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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今日之……” 斬用指節叩著桌面,輕聲哼唱起來,“……對此可以酣高樓……”
我和著他的調子念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我可不想再接下去。
。 :。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尋扁舟!”
隨著最後半句詩,他指間的筷子咚地一聲插入桌面,足足兩寸深!
我嚇了一跳。
“ 、 兄,你……”
對了,他不是從來沒有意向求取功名的嗎?居於長州的時候,風流聞名在外,文章寫意瀟灑,三拒朝廷賞賜的官職,他到底為什麼驀然轉性?他現在的不如意,又是怎麼回事? 我再看 斬的時候,他已經伏在桌沿睡著了。
第八十五節 自燃?
斬回狀元府。車伕打了聲招呼,切近路,借道城 區”。
我聽得外面熱鬧,不禁撩起馬車的簾子往外望。眼下天色將暗未 暗,正是青樓攬客的時候,門外笑臉迎人的,樓上憑欄招搖的,盡是水嫩嫩的美豔姑娘。笛聲琴聲鐘樂聲,混雜在一起,教人很是好奇內中的景象。
笛子聲音拔尖,在嘈雜中也能聽清旋律,可這旋律,怎麼就如此耳熟呢?
我思索著在哪裡見過樂譜,口中卻不由自主跟著哼起來。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
紅塵俗世
知多少……
“這不是笑傲江湖麼!”我猛然驚醒。
循著笛聲張望,哪裡能看見是誰吹奏,根本連它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也辨認不出。
莫非這裡還有第三個穿越者?
我懷疑著,決定有空把這個發現告訴江近海,讓他派人調查調查。
至於日後一忙起來就忘記了,那是後話。
馬車行到狀元府的大門處,我遠遠便看到一個人影貼在牆邊,滿眼熟。
到了近前,我從車上跳下,衝那人影招手:“張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張緹抬頭看看,應聲:“剛到呢!”
“要見 大哥,怎麼不進府裡去等?”
“管事的說張某沒拜帖,就讓在外面站著唄!”他一臉無奈。
我把他推到車邊:“來了正巧,幫小弟個忙,把這個酒鬼扛進他家裡去……”
“唔,好重的酒氣。你灌無疏喝了多少?”張緹吃力地攙起 斬,差點沒給他壓趴下,“我們上學那陣子,他可是傳說中的三杯倒呢!”
我叩叩狀元府的門環,回頭來說:“我以為他很能喝。你忘了,丹怡郡主回州府那天。 大哥他差點就拼過我了哩!”
張緹失笑:“此一時彼一時啊,你個小毛孩當然不明白!”
我指著他,笑道:“張大哥你完了,辱罵朝廷命官。”
“哎呀。好吧好吧,不是小毛孩兒。”他壓低聲音道,“是黃毛丫頭。怎樣?”
“噓!”我豎起指頭。
今年沒有會試,張緹來也不是為了應考。他現在是常王府上地主 薄,來京城,是替常王押送本年的井稅。
本朝的田稅就叫田稅,不叫做井稅。這個井稅是新立出來的名目。也就是按打井數徵收的雜稅,一個村共用一兩口井地。攤得少一點,大戶人家的宅院裡有兩三口井地,就被徵得多一些。初頒佈實行的時候,很是造成了民間的平井風潮,沿街擔水賣水的也漲價不少,還好京城人大多吃得起水,沒暴亂起來。
長州賦稅一向就不輕,光井稅單項,每年也能繳個近萬兩。
這稅款自然不是拿去修水利,只是名目而已,暫時來看是填進了軍餉黑洞。
啊,不說這些看上去離我生活很遙遠地事情了。
張緹來京城,按道理應該住在長州會所裡面,即是我租出去的官 宅,或者以前地老會所也行。不過他是徑直投奔了 斬,估計一是為著省錢,二是……從狀元府到花街比較近。
我老早就有懷疑,他不趕考的原因,搞不好是官員禁止出入煙花之地?
結果我地想法確實是對的,張緹不住會所,是因為計劃在京的時間比較短,忙著去看望上回認識的美人了。
我之所以知道這點,乃是因為他這一去,吃上了個大麻煩。
不要以為是贖了個美嬌娘回來,他沒那麼好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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