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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出事麼。這位小公子,就是他鄰間那位!”
“啊?他就是……”老人大驚。
霍大人趁熱打鐵:“貝老善人,你當真不肯相助?”
老人沒理他,徑直撲過來,在我腳前用力磕頭!
這下把我嚇到了,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貝善人老淚縱橫爬起來,又吩咐家丁安排好吃好住,一定要我們住兩天。談話間他們貝家的老老少少都趕到大堂,挨個向我叩謝。
“多謝小公子救了犬子!大恩大德,是做牛做馬也不能報答!”貝老人哭道。
哦哦……原來如此。
“那令郎現在……”我問。
燒得那麼厲害,救活了麼?
貝家人抹著淚嘆氣,回答道:“難為恩公惦記,人送回來以後,傷勢時好時壞……眼瞅著穩下了,能走路說話,娶了房媳婦,可今年春天還因為體毒淤積,撒手去了……”
面板是人體重要地排毒通道,大面積燒傷最危險的就是感染和清毒。
真可惜,多活兩年,還是死於燒傷。
“來來,把小心肝抱來給恩公瞧瞧!”
一名丫鬟應聲上前,她懷裡是個胖乎乎的小嬰兒,長得端端正正,眼睛又大又亮。
“犬子過世,就留下這孩子,也算是盡了孝。”貝善人道,“等孩子長大,老夫再讓他跟恩公叩謝!”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唉,這怎麼敢當?”
“今晚請務必留住寒舍一宿,明日老夫奉上車馬,送恩公出城!”貝善人拉著我往裡面走,“請霍大人也賞臉,共進晚宴吧?”
“不了,本官重任在身,不克久留。告辭。”
霍大人見事情解決,轉身就走。
等到他走掉,我才想起忘記詢問州府現在地戰況,問問貝家人,都說不知。
第二日,貝善人果然把僅有的馬車給了我,還說不用歸還。進得車內一看,裡面堆放著大量乾糧、乾肉和水果,別說吃到州府,吃到桓州去都沒問題!
“秦小弟的人緣真好!”張緹笑道。
他進城以後一直呈壁花狀態,只有兩人相處的時候,才讓我意識到他的存在。
我說:“哪裡是什麼人緣,當年在考場上,為了救貝家公子,我差點被趕出去呢!”要不是霍大人網開一面,說不定我已經掛上永不準考的牌子了,何來會試殿試?
第一百零七節 破城
張緹說:“秦小弟在考場上做出來這樣大一個人情,卻守口如瓶呢!”
“當然,說出來自己遭殃也沒什麼,連累霍大人,那可就恩將仇報了。”我答道。
笑了兩聲,張緹不緊不慢地駕著車,沿官道往州府去。
路旁偶爾有遊兵散卒出現,他沉住氣,從他們身邊駛過,偶爾還打聽一下州府的情況。
我雖然沒吭聲,但心裡早嚇得半死了。
遇上的人應該是以逃兵居多,按軍法他們的命是保不住的,這下逃離前線,要麼隱姓埋名遠走他鄉,要麼上山當響馬跟朝廷作對可以說,逃兵現在是處於無法紀狀態!
要是他們突然拔出刀搶我們的財物,我一點都不會驚訝,只希望千萬別順手把我們給砍了。
看著樹林裡散亂坐著的兵勇,我心驚膽戰道:“張大哥……我們不要走大路了好不好?”
“山林裡除了野獸,還有亂軍和饑民,你認為比官道上更安全?”他冷靜地回答。
這……好像聽起來取道哪裡都有生命危險。
“沒多遠了,秦小弟。再過一座橋就有驛站,夜裡投宿那裡,應該安全得多。”張緹安慰道。
從渠縣出發到州府,因為道路設卡什麼的麻煩,前後耽擱了四五天。再往南,就聽見流民傳言城破了,具體情況眾說不一,我們加緊往州府趕去。
“城破究竟是指……”張緹憂心忡忡。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州府終於被亂軍攻破,第二是亂軍攻佔的府城被朝廷軍攻破、收復。…
從時間上看,十有八九是後者了。
兩種可能性都不是好結果,但是我們在從京城出發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面對城破人亡的景象。
“為什麼會這樣……早知還是勸常王招兵買馬了,你看真正有反心的沒有被剿,手無寸鐵的反而遭滅頂!”張緹難過地說著,遙往山的另一端。繞過這座山就到府城了。
“別絕望得太早,張大哥。”我說,“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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