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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樣緩步走向河邊,身邊就只帶了管鈞焱一個。
姚媽媽則是苦著臉,在眾護衛的注目禮中去了白希雲身畔站定。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姚媽媽依舊端著世家老僕的風度,禮數週全的道:“世子爺請吩咐。”
白希雲看著湍急的河水,緩緩道:“姚媽媽可知道這條河會流向何處?”
“老奴,不,不知道。”一滴汗自額頭滑落到鼻尖,低落在墨綠色細棉布衣襟上,變成了一滴近乎於黑色的痕跡。
白希雲又道:“其實我也不想姚媽媽知道這河水流向何處又有多深多冷,甚至不想你知道這條河裡是不是有魚。畢竟您也是跟著服侍老太君一輩子的人了,家裡也是一大家子,少了你一個,家裡斷然不成個樣子了的。”
“是。世子爺說的是。”
“所以今日問你的話,你要實話實說啊。”白希雲笑著道:“姚媽媽是聰明人,心思縝密,又懂得審時度勢,自然可以看得出以後侯府的走向,也可以看得出有一些自作聰明的人,正在將自己往絕路上引。”
倏然抬頭看向白希雲的背影,姚媽媽的心裡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是知道了什麼?
剛才這一番話是已有所指,還是無心之言?他說的只是侯府之中這些年來的烏煙瘴氣,還是在說老太君和安陸侯夫人竟然將二皇子的身世告訴了他的事情。
姚媽媽很想在白希雲的臉上看出一些情緒,也好做出判斷,是以她緩步上前到了白希雲身畔。
白希雲聽見腳步聲自然而然的回過頭來。
姚媽媽趁機打量,卻只看到他俊秀的臉上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神情。
這般無懈可擊,到底是與白家人不一樣。
姚媽媽仔細想了想,忽然之間一個事實再度衝到自己腦海裡。
面前站著這位病弱的世子爺,實際上卻是龍嗣啊!若是當年沒有換子一事,現在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就不在是二皇子,而是面前這個人!他才該是皇帝的兒子,才該是姓陳名禹表字天佑的二皇子啊!
姚媽媽思及此腿上一軟,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您,世子爺,您有什麼事兒但請吩咐。奴婢絕不敢有半分推諉。是,奴婢的確是看出了一些事,跟在老太君身邊也必然會知道一些事,可是這些事情都是與奴婢沒有關係的啊!奴婢只是個下人,家裡也有老小……世子爺想要奴婢做什麼,或者想從奴婢這裡知道什麼,奴婢都可以據實相告。只求世子爺千萬不要遷怒於奴婢的家人!”姚媽媽說著,就連連磕起頭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識時務
姚媽媽被嚇唬的抖若篩糠,著實是震懾於白希雲的氣勢和威嚴。白希雲雖沒有橫眉怒目的如昨晚的白永春和張氏那般暴跳如雷,可是就是這樣沉靜之下的張力才更讓人膽寒。
這過程姚媽媽身在局中,一旁的管鈞焱卻是看的清楚的。
經過今日的事,恐怕白希雲這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又要重新整理了。這人再也不是什麼病秧子,而是一個心思深沉思維縝密的人,那些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功夫拿到現實生活中運用,他竟這般收放自如。
管鈞焱哪裡不知白希雲的性子呢,其實他是最心軟的一個人了。就算他有權有勢,也從不會輕賤任何一條無辜的生命,當日那個被張氏的乳母王嬤嬤威脅了去給齊妙下毒的王家嫂子,他都能夠問清楚緣由之後放她一條生路,可見這人根本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是以才剛白希雲故意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為了嚇唬姚媽媽而已。
果然,姚媽媽是個足夠聰明的人,真稱得上是一點就透,白希雲還沒等說什麼,姚媽媽就已經跪地求饒了,且還一副要易主且誓死效忠的模樣。
管鈞焱自問自己也不是一個善茬,可是能將威逼之事做的這樣輕描淡寫且十分有效,他卻是做不到的。
管鈞焱便含笑望著白希雲。
白希雲眼角餘光發現了管鈞焱的注視,笑著道:“姚媽媽是老太君身邊的老人了,著實不必要在我面前行這麼大的禮,我如何經受的起?快些請起來吧。”
姚媽媽哪裡敢起身?這會子看著白希雲,真當比見鬼還要懼怕,她知道自己的性命今日要不想交代在這裡,就要配合白希雲,不但他問的她要說實話,而且這實話還要說的動聽才行。
迅速的分析了利弊之後,姚媽媽道:“您說的這些,老奴心裡的確是略有所感。只是老太君年紀大了,難免糊塗,侯爺與夫人的性子您也知道,咱們府裡全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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