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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雲聞言心裡便飄過了疑問。
他覺得自己並未對不住齊妙,怎麼還輪到皇上親自來為齊妙出頭?皇上喜歡看重齊妙是一件好事,可到底是什麼事,要讓皇上如此鄭重的說話呢?
白希雲想不通。
皇帝見他疑惑,就道:“你媳婦兒是個極好的女子,她不僅才華橫溢,也是一個尊師重道,信守承諾的女子。今日要不是為了救老三的命,她就不會拿出師門獨創的靈丹妙藥,更不會解釋自己的來歷了。”
白希雲聞言一愣,這件事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前世齊妙不會醫術,自然沒什麼師門,今生齊妙只說是自學,也沒解釋過。
他就疑惑的看了齊妙一眼。
皇帝又拍拍白希雲的肩頭,道:“你不要多想,你媳婦兒的師父曾經吩咐她,不準將他的身份透露出去,齊氏身為醫仙之徒,卻能安於內宅,不隨意出去張揚,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一直信守承諾,如此淡泊名利,如此心胸,著實是有些男子都不及的,如此好女子能做了你的妻子,還治好了你的病,你也該覺得開懷欣慰才是。”
白希雲聞言,當即恍然。
皇帝如此盛讚,讚揚的是他的媳婦兒,白希雲開懷還來不及,哪裡還有什麼怨言?
當即,白希雲俊秀的面龐上就露出個歡喜的笑容,有些俏皮,又有些釋然的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臣一直好奇拙荊的醫術,可她不願意說,臣也不好問,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臣替她歡喜還來不及,又哪裡會有別的想法?皇上,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皇帝識人無數,最擅長察言觀色,見白希雲由衷的歡喜,哪裡能不開心?
聽他前半段的話,就覺得白希雲此人性子與齊妙倒是一路的,都很豁達淡薄。他心裡很是喜歡。加之白希云為人聰慧又不喜張揚,還與他性格愛好相投,皇帝對他的喜歡就更多了。
可是聽他最後一句,卻如同個小孩子似的。
心裡的陰霾都被他一番話給說的散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連你媳婦兒的醋都吃?”
說著話,大掌還一直拍著白希雲的肩膀,完全將白希雲當做自己的晚輩一樣愛護。
一旁的蘇名博聽著看著,內心裡險些悄悄地將白希雲夫婦當成神仙了。
這一對兒,簡直太能耐,太討喜!
而站在院子外頭的二皇子、四皇子,以及前來侍奉的臣工,聽著皇帝爽朗的笑聲,都覺得一陣錯愕。
如今行宮之中人人噤若寒蟬,出了三皇子的事兒,誰還敢笑?
皇帝愁雲慘淡,四皇子如坐針氈,誰都不敢去觸碰到皇帝的逆鱗。
而這時,白希雲卻有本事幾句話將皇帝逗的開懷大笑。
這簡直是天大的本事!
就連二皇子見了,都禁不住佩服起來。
他若是能有這個本事,還愁什麼皇位旁落?
二皇子的心裡其實一直是有疙瘩的。張氏和白家老太君說他不是皇子,而是白家的孩子那些話,一直都在腦海中盤桓。
他不想冤枉了白希雲。
可是午夜時分,他獨自一人時又總是不住的在想:萬一白希雲是皇子呢?
如果白希雲才是皇子,將來事情揭開, 他陳天佑算什麼?不就成了欺君之罪的一份子了嗎?不但皇位泡湯,皇上說不定不顧父子之情,還要弄死他的。
而且現在看著白希雲這樣的受皇帝的喜歡,他這個正牌的皇子都比不上,他心裡泛酸,就很難不去想這件事。
他與白希雲之間,是有兄弟情義的。
可是中間橫著一個身世之謎,一個皇位,還有一個齊妙……
那女子,他求而不得,那皇位,他玄之又玄。
難道他真的註定是孤家寡人,註定不能有朋友嗎?
二皇子垂眸,面無表情的站在月亮門旁,依舊是那般儒雅出塵。
他如此淡薄,一旁的四皇子卻是看的牙根都癢癢。
四皇子昨日被皇帝那般訓斥,一夜都沒睡著,怎麼想,怎麼都覺得自己委屈的慌。
是,馬蹄鐵是他吩咐人做的,三皇子也是被他害的。可是現在想來,自己不是成了強出頭的傻鳥,讓二皇子佔了便宜嗎?
老三殘廢,他又被皇帝抓到,他不但沒有掃清絆腳石,掃走一個擋路的,反而還成全了二皇子。
四皇子越想就越是為了自己不值得。
看二皇子依舊是平日裡的書卷儒雅,他氣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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