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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棋分了勝負,皇帝以一子之差贏了白希雲,不僅拍著膝蓋哈哈大笑時,二皇子隱約明白了皇帝為何這麼喜歡和白希雲下棋。
於謀算攻心之上,白希雲果真勝了一籌。
幸好這個人是自己的少傅。
二皇子的心目中,雖然他現在只是徳王,但他是所有皇子之中第一個封王的,身他也認定了自己會是太子。
皇帝的笑聲憑空傳開,跟隨在御駕身畔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策馬隨行有了一陣子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對視一眼,面上都禁不住露出一些不悅和複雜。
三皇子與四皇子分別出於吳妃和於嬪,母族的能力與萬貴妃比不得,母妃的位分也遠不及二皇子的母妃,加之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十六七歲年紀,且還沒封王沒有立府,如今見二皇子竟然如此得皇帝喜歡,竟然車廂中屢次傳出歡顏笑語,不免都心生暗妒。
他們平日要去書房唸書,因極少參與朝務,是以就連皇帝身邊都不怎麼能靠近。
他們覺得自己唸書都要念的愚了。連外頭的事兒都快不知道了,這樣一來還不知道要比二皇子落下多少去。
此時的齊妙正窩在萬貴妃的馬車中擁著軟枕小憩,萬貴妃與她相對懶臥著,二人身上都蓋著雪白的絲絨毯子,倒是親暱的像是躺在一個炕上。
對於萬貴妃來說,齊妙是她的正牌兒媳,因為她治好了白希雲,她的心裡對她滿是感激,而且對齊妙也真正喜歡。
對於齊妙來說,萬貴妃是她真正的婆婆,而且是一個揹負了千斤重擔和家族榮譽在深宮之中苦苦掙扎的苦命女子,是以她對萬貴妃又是憐惜又是敬重,對她的身子也格外上心。
二人在一處時,有很多時候不需要女人之間那般絮絮叨叨的交心談話,卻能在沉默之中流轉著一種默契。就譬如剛才二皇子在馬車外時,他們能夠明白彼此的想法,默契的配合。
馬車搖晃,路況顛簸,萬貴妃頭上的金鳳步搖晃動著,她睡不著,就只安靜的看著誰在自己身旁的“兒媳”。越是看越是喜歡,越是看,越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融入白希雲的生活之中去。
可是這一生怕是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早知道如今會變成這樣,當年她真的不該答應父母的請求。真的不該將那孩子和白家的交換,從而埋下如此大的一個禍根。
父親總說,白永春也不是傻子,該不會將這種事情說開來引來殺身之禍。
可是如今她看得清,白家根本就是拎不清的,女眷們一個個的都是二百五,就連趕走兒媳的事情都做的出,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萬貴妃便想起了臨行之前母親入宮與她說過的那些關於如何處置白家的話……
第二百五十四章 營地
萬貴妃的母親龐氏並非是多麼有主見的一個女人,相夫教子三從四德的概念已根深蒂固於她的血肉之中,是以夫婿的話她奉若聖旨。儘管當初換子以鞏固萬家地位的大事她心底裡並不贊同,然表面上她不敢對萬從元有絲毫是忤逆,便也只能面上應允,背後垂淚,還要強顏歡笑的來勸說萬貴妃一定要答應。
這樣性子的女人,卻對白家深惡痛絕,極少言他人是非的人,當日入宮便拉著她的手低聲說:“……一定要讓白家的無恥之徒受到懲罰,竟敢那樣對待我的外孫!”
萬貴妃好笑的很。
當初她死活不同意換子,是母妃的眼淚說服了她。如今卻對外孫這般在意,難道不覺得可笑?
“母親,您的外孫現在是徳王了。”萬貴妃當時的語氣不冷不熱。
龐氏語氣一窒,凝眸望向萬貴妃,眸中逐漸聚集了水霧,卻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貴妃可是還在怪我與你父親?是了。一定是了……”
萬貴妃當時便覺極為無奈。
在母親的眼淚跟前,她說什麼都是徒勞,最大的本事是保護自己的家人,而不是讓他們難過。
所以她也只是嘆息一聲便不再開口。
許久,沉默已久的龐氏才道:“總之,白家那般對待那孩子就是不對,這件事娘娘便不必操心知曉了,我們自然會想法子去做。”
萬貴妃終於來了興致,自己的兒子難道她會不心疼?她早就想收拾白家的人來給白希雲報仇雪恨了。可是她身為貴妃,平日裡不論做什麼都有多少雙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何況輕易表達出來也會引人懷疑。她可以因為路見不平心存憐憫而幫襯朝中任何一個官員的內眷,卻不能幫助白希雲,因為她原本心裡就存了秘密,是一旦說出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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