淵聞言忍不住微微挑眉,神秘的年輕男人?
“而且出入都有保鏢跟隨。”
“比你如何?”林淵笑問。
衛一哼了一聲,不予置評。
林淵微笑,既然查不出——“以後有機會面對面。”
衛一“喀啦啦”轉了轉頸骨,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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