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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小轎子進們來,二人都抬眸看向此處。
齊妙笑出來,先向抬轎子的小內侍道了謝,又吩咐玉蓮打賞了他們銀殼子。
“幾位公公辛苦了,這點兒銀子請幾位吃酒暖身。”
小內侍歡歡喜喜的接過,眉開眼笑的道了謝告退了。
白希雲這才道:“我正想去接你。三殿下可好?”
“三殿下挺好的。只是傷口有些刺痛,這才吩咐我過去看看。”齊妙笑著道。
“那就好。”白希雲扶著齊妙的手上了臺階,二人相視一笑,在眸光深處交匯出彼此之間暗藏心底伸出的想法。
有些話,只能回去悄悄地說,這園子裡可不只是住了他們一家。
屋內,齊妙與白希雲在裡間臨窗的炕上坐下,玉蓮奉茶後退了下去。
待到屋內只剩下二人,齊妙才笑著道:“也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
她又不能將她砸斷了兔子腿做實驗的事被發現了說出來,就只好道:“三皇子不大記得自己與我說過什麼,想來是如今清醒了,不想將那個鷹叫尋馬的事情說出來。”
“原來如此。”白希雲笑著搖了搖頭:“三皇子也著實算不得一個善於謀劃的人,語言本我覺得四皇子的計謀太過粗陋,如今以看三皇子,倒是覺得四皇子比他強上好幾分。”
“在聰慧,心術不正也難成大事。”齊妙對四皇子那種陰險的性子顯然不喜歡,“況且,四皇子若是真的厲害,也不會做這等讓人一查就查得出的事兒來,所以他的手段也就是那麼一些罷了。”
二人就都有些沉默。
其實他們心中所想的是相同的內容。
真正右手腕和心機的是二皇子,他那種算計了人還不留絲毫線索的,才是真正的厲害。如今他們是站在一個戰壕的兄弟,尚且不能夠讓他們感到心安,若是真的出有了利益衝突,還不知道要掐成什麼樣子。
齊妙對皇子又不很熟悉,認識他的時間短暫,是也沒什麼友情。
倒是白希雲,畢竟是自幼與二皇子一同長大的,誰料想如今竟會出了這麼樣的事來,二人竟然互換身份,存在瞭如此大的厲害關係,一旦讓二皇子知道了真相,後果將不堪設想。即便是二皇子不知道真相,只存有猜疑都夠叫白希雲喝一壺的。二皇子那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
齊妙都不知道,二皇子在那溫文爾雅的皮囊之下,是否包裹了一顆與張氏和老太君一樣陰險齷齪的心,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會隨他的親爹白永春。
一想白家的那一頭頭,齊妙就覺得心裡膈應的慌,幸而他們現在出府了,不用在張氏跟前,也不用看老太君那張臉,否則還不活活膈應死人?
不出幾日,回京的準備就都做好了。二皇子帶著人佈置下去,力求做到萬無一失。這一行人離京時候還都歡歡喜喜志得意滿,捉摸著怎麼在皇上面前出風頭。可回去時卻氣氛壓抑沉重,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也難怪大家小心翼翼。三位皇子,只有二皇子如常,三皇子斷了腿,被安置在一輛鋪設了厚實褥子的馬車上,有專門的人服侍著,吳妃也總是來回跑前跑後的幫忙。
而四皇子,則是這一路都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時候,譬如說要去解手才會下車,其餘時間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馬車裡,見了人也都不說話不笑。
不知道的人都當他是為了三皇子的事情煩心,提不起興致。
只有他自己知道,皇上的那一句“路上少出來嘚瑟,給朕蹲車裡好生反省”的威懾力有多大。
四皇子一路上真的是在馬車裡蹲著的,只有腿實在太麻了,才會歪在一邊悄悄坐一會兒。
同一時間的京都城安陸侯府中,正是一片混亂。
“怎麼會這樣,好容易這牛羊都已經按著預定的時間趕著送來了,外頭寒天雪地的,那訂貨的人哪裡去了?”老太君急的直捶床。
張氏也道:“就是的啊,當日事情談的好好的,侯爺不是說張管事那裡都留了人家的家的住址,還有手書的文書嗎,怎麼到現在人家家都人去樓空了!”
老太君催促著姚媽媽:“你在去外院看看……算了,你乾脆告訴姓張的別走,我和夫人這就過去。”
姚媽媽忙應是,大冬日裡的卻冒出滿腦門子的汗來。
怎麼就會出這樣的事兒!西北的牧場將牛羊都趕來了,這邊卻找不到收貨的人!那五千頭牛,七千只羊,大雪天的現在還都在外頭冷著凍著呢!
趕到外院書房,才剛進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