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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兩天的疲勞轟炸之後,我的耐心已消耗殆盡,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票媒人全丟給秦家老爹去應付,自己卻換上小丫頭的衣服偷偷從後門溜走。本來我是想換上男裝的,不過攬鏡自照,象秦玉瑤這樣的大美人,就算穿上男裝別人也能一眼拆穿,所以只好作罷。
我信步而行,不知不覺卻走到普院寺來了,普陀寺是宋朝最有名的寺院,據說是因為寺內有位了無大師,深精佛法,曾在普陀寺召開論禪會。數月中,曾有無數高僧遠道而來與這辯論佛法,卻都敗下陣來,因而聲名大噪,被皇上封為國師,普陀寺也因此名揚天下,香火鼎盛。
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望著普陀寺內那些儀容威嚴的佛像,心中卻滿是無奈。了無大師佛法再高深,終究不能知過去未來,更不可能告訴我如何回到現代。既然如此,他佛法再深,名望再高,與我又有何相干?
正自低頭冥想,一不留神,居然撞到人,我忙抬頭,正欲道歉,發現居然是趙修源。趙修源看到我也很是意外,他看到我的裝搶,問道:“你怎麼如此打扮,春花呢,她沒跟在你身邊?”
我皺眉道:“拜託,我可是扮成丫環溜出來的,怎麼可能還帶著丫頭,那些媒婆們眼尖著呢,給她們看見了,我還走得了?”
趙修源眉頭一皺:“媒婆,你是說有人上門提親了?”
我點點頭:“是啊,而且人數還不少呢,個個都說自己提親的物件是王公大臣之後,青年才俊,文武雙全,”我看看他,開玩笑地:“你瞧,我的行情還不錯吧,當初你不肯娶我,可是你的損失。”
趙修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不大高興。我笑道:“喂,我開玩笑的,你不是這麼小氣的吧。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若非我解除婚約,你和衛小姐可是好事難成哦。”
趙修源一怔:“什麼衛小姐?”
我扮了個鬼臉,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說尚書府衛大人昨日已向皇上求親,欲將女兒下嫁與你,怎麼樣,什麼時候下聘?”
趙修源淡淡道:“我已經回絕了。”
我一怔,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我笑道:“衛小姐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大美人,你的眼光也未免太高了吧。”
趙修源卻道:“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咦,原來他是另有心上人了,怪不得美色當前毫不動心呢。我好奇地問:“你有心上人了,是誰呀,我認不認識?”
趙修源笑笑,卻沒有回答,我撇撇嘴,不說就不說,稀罕麼,我就不信,將來你當了皇上,還能只取一瓢飲?
趙修源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反道:“你又怎麼在這裡?”
趙修源看看內殿,道:“我陪四弟來的。”
“四皇子?”我略訝道:“他也信佛嗎?”
趙修源道:“四弟母親的靈位在普陀寺。”
我一怔:“四皇子不是皇后所生的嗎?”
趙修源稍一猶豫,道:“你失憶了,自然不記得,四弟本是淑貴妃所生,甫一出生,太上皇便駕崩了,而且當年天下大旱,外族入侵,災禍連連,有術士說四弟是災星降世,他母親淑貴妃為此很受打擊,不久便去世了。”
我“啊”了一聲:“那四皇子處境不是變得更糟?”
趙修源點點頭,道:“是啊,淑貴妃去世後,他更是被人視為災星,皇太后為此很不喜歡他,原本是要將他送入寺中出家的,我母后見他很是可憐,心中憐惜,便將他收入宮內,視如己出。”
我感動地:“皇后的心腸真好。”
趙修源道:“本來二十年來一直平安無事,流言也漸漸平息,誰知三年前他未婚妻又被殺害,因此,很多人背地裡又在議論他是災星一事,只是因他現在手握兵權,不敢明言。我看四弟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始終耿耿於懷,所以經常陪他來看看他母親。”
我微微一嘆,原來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也有如此令人心酸的往事,難道他平日裡看起來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又長期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其實他不過是想向人證明自己不是災星而矣。
正說著,趙冠岑已從寺內走了出來,面色微黯,全不似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神氣。我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雖然話中帶刺,笑得可惡,卻是神采飛揚,不似這般意志消沉。我忽然心有不忍,我一扭頭,正見彌樂佛祖的塑像,於是我上前,對趙冠岑道:“你看那尊彌樂佛。”
趙冠岑看了看,沒有說話,我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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