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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的顏,看久了會膩的。”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
'46'飛雪
鳳珮轉頭一看,對面牆上坐著一個人。淺綠的長衫,讓人絲毫感覺不出現在還是冬季,一條腿在城牆外面晃盪著,手裡還拿著個翠玉的酒瓶。
“臣見過國舅。”看見她腰側的那把劍,鳳珮就知道眼前人就是鳳華的鎮國將軍———令狐飛雪。
“嘖,看來這把‘破水’比我還有名啊。”飛雪一下從牆上跳下來,喝了一口酒,“你是鳳珮?”
“是。”待她走進,鳳珮才看清楚這位名震天下的大將軍的容貌,比起她的哥哥,她的容貌裡少了很多的妖冶,多了不少的英氣。筆挺的劍眉,高挑的鼻樑,大大的眼睛……不過仔細看,依然能夠找到她和鳳邵岷是一母同胞的證據。
“啊,總也沒機會見見你,邵岷還一直跟我說,你是那些個公主皇裡面長得最像男兒的,這回我可算信了。”飛雪瞄了一眼鳳珮,“你的老師還好吧?”
“梁大人麼?她很好。”鳳珮記得她們是同年,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
“喔……”飛雪沉思一般地嘆了一口氣,忽然又抬起頭,燦然一笑,“要不要喝一口?”說著就把酒瓶子舉到了鳳珮眼前。
“呃?”鳳珮尷尬著,怎麼一上來就要喝酒?
飛雪看鳳珮的表情很不自然,於是摸摸後腦勺道:“啊,算了,看你穿的也挺厚實的,應該不會覺典,不像我,脫了戰甲就只有這麼一身衣服可穿。”她又喝了一口,“對了,你怎麼知道它叫‘破水’的?”
鳳珮聽她自己轉換話題,於是也很樂得接話道:“啊,以前聽老師說起過,這把劍是皇祖母當初在武狀元決勝時賜給您的。”破水可是名劍,連水都能切開的兵器豈是凡物?
“喂,不要那麼拘束啦,什麼您不您的。就算我輩份比你大,可是到了邊疆,大家都一樣是鳳華的子民,”飛雪的雙頰變得通紅,“嘿嘿,丫頭,我挺喜歡你的,至少我在你那個年紀是沒法接下鳳神衛統領的位子的。”
“多謝誇獎。”鳳珮笑了笑。
“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平關?這裡看久了真的會膩的,不過還是有不一樣的顏。”飛雪邊說邊往城樓下面走,鳳珮也跟上去,“好啊,正好還沒有好好看看平關的景。”
走到城樓下面,飛雪翻身就上了立於牆邊的黑馬,鳳珮和秋是走過來的,連馬德都沒有通知,鳳珮剛想吩咐秋去驛站牽馬過來,飛雪卻駕著她的愛騎如風般迅速地從二人身邊掠過,順帶把鳳珮抓到了馬背上。
鳳珮和秋都嚇了一跳,飛雪大笑出聲,“公主啊,騎射的本事都到哪裡去了?”邊說邊勒住韁繩,“驚雷,別嚇著她。”
鳳珮狼狽地調整好坐姿,“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強行被人拉上馬。”
“呵呵,”飛雪依舊笑著,“丫頭,我們走吧。”說著揚鞭打馬,驚雷長嘶一聲,直衝防樓外而去。
後面的秋看著兩人遠去,心下有些焦慮,於是立刻往馬德府上折返去了。
涼風吹拂著鳳珮的臉頰,雖然說現在的天氣很冷,可是自己身處一個人的懷抱,呃,不對,是因為騎馬的姿勢本來就是如此,控制韁繩的是飛雪,自己必然會處於她懷裡。鳳珮心裡嘀咕著,這算是什麼啊?一男一這樣很,男男的話也可以接受,為什麼偏偏到了自己這裡就是……特別是對方還是個將軍,嗯,長得很英氣的將軍,自己呢,也算不上漂亮。本來這種偶像劇的場景已經夠讓人吐了,居然還要以這種方式親身實踐一把……
“喂,嚇著了?想什麼呢?”飛雪看鳳珮一直默不作聲,以為她被嚇壞。
“啊,沒有。我只是……再看景。”鳳珮小範圍活動了一下視線,發現前方有一片樹林。
“到了,”飛雪拉住韁繩,“驚雷,自己找地方玩。”說著就跳下馬,順帶也把鳳珮抱了下來,“作為一個人,你的體重真的很不夠格。”她邊說邊把鳳珮放到地上。
鳳珮算是明白飛雪是個怎麼樣的人了,“前陣子生病來著。”鳳珮活動一下筋骨,“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飛雪回答的很乾脆,“反正是鳳華的國土。”她帶頭走進樹林,冬天的樹林裡很空,完全沒有生氣,然而穿過一片林子,裡面卻是別樣的風景。
“好啊……”鳳珮不感嘆出聲,眼前赫然是一片五光十的湖水,這麼冷的天氣,水居然沒有結冰。參差的樹林中間圍起這一泓清波,天寒地凍之中,給人一種孤寂的。
飛雪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