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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陸侯府,真真是前所未有的慘淡,老太君和張氏都病倒了,大夫來瞧過,都說是極怒攻心,老太君的情況稍微好些,張氏卻是比較嚴重。白希遠夫婦、白希暮、白希汐和白希瀾就帶著下人們輪流侍疾。
全家人中現在就只有白永春最閒,端著酒壺坐在金香園的前廳裡自己灌酒。
他現在真真是悔不該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衝動的攆走了白希雲。如果當日之事沒有發生,白希雲和齊妙就不會走。這件事也不會傳開,皇上更不會下旨間接地奪走安陸侯的爵位。祖輩們從龍之功冒了多少風雨,生生死死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麼個好處,沒想到到了他這裡給玩掉了。他想的很好,弄走那個小子,讓白希雲在外面去自生自滅,清苦之下說不定還能踹踹落水狗。沒想到自己竟然打錯了算盤,自己踹不成落水狗,還害的白希暮也得不到爵位了。
現在老孃和媳婦都病了,兒女雖然不敢對他說不中聽的,但是他知道,背後的人哪裡有不說他的?
他就是沒抓到那些說閒話的,否則非踢死他們。
他也不想出府去。出去了做什麼?難道讓人看笑話嗎?看到他過的多狼狽嗎?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安陸侯,現在混的官職沒了,能傳給兒子的爵位也沒有了。白永春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侯爺。”姚媽媽這時進了院子裡,道:“侯爺,西北的牧場來了一位管事,說有要緊的事要求見老太君,可是這會子老太君病著……”家裡的生意庶務都是老太君拿主意的,一下子倒下了定海神針,還不知道侯爺能不能挑得起大梁呢。
就連姚媽媽這會子都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跟著白希雲走。當時的情況,其實找個理由就可以走。
白永春想了想道:“那就交給張氏去。少來煩我。”
姚媽媽聞言,因著與老太君的親密關係,當即就覺得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老太君到底是將好好的一個侯爺給寵壞了,竟然寵的連個樣子都沒有了。
難道家裡的事情,他一個爺們不能頂門立戶,還要全部都指望著女人們嗎?難道家裡的女人們不能做事了,他就不能代勞嗎?他就只管著自己吃吃喝喝在外頭章臺走馬的享受,什麼都不管嗎?
姚媽媽做了多年的僕人,自然懂得怎麼去忍耐主子的荒唐,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嘆息道:“回侯爺的話,夫人這會子也在發熱,恐怕見了不了管事的,還請侯爺定奪。”
白永春哼了一聲,隨意的丟開酒壺,道:“罷了,還是得我去,這群沒用的東西。”
姚媽媽語氣一窒,暗想最沒用的東西就是您吧。
但是作為下人,如何也不敢衝撞主子。就只能陪笑道:“侯爺請移步吧。”
白永春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外袍,哼了一聲,負手就往前廳去,因為喝了不少的酒,雖不至於醉了,但走起路來也是略微有些搖晃髮漂。
姚媽媽又不想攙扶,就只在後面垂首跟著,只看著罷了。
來到前廳,白永春被秋風吹的已經有些慶幸了,就快步上了臺階。
西北牧場的管事一見白永春,連忙上前來行了大禮,叩頭在地上道:“老頭子給侯爺請安了,多年不見,侯爺依舊還是如此倜儻風流。老頭子祝侯爺官運亨通!”
牧場上的管事又不是舉人秀才,說起話來自然不會有多好聽的詞兒,但是這一句帶著西北強的官話,樸實的說出了白永春現在最想要的,官運亨通。
白永春便哈哈笑著道:“起來會話吧,老張頭,我看你身子還硬朗啊,這麼大的歲數了,以後進京城來回話的事兒也可以給你兒子做了。”
“是,這一次帶著我家的老三來的,只不過那狗崽子沒見過世面,怕帶著到了侯府來沒的給您丟了體面。這次來,老頭子是有個大事兒想親自請主子的示下。”
張管事直起身子來,笑著道:“前些日子,有個京城的商人到到西北行商,正好路過咱們的牧場,就說想要跟咱們預定五千頭牛,七千只羊。看好了咱們西北的水草了養出的牲口了。可是咱們的牧場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牛羊啊,那人也是誠心跟咱們做生意,就說要跟咱們先下定子,先預支給咱們三成貨款的定金,牛羊都慢慢的繁衍付貨,等到時候交齊了貨物了,在給餘下的銀子。老頭子覺得這生意太大了,平日咱們生意也沒有這麼大的時候,這貨物最快也要付到翻年這個時候,也是個長遠的法子自個兒沒辦法拿主意,就來求侯爺指示;這生意咱們是做還是不做。”
白永春一聽,就覺得心裡一陣暢快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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