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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沒有在反省。
我坐在席上,有點不安——為什麼曹學政教訓太子的時候不把我遣走呢?東宮的身份應該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曹學政正色道:“老爺賜的戒尺,本官沒有帶在身邊,所以不能責罰三公子……”
東宮那小子竊喜狀。
——笨蛋,你沒聽出來麼,學政的話還留著半截給你“轉折”的呢!
“但是,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警醒三公子,這也是前朝有過先例的。”曹大人果然話鋒一轉,威嚴地指出“你小子逃不掉”。
是什麼辦法,莫非唐僧式的囉嗦攻擊,唸到太子投降為止?
我心裡偷笑著,可是,還沒看見好戲,就被學政的舉動嚇到了。
他居然叫我平伸出手去,從行囊中抽出笏板(就是上朝時候拿在手裡的那個),啪地一聲打到我手心上!
——很痛啊!
我唰一聲收回手。
“伸出來,還有九下。”曹寰道。(不好意思,氣急了跟著太子直呼學政的名諱……)
“為什麼打我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太子犯錯,怎麼挨手板心的卻是我?
曹寰轉向幸災樂禍的東宮,肅然道:“三公子,本官請您看清楚,回京之後,您將會當著夫人的面受到三倍於此的處罰,一下都不能少。”
東宮的臉頓時僵住了。
我藏起手:“等等,曹大人,為什麼要我來挨板子給他看?我沒做錯啥事啊!”
“能替三公子做警示,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曹大人的神情很認真,搞不好他真的這樣想,“此外,本官是否必須提醒你,昨日你犯下的過失,尚還沒有被原諒。”
我一愣。
——他真的把我當作小孩子,打打手板心就了事?
曹寰身後的趵斬忍不住抬手,以袖掩口輕咳,但他抖動的肩膀洩露出此人正在憋笑的資訊。
“只……只打十下哦?”
我心裡鬆了口氣,但是——從小到大沒人打過我耶!可不可以輕一點?
可是,會輕一點才怪,這是嚇唬太子用的,必須聲光電全方位立體式地震撼到他!於是我立刻配合地慘叫起來。
——可惡的混蛋太子,看好了,這可是我替你挨的板子耶!以後遲早要你還的!
※※※※※
“怎麼了?”
周裴驚訝地看著氣鼓鼓的我。
“學政大人沒有讓你透過嗎?”他想到這個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我搖頭。
“給了你不太好的評價?”他還在猜。
拜託安靜一點,我現在很不爽:“長卿大哥,今天不能幫你抄賬了,我手痛。”
豈止是痛,好像腫起來了。可憐我嬌生慣養的小手唉,就連打工我都捨不得挑髒活累活做,結果現在終於符合貴族身份地——被用笏板打手心了——沒有嘗試過體罰的滋味,人生不完整嘛……
“手怎麼了?”
“回來的時候跌倒,在砂地上蹭了一下,沒破皮,但是好像腫了。”我興趣缺缺地回答著,將手掌摁到席上“冰鎮”。
啊,真是倒黴,搞半天我就是那隻被殺給猴看的雞!結果還是沒有弄明白太子跑到長州來幹嘛……
“回來的路上?”周裴想了想,“沒有遇上那些鬧事的人吧?”
鬧事?
“因為修築道路的事情……”小王爺用蠟封上卷宗,無奈地笑了笑。
築路的工程很趕進度,可朝廷撥的工餉卻遲遲不能到位。除去常王領地上按三戶抽調一名男丁這樣子募集的勞工隊伍之外,州府派出的築路苦工以及匠人基本上是缺衣少食地在幹活,已經一個月沒有領到米了。
匠人拖家帶口地到衙門喊天哭地,被亂棒打了出來,似乎有傷亡。
“這裡是常王治下,衙門都聽常王的”,人們會有這樣的念頭一點也不奇怪,誰會在意從大老遠北方老家封過來的常王究竟有沒有勢力?但是負責你是一定要負的。
“總覺得有誰在暗地裡慫恿,文人們雖然不吭聲,但氣氛也不太妙哩。”周裴說,“父王又啟程去深山尋道,我看半年內是見不著他老人家了。”
丟下一堆難收拾的爛攤子撒腿就跑,這位常王還真不愧是亡國的君主呢。
不知道姬山翁以前跟著他,是看上他哪點?是我的話,早就轉投元啟皇帝了。
我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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