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內院大多房屋年久失修,裝飾脫落,留下諸多斑點大小不一的圖形,最大一塊幾乎佔了整面房牆,而且可以清晰的看到裝飾層脫落後露出的牆胚本質,粗劣不堪,觸目驚心,有種搖搖欲墜之感。如若是陽光偏西的時候,還能看到陽光透過房牆,直接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光點,有據可依。
諾大的天家數百間房子,能夠住人的現在也就剩下寥寥無幾的數間。這幾間盡數在前院,也就是天奇夫婦、天飛雨與霍管家夫妻居住的房間。
清晨,涼爽的晨風兜過曲折多變的巷道,讓周圍的氣溫保持著同等的溫度,不至於讓人埋怨老天厚此薄彼。無形無質的晨風有孔便鑽,攀越過牆壁的阻擋,飄進內院,如若房門不關,它亦能帶著一份清爽,劃過有點溫熱的被窩,抽走由於人體呼吸排放出來的沉濁空氣,使房間內的氣息換然一新,清新怡人。
此刻,天家前院便有一房門半掩,窗戶大開的房間。晨風輕巧的從門縫處闖進,經由窗戶形成一道天然氣流,房內由於一夜房門緊閉空氣不流通造成的沉悶氣息,瞬間便得到了洗涮,變得清爽舒心。
不過,那僅有的一張木床上,一床灰藍色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有條不絮,擺放整齊,顯然居住於此房中的人早己起床了。
天家後院前,一塊一百多平方米雜草叢生的空地上,一名看似年僅六七歲的孩童正在抬手踢腳,上跳下竄的演煉著什麼。
孩童疏眉朗目,氣色紅潤,一身粗布衣遮擋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金貴氣息。臉上輪廓由於年齡甚小顯得模糊,少了點成年人輪廓分明的英氣,多了幾分孩童圓滑嬌嫩的可愛。不過,他那執著堅定的眼神卻是把他與其它的孩童分的明明白白。他正是天家之子——天飛雨。
一個從小便舉止出眾,聰明伶俐,乖巧聽話,被鎮民喻為神之寵兒的人。
他忽然收起了所有的動作,在石碎橫陳中間,表情平靜,沉腰坐馬,穩如老樹盤根,雙手掌心向上,斂於腰間。
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在他前面臂長之處,三塊頭顱大小的石塊壘疊在一起,高過膝蓋。
人不動,石便不會動,在這一刻,人與石之間,似乎成了遙遙相對的敵人。
風,輕輕的吹,劃過雜草間,搖曳不止。劃過他的臉龐,清清涼涼,髮絲飄動。
片刻後,他動了,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空而下,隱隱發出空氣的低嘯聲。
敏捷、專一。他的眼中此時只有眼前的目標——石塊。
幾乎同時,天邊,一縷金光激射而來。以不可阻擋之勢排開層層雲霧,透射到天飛雨紅潤的臉上,立時,髮絲飄動間,一臉朝紅的他異常的莊重、沉靜。
他忘乎所以,無視其它,完全的進入到一種空冥的狀態中。
天地間,這一刻,他是主角。
他的身體,每一個關節,血脈,筋絡,骨骼似乎都活動了起來。然而,它們活動軌跡所帶來的力度全被一毫無缺的引用到了右掌中。
‘噗!’一聲較為低沉、乾脆的聲音響起,在天飛雨的掌刀下,三塊石塊壘疊起來的石座最上面一塊被切成兩半。
他眼神中欣喜之色自然流露,《乾坤劍》的修煉又邁進了一步。
收掌,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任由清爽氣息久久際留在胸腹間。腦海卻翻閱著《乾坤劍》入門篇。
形大勢重,非勢至重;
物尖其利,非其至利;
集廣成點,透徹本心;
匯點成眾,威力巨增。
天飛雨終於領悟到了這幾句話的精義所在,形體的宏大讓它的氣勢顯得龐大駭人,但並非是氣勢的至高境界。物體越尖細它必然越鋒利怵人,但並非是物體利的至高境界。只有把大範圍的氣勢,精簡壓縮至最小,於一點上,方能更進一步的領悟到勢之本源。只有把細尖的一點衍變成眾多的點,它的殺傷力才會大增。
他自己知道,剛才所領悟的就是‘集廣成點,透徹本心。’
環視一下週圍,百多平方米雜草叢生的空地上,碎石散亂的到處都是,這就是他在此地修煉了二年的結果,地面的碎石成了他二年來每一天契而不捨,艱苦努力的印證。
五歲時,他便來此地修煉了,足足二年了,方才凝聚出一股薄弱的氣體透體而出。可想而知這股透體而出的氣體是多麼的難以修煉,而且,威力也是有物可證的。
天飛雨彎腰撿起剛才被他劈開兩半的石塊,摸著被切割的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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