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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開祠堂告訴祖宗趕走一個嫡長子,這件事能小嗎?這件事弄的不好,就會上達天聽,皇上問起來問什麼要將嫡長子除名去爵,白永春怎麼說?難道說,因為我覬覦兒媳婦,氣的兒子關了院門自立門戶,我捨不得公中份例的米糧,所以想開祠堂將人直接除名連家產都不用分給他?
這種齷齪心思是現實存在的,白永春卻是說什麼也不敢拿出來說的。說出來,恐怕全京都城的勳貴都要笑話他。
正當兩廂僵持這時,就有急促錯雜的腳步聲往這邊來,可見全家人都已經知道了白永春要開祠堂趕走白希雲的事兒,都趕來了。
白希暮腿腳最快,第一個飛奔過來,見了面就先雙膝跪地,抱著白永春的大腿道:“父親息怒,可千萬不要衝動啊!二哥體弱,許是身體不爽利,情緒也就有激動的時候,若是說了什麼惹了父親不痛快,那也一定並非二哥的本意,父親好歹要寬容一些,要體諒二哥啊,咱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就算打斷了胳膊也讓它折在袖子裡,不能鬧的開了叫外人看笑話,到時候父親的臉上又有什麼光彩?父親,祠堂不能開啊!!”
白希雲冷眼旁觀,卻詫異的發現白希暮這一刻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他求情。
因為有前世的記憶,白希雲腦子裡裝了太多前世不好的東西,關於白希暮是如何霸佔強迫齊妙的,一幕幕的刻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所以今生他很難對白希暮產生好感,況且重活至今,白希雲也的確發現了白希暮對齊妙的喜愛。
只是與白永春對齊妙的色心相比,白希暮的喜愛卻像是二皇子的那般,發乎情止乎禮,至少他沒有做出逾越了規矩貽笑大方的難看事情來。
所以現在客觀的評判,白希暮本人或許並不壞,前世或許也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就讓那些感情扭曲了。
白希雲腦海中心念電轉之間,白希汐和白希瀾也下了代步的小馬車,飛奔著到跟前行了福禮,姐妹兩個都懼怕白永春,所以也不敢靠前,只是兩個都擋在了白希雲和齊妙的跟前,怯懦的道:“父親請不要衝動,二哥和二嫂並沒有大錯,何必要鬧成這樣呢。”
白永春看著白希暮和兩個女兒,一時間又有無名躥升而起。
“怎麼著,在你們眼裡就你們二哥是好的,我成了你們的敵人了?”
“父親不要歪曲我們的意思,我們只是想著,家和萬事興,咱們侯府如今這樣平靜的過日子不好嗎?為何非要鬧到這麼大。二哥自幼體弱,身子不好,父親就多疼疼二哥吧。父親要開祠堂難道還想趕二哥走?京城米珠薪桂的,二哥和二嫂搬出去要怎麼生活呢?父親就原諒了二哥吧。”
白希瀾說罷,也拉著白希汐跪下。
白永春的心卻被他們說的一活。如果開祠堂,除了白希雲在白家的身份,讓他不是世子也不是他兒子呢?他走了,就不用帶走一分銀子,他倒要看看他年紀輕輕的,在外頭怎麼過日子。
雖說白希雲背後有個萬家,自己還是個龍種。
可是這秘密是誰都不能宣之於口的,他白希雲這輩子就是做定了他白永春的兒子,他要他滾蛋,他就得滾蛋!萬家要是敢多問多管一下,他就可以去問問:你姓萬的憑什麼管我家的事?難道你閨女不想做貴妃,你家想被皇上問你們欺君之罪了?
所以,白希雲走出去,想必萬家不會管。
至於說白希雲的親爹親孃,他的親爹皇帝老兒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個兒子。親孃只能呆在宮中,有苦也要笑著裝作若無其事的嚥下去吧?
這麼一想,白永春當即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方才怒髮衝冠之時隨口說的一句,背後都能蘊藏了這麼多深奧的計算。
“你們都滾開。”打定了主意的白永春叉著腰踹開抱著自己大腿的白希暮。只覺得這個傻兒子根本都不知道做爹的心情,趕走白希雲,整個家不都是你白希暮的了嗎?就是世子爵位,嫡長子被宗祠除了名,做不成嫡長子了。那順位繼承的不就該是嫡次子嗎?
白永春覺得白希暮這個蠢材根本就不懂自己這個做爹的心,又在白希暮的臀部狠狠的踢了一腳。
“今天我這個祠堂是開定了!我沒有這個目中無人,不懂孝道的兒子!”
白希雲噗嗤一笑,只是淡淡的譏諷道:“想通了?”
想通?想通什麼?
白永春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白希雲說的是他方才心中所打的算盤,不禁臉上一熱,惱羞成怒道:“你不必如此張狂,我看你攜家帶口的出去自己怎麼單過!你不是心裡眼裡沒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