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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好起來。
齊妙存疑,又拉過白希雲的手來,診治過他雙手後,見他病情並無惡化,這才鬆了口氣。前天她剛過門時,看那架勢還以為他會立即駕鶴西去呢。
“我去小廚房瞧瞧,給你預備些合適你身子的,還有這位李大夫開的藥,我也要去看看。”只要他還活著,她的日子就有指望。否則只白永春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你腳傷成那樣還下地做什麼?已經有廚娘在小廚房了。”白希雲感動不已,伸臂環她的腰拉著她躺下,“你才剛退熱,身子還弱呢,先歇會兒。”
她哪裡弱,一覺醒來分明神清氣爽的。
“我真的沒事。”他的肩胛骨很硌人,帶給她一些安全感,齊妙覺得心跳加速,略有些僵硬的往後挪了挪:“你看我真的沒事。”
“別動。”
白希雲霸道的圈著齊妙的腰。雖然病中的他並未有多少力道,齊妙輕易就可以掙脫,她卻有些眷戀這個人並不廣闊的懷抱。就如同乍一見她,她就忍不住落淚一般,有一種宿命牽引的感覺。
齊妙將此歸結於原主與白希雲早就相識上。
二人休息片刻,婢子就抬了食盒進來,將小几擺上床,齊妙與白希雲相對而坐,靜靜地用罷了飯,冰蓮又端了藥碗來。
白希雲接過烏黑的湯藥就要吃,卻被齊妙攔住了。
“先別吃,拿來我看看。”
遲疑著將精緻的白瓷描金小碗遞給齊妙,白希雲笑道:“有什麼好看的?”
齊妙先將碗湊到鼻端聞了聞,隨即就在白希雲尚未反應過來時吃了一小口。
“傻丫頭!你做什麼!?”白希雲蹙眉,想去奪她的碗,卻因手臂無力慢了半拍。
其實他多年來一直都是靠意志力強撐著自己動作的,可依舊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人也越來越虛弱。
他若不是有意志力,怕早就已經癱在床上成了一灘爛泥。
“我嚐嚐好吃不好吃。”齊妙將碗遞還給白希雲,笑道:“你快吃吧,溫度剛好。”李大夫下的藥很溫和,與她命人去抓的藥十分相似。
白希雲無語的將苦到入心的藥一飲而盡。剛剛放下碗,就聽見廊下婢子的聲音:“侯爺,世子才剛服藥,這會兒還……”
話沒說完,就已聽見外間珠簾嘩啦作響。
白永春一身深紫色直裰,頭戴金冠負手而來,身子雖略微有些發福,依舊不減風采。
不理會身旁婢女的阻攔徑直進了內室,瞧見白希雲與齊妙都在拔步床上,二人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小几,就難免將目光移到她在小几下紗裙半掩的**上,一雙雪白蓮足因燙傷並未穿鞋襪,在大紅床單與淺粉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極為誘人。
齊妙急忙縮腳到裙襬之下,急切之下膝蓋碰上桌面,疼的她吸氣。
白希雲將薄被蓋在齊妙腳上。
自知道白永春竟對兒媳婦有了那樣的心思,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他竟如此貿然闖入內室來。
“父親。”現在還不是真正撕破臉的時候,白希雲凝眉招呼。
他強忍怒意時,慘白乾瘦的臉上就顯得更加猙獰了。
“嗯。”白永春只隨意應了一聲就到了床畔,“齊氏,燙傷的如何了?”
作為公爹,貿然進了兒子與媳婦的臥室,還敢靠近床畔說話,且是越過兒子只盯著兒媳,恨不能直接將人裝進眼中去。
他將白希雲置於何地!
齊妙銀牙緊咬,控制著自己沒將桌上的茶碗丟在白永春臉上,別開眼不去看他,也當做聽不到他說話。
白希雲道:“給侯爺看座,上茶。”又對白永春道:“父親,請坐。”
冰蓮與愛蓮將圈椅抬來,放在內室與外室之間的落地圓光罩旁。白永春無奈之下才去坐了,道:“昭哥兒身上也好些了。齊氏到底是有福之人,她一進門,你這兒就好多了,還能起來用飯了。”
那語氣淡淡的,根本聽不出關切,彷彿是在遺憾白希云為何不死,若是不死他也要加把勁兒將人氣死似的。
齊妙便看向白希雲。
白希雲面上依舊一副冷淡表情,“多謝父親費心了。父親正事繁忙,可不要耽擱了正經事,如今侯府還要靠父親支撐呢。您快些去忙吧。我這身子正如您所說,有了起色,相信很快即可痊癒了。”
白永春聞言嘲諷一笑,“是啊,父親就等著你痊癒呢。”
他將“痊癒”二字咬的很重,在齊妙耳中分明說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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