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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雖然並不信神佛之說,但心中卻很好奇這位佛名遠播的得道高僧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於是便跟著小和尚來到一處禪房,進了禪房,只覺四周陳設簡單,卻窗明几亮,佈置得簡潔高雅。房內有一小小神龕,供奉著如來佛祖像,佛像被擦拭得閃閃發亮,便連神龕也是一塵不染。當下不由抿嘴一笑,心中道:原來也不過如此。
三人落了座,從禪房內室走出一位老和尚,身著僧服,手持佛珠,白眉白鬚,一臉安祥,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我們知道他便是了無大師,當下行了禮,有小沙彌奉上茶來,了無大師便對我道:“我看女施主方才進來之時,略一打量,便顯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想來是這禪房令女施主不甚滿意了?”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原是不大瞧得起這個老和尚的,總覺得這些所謂的高僧不過是故弄玄虛,說一些諸如“從何處來,從來處來”、“是什麼在動,是心在動”之類似是而非令人聽不太懂的話來譁眾取寵。可是聽了這一番話,卻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了。不說別的,只這一瞥之間,他便能看出我心中所想,這份觀察入微,便不得不令人佩服。當下忙道:“大師言重了,大師禪房佈置簡潔素淨,確是修行之所,小女子只是見大師房內神龕一塵不染,偶有所感,並無冒犯之意。”
了無大師看看神龕,道:“施主覺得老衲這神龕有何不妥?”
我猶豫了一下,趙修源忙道:“大師切勿當真,秦姑娘只是隨口說說,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舉國皆知,怎會不妥。”
了無大師笑道:“女施主儘管直言無妨。”
我推無可推,便道:“大師請勿介意,小女子只是聽說過一個故事。說的是少林寺的方丈因自己年老,已將不久於人世,要在全寺僧眾中選出一位有慧根的人來繼任主持,於是方丈的首徒便寫了一首偈語,道‘身如菩提樹,心似明鏡臺,時時勤拂拭,不使惹塵埃。’這首偈語傳出,全寺上下皆歎為觀止,以為這方丈之位非他莫屬。誰知有一個燒火的和尚卻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來惹塵埃?’方丈聞知深以為然,最終將主持之位傳給這個燒火和尚。”
故事講完之後,室內一片安靜,了無大師站起身來,雙手合什,微笑道:“女施主果真極具慧根,不過,既然本來無一物,那麼有神龕也便是無神龕,一塵不染也就是塵土滿地。”
我愕然,了無大師說得不錯,既然什麼都沒有,那麼有沒有神龕,神龕是一塵不染還是塵土滿面又有什麼關係?因為本來心中無礙,那麼一切便順其自然了,乾淨也好髒亂也罷,不過是各人習慣而已。
我本想捉弄一下了無大師,讓大家知道所謂的得道高僧不過如此,沒想到了無大師如此了得,當下羞得滿面通紅,急忙站起身來,雙手合什道:“小女子年幼無知,自恃讀了幾本書,卻在大師面前賣弄,還望大師多多見諒。”這一次,卻是真心誠意的佩服了。
了無大師呵呵一笑,道:“施主嚴重了,施主見識已非常人可及,方才與施主一席話,老衲也受益非淺啊,施主如若願意皈依佛門,將來成就必在老衲之上。”
出家?這個我可從沒想過,我雖然經歷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變故,弄得有家不能歸,但還不至於悲觀絕望到要出家避世吧,更何況,我哪有什麼慧根,只不過佔著曾經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看過許多書的便宜罷了,真要是出了家,整天青燈古佛還不得悶死我。
我正欲婉拒,趙冠岑已道:“多謝大師好意,只是秦姑娘與我三哥早有婚約,不日就要成親了。”言下之意,怎能拆散人家大好姻緣。
了無大師聞言仔細看了看我,突然眉頭一皺,道:“女施主,老衲想單獨和施主談一談,不知施主肯否。”
我心中大為好奇,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居然要和我單獨談談,該不會是和電視中所演的那樣,說我有什麼血光之災,要教我避難之法吧。當下便恭恭敬敬地道:“大師有命,小女子自當遵從。”
趙冠岑附在我耳邊低低笑道:“若是他勸你出家,你可別答應他啊。”
第八章劫難重重
我和了無大師來到內室,看得出來,這裡一定是了無大師日常打坐修禪的靜室,室內的裝飾和外面差不多,只以簡潔素淨為主,所不同的是,靜室四周全是書架,架上擺滿了書籍,令我感到驚訝的是,書籍裡除了佛經之外竟然還有大量的雜書,從《周易》到《詩經》可謂無所不有,包羅永珍。
了無大師見我一臉訝色,笑道:“開卷有益,老衲雖身在佛門,卻並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