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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奇心中暗籲一口氣,他對這名老者尊敬至有點敬畏,並不止是因為對方是魔法師,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他妻子玉婉的父親。也是潛龍鎮百里外‘朝亞鎮’的擁有者。
當然,光只是這些也只能讓天奇尊重而己,絕不會達到有點畏懼的程度。
真正讓天奇敬畏的原因是天奇曾答應老者讓玉婉過上好日子,但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在物質方面永遠也無法及得上老者給予玉婉的多。
這就是他心虛的原因,也是他目光露出敬畏的原因,畢竟當年娶人家女兒的時候可是錚錚誓言保證讓人家的女兒衣食無憂,過幸福快樂的日子。而事實上,若不是老者知道天家經濟不景氣,經常支助,天家兒郎媳婦恐怕早要跟一般的平民一樣下地耕種了。
老者就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天奇卻是感到了一絲蔑視,或許是天奇的心理作祟。
事實上,老者從來都不曾看好過天奇,如若不是她女兒堅持要嫁,他決不會把把女兒嫁到這種鬥氣魔法均不能修煉之人。
在這世界裡,實力就是一切的基礎。榮譽、地位、金錢都與之相關。
沒有實力要給一個人幸福,談何容易?
老者沒有說話,天奇也沒敢打哈哈,氣氛顯得有點沉悶。
“玉婉怎麼還沒來?”片刻後,老者開口,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天奇。
天奇藉機開脫:“岳父大人,你先坐著用茶,我去看看。”
坐在老者身旁,天奇總是覺得不自在,連呼吸都不順暢。
老者還沒有說話,便見玉婉姍姍而來,懷裡抱著天飛雨。
“來了。”天奇剛抬起不夠十公分的**只得又坐下。
見到女兒與外孫,老者臉上露出了個笑容,迫不急待的迎了過去。
“爹!!”玉婉禮貌的打招呼。
“這就是我的外孫啊?”老者目光梭巡的在天飛雨身上打量,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聽外面的鎮民說,乖孫今滿一個月便能下地能走,開口能言,是不是真的?”
玉婉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微微一笑對著天飛雨說:“飛雨,乖!叫外公。”
“外——公!”天飛雨的聲音拉得有點長,有點生澀,不過卻可以聽明白意思。
“哈哈!!真是奇才。太乖了,來!外公抱抱。”老者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有什麼能比自己親眼所見更為令人興奮呢?傳說的事情有多少成真多少成假,要看傳說的內容而定,對於潛龍鎮有關天飛雨的傳說,這麼離奇,他只能當是鎮民深受天家恩惠,故意誇大了事實。卻不料,果有此事,而且當事者還是他的親外孫,這令一向以心境平穩著稱的魔法師都不由的激動之情四溢。
玉婉把天飛雨遞過去,天飛雨也不怕生,張開兩手就往老者身上竄,老者一把抱起天飛雨,問道:“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天飛雨?”
“嗯,天飛雨。是天奇給取的名字!”玉婉目光瞧向了天奇。
天奇立馬變得有點緊張起來了,他擔心岳父在這時又給他來幾句隱晦的嘲笑說他大男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懂舞文弄墨。
卻不想,老者聽完後,唸了幾聲:“天飛雨,嗯不錯。”他轉身看向天奇,露出個讚賞的目光:
“上善若水,雨水同源;飛雨潤物,萬物復甦。好名字,看到這孩子就像是看到了無限美麗的將來。飛雨無束,大氣磅礴,隨心所欲,亦大亦小。文雅中又不失一份大氣。就衝著這名字,這小孩將來都是個非凡人物。”
天奇夫婦對望了眼,面面相覷,沒想到一個名字就讓她爹對天奇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更是對孩子的名字讚不絕口。
這是從來未曾有過的,在他們倆的記憶裡,老者從來就不曾給予天奇好臉色,更別說讚賞了。
一時間,天奇腦海升起了一種類似初生的迷茫,到底是他生下了天飛雨,還是天飛雨讓他的生命復甦。他有點分不清了,因為一切自天飛雨出生以來,似乎都在慢慢的改變。
如果說他能得到全鎮民的擁護、尊敬,是天家歷經幾代人無私付出換來的榮譽,那麼,這個榮譽加在一個毫無特長,庸碌無為而又不甘心墮落的人身上,無異就是一種無形的枷瑣,把他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鎮民可以感恩於天家上幾代,而對天奇仍然是崇敬有加。但是,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一個有尊嚴感的男兒,他又怎麼能面對自己無能自保、束手無策的一面,坦然接受祖蔭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