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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雲與齊妙將白希暮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對視一眼,都頗感到一些無奈。
白希雲因有前世記憶,此時面對侷促微笑的白希暮,心內只覺百轉千回,竟不知對他是否該繼續保持著前生的恨意。
他覺得不該用白希暮今生沒有做過的事去懲罰他,可是那種種迫害依舊對他的靈魂造成了傷害。
他已不知該如何面對白希暮。
只饒是如此,白希雲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自己心內複雜的情緒,依舊是冷淡矜貴寡言少語的模樣,淡淡的問:“三弟可還好?”
“二哥,我很好,多謝二哥記掛。”白希暮頗覺得慚愧,嘆息道:“是我的不是,當日沒有勸住父親和母親,害的二哥和二嫂受苦。”
“沒有的事。”白希雲輕聲道。
齊妙也笑著道:“三弟不必往心裡去,其實離開家中,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二哥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他需要靜養。”
白希暮臉上發熱,滿心的內疚幾乎氾濫成災。不只是為了他的無能,更是替白永春和張氏慚愧。就連他一個旁觀者,都已看不下去他們的做法。
此時他只能尷尬的道:“二嫂看得開就好。”想起齊妙離開時,張氏甚至不讓她帶走自己的行禮還霸佔了她的首飾,他就更慚愧了,“我與汐姐兒和瀾姐商議著,原本已經湊了銀子,可是聽說二嫂如今有了店面,那幾兩銀子就覺得寒磣的很,並未送的出手。”
齊妙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多謝你們的好意。我的確繼承了家母的產業,雖不說富貴,但溫飽無虞,還請你見了汐姐兒和瀾姐兒,替我好生道謝才是。”
說罷想了想,喚了玉蓮進來,在她耳畔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玉蓮就提著個小包裹進來。
齊妙將包裹開啟,將裡頭一模一樣的兩個錦盒和一個檀木的木盒開啟來。
錦盒中是兩套款式大同小異的玉石頭面,木盒中則是一方竹節盤紋的歙硯。
“稍後三弟回府去,還請將這頭面幫我給汐姐兒和瀾姐兒帶去,這方歙硯是送給三弟的。”
“不不不。”白希暮連忙擺手:“我們什麼忙都沒幫上,怎好再收你的禮。”
“三弟不要與我們外道了。”齊妙笑著道:“我們雖然搬了出來,可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不是?我做嫂子的送些小東西給你們,難道還不成?禮輕情意重,著頭面是我給四妹妹和五妹妹的,只給他們留個念想罷了,這方硯臺則希望能陪三弟勤學,他日三弟金殿傳臚,也不算辜負了大好年華。”
白希暮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齊妙這般不計前嫌的鼓勵,讓他歡喜興奮的同時,也讓他覺得慚愧,更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他們白家現在要想再出頭,也只能靠他走科舉之途了。大哥無法指望,下面是兩個妹妹,為了不讓白希汐和白希瀾像齊妙和齊好一樣淪為政治婚姻的貨物,他這個做哥哥的就得努力。
他真的不懂,白永春和張氏為何非要這般針對這麼好的二哥和二嫂。
若是沒有白永春覬覦二嫂在先,白希云何至於會對父親那般冷淡?
若沒有白永春對齊妙的覬覦,張氏自然也不會將兒媳當做情敵一般去忌憚。
若是沒有白永春和張氏的刁難,他們一家子現在不但團員在一處,侯府或許不會如此狼狽,不會淪為他人笑柄,他們還是一家子,還可以指望白希雲的飛黃騰達,也不用將壓力都壓在他的身上,更不會需要他在外面處處碰壁受人排擠。
如今的人都那般現實,從前侯府實力尚可時,朋友相互之間也那般融洽,現在一見安陸侯不受皇上待見,連世襲的爵位都給丟了,他這些日子便只剩下鬱悶罷了。
白希暮仰頭,直接執壺痛飲。
酒水倒的太急,直沿著他口邊流下滑入領口。
雪白的交領被打溼一圈,圍繞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加之下巴高抬的弧度,瞧著只讓人看得到落寞。
白希雲嘆道:“不該善待自己。”
白希暮苦笑著放下酒壺,用手背隨意蹭了下嘴角,嘆道:“如今我除了喝酒能尋些痛快,真不知哪裡還能得個痛快。”
白希雲想想如今侯府的情況,再想自己若是白希暮,恐怕也就只剩下這一途罷了,便道:“三弟若有難處不妨說來,為兄若有能力解決,定當竭盡全力。”
白希暮聞言,倏然抬眸看向白希雲。
面前的男子幾個月時間早已經脫去了病弱的外表,人如玉樹蘭芝一般俊秀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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