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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你一言我語的催著她快說。
張嫂打了一個哈哈,故作誇張地繼續道:“是她照顧的那盆花要死了,哈哈……”
“哎呀……”眾人見她吊人胃口,是為了開玩笑,推了她一把,就不再說話。
張嫂見大家都不理她,急了,大聲說道:“雖然是盆不起眼的花,她還不是要倒黴了。誰讓她無事獻殷勤,這次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大總監應該更看不上她了,哈哈。”
大家見她說得有道理,暗暗點頭,幸災樂禍的議論著,一起面露譏笑的等著看熱鬧。
這些女人可能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每天上班所討論得內容,無非揣測老闆的臉色,站好隊,認清巴結誰,踩著誰。因為她們可以自由出入各大辦公室,所以誰和誰說了些什麼,不可能逃出她們的耳朵。這些話,經過她們的幻想,就會變得有聲有色,有滋有味,最後被當成她們枯燥生活的興奮劑,用來增進女人間互相分享秘密的情誼。
她們或許沒有上過什麼名牌的大學,但長期在社會這個最為高深的學府中浸淫,使她們得出一個結論:如果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就必須團結起來讓別人成為談資。
這就是社會暗黑學。
而剛剛從象牙塔裡出來的喬心並不懂這些。
老師明明說過,要尊重他人,不可妄語。
老師明明說過,不可以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以免道德敗壞。
老師明明說過……都說過的……
我攀高枝?易林也這樣認為。所以,他才一直冷落我。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站在轉角的喬心默默不停地搖著頭,狠狠地握住手中的茶杯,因太過用力而指節突起,她轉身就朝甄孫林的辦公室跑去……
說是辦公室,其實甄孫林的上班的地方卻只有一方圓形的辦公桌,設在離總經理辦公室不遠的中庭上。甄孫林此刻正悠閒地坐在轉椅上,手拄著頭打瞌睡。
“是你,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喬心猶於太動激動,渾身打著顫,語速非常的快。
甄孫林被嚇了一跳,見眼前面紅耳赤的喬心,稍微一怔就反應了過來,調整好情緒。用更為高調且尖銳的語氣大聲反駁道:“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你瘋了?”在氣勢上,她不想輸給任何人。從來如此。
“你……”果然,喬心一梗,氣勢上就弱了下來,她一向是父母師友眼中的乖乖女,從來沒有與人紅過臉,更別提爭吵了。見甄孫林這個架勢,唯唯諾諾半天才道:“那天只有你去過易林的辦公室,我明明看見你站在他的窗前拿著杯開水。當天傍晚,那盆花就枯萎了,哪有這麼巧。一盆植物而已,你為什麼要燙死它?”
“你瘋了?你也知道一盆植物而已,用得著你這樣小呼小叫?又不是你要死啦?”甄孫林心中一凜,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架不吵贏勢不休,一個前臺文員而,敢跟自己叫板,哼!不自量力。
“你幹嘛罵人?不是你還能有誰。”喬心說著,頓時就覺得十分委曲。原來別人在背後是那樣看她的,腆著臉、拜金、攀高枝……難怪易林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哭什麼哭,你有病啊?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指責我,什麼花不花死不死的?關我屁事啊?把你前臺那點破事管好,不然我跟錢總說,叫你卷著鋪蓋滾——蛋,可好?”揚著鮮紅的指甲,趾高氣揚,唾沫橫飛的甄孫林,咆哮到最後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尖叫。
“住口。”冷暮華的聲音沉沉的響起,明明語氣平平,卻令人有種三伏天遇霜降的錯覺。
他鉗制住甄孫林在空中揮舞的手臂。“你以為你是錢總什麼人?錢總是你能隨意指使的嗎?”
“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你?”
甄孫林本來想說,我是錢百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
卻突地一滯,看著眼前滿面寒蟄的冷暮華,猶如醍醐灌頂。
全身涼透。
是啊,我是錢百匯什麼人?除了自己知道,錢百匯從不肯在外人面前公開她的身份。
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情婦,難道要她嚷得人盡皆知嗎?
冷暮華的話,像針一樣直接戳中她的要害,這是她的死穴。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就算死了,還霸佔著那個位置。
甄孫林咬著牙,氣得渾身發顫。她使勁甩開冷暮華的手,大聲道:“放開我。”
“以後別動不動把錢總當做令箭牌,壞了公司,也壞了錢總的名聲。走!”最後一字冷暮華卻是對喬心說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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