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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要辨別方向,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吆喝聲:鏢走天下,翻山過橋,錢貨穩當,全仗字號!
眾人沿著聲音望去,只見在那溪邊不遠處便有一個涼棚,倒是十分的眼熟,十餘輛鏢車正停在那路邊,有幾個持刀的漢子警惕的四處張望,還不時的含著方吆喝的內容。而那涼棚下面,還有十多個鏢師打扮的漢子,正在那涼棚內休息。
那涼棚旁邊,卻升起了一陣青煙。
“那涼棚不就是昨日遇到賈姑娘的地方麼?”鐵大道。
眾人一聽,方才想起,難怪那涼棚如此眼熟,只是有想起昨日那賈仁還在與眾人一起喝茶聊天,今日卻死生難料,無不有所感觸。
凌寒的眼圈一紅,心裡也是猶如刀絞,與賈仁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但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感覺那賈仁很夠義氣,直到昨夜在那生死一線之時,才知道賈仁是個女子,並知道了她對自己的一片痴心。雖然自己還不清楚對賈仁的感情是朋友之誼,還是那男女之意,只是自己真的不希望賈仁有事情。但造化弄人,一行眾人,雖然大家都有所損傷,但只有賈仁現在是生死未卜。
眾人沿著溪邊小路,片刻之間便上了大路,來到了那涼棚的旁邊,才發現升起的那陣青煙正是昨日見到賈仁燒水的石灶,上面還放著昨日那個坑坑窪窪的破壺,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那些鏢師打扮的漢子一見凌寒等人,立刻提高了警惕,紛紛的站了起來,有的漢子的手立刻放到了刀柄之上,有的抄起了方才靠在一邊的長槍。
為首的一箇中年漢子方才坐在了棚子裡,一見有生人靠近,立刻小聲道:“併肩子,念短吧!來了不少點兒了。”說罷,便大踏步的朝著凌寒等人迎了出來。
那漢子說話聲音雖然小,但凌寒已是舒筋修為,耳聰目明,依然聽到。這幾句話正是鏢局的行話,俗稱“春點”,是鏢局行走江湖必須用的暗語。
凌寒小的時候讀過一本閒書,叫做《龍門鏢局》,其中便詳細介紹了那鏢局的“春點”,原來凌寒還以為書上寫的那些“春點”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結果今日一聽那中年漢子唸叨,果然是與那書中所寫的並無二致,所以凌寒自然能夠聽懂那漢子的話。
那中年漢子是說:“弟兄們不要說話,來了不少敵人!”那漢子竟把自己這些人當成了劫鏢的響馬,不禁臉上微微一笑,但一看眾人此時的樣子,大都衣衫不整,面露苦色,自己和鐵大還手持兵刃,的確有點想那流匪,知道那鏢師是有些誤會,便迎了過去。
那中年漢子一拱手道:“併肩子,燈籠扯高一點,進來是條子掃,片子咬!合吾一聲鏢車走,半年江湖平安回!”
凌寒也一拱手道:“併肩子,不用亮青子,我等並非林裡,只是過路的明念!”
那中年漢子見凌寒雖然衣冠不整,但依舊器宇軒昂,又懂這“春點”。便點了點頭道:“朋友閃開,順線而行,不可相攔。山後有山,山裡有野獸,去了皮淨肉。是朋友聽真,富貴榮華高臺亮,各走念。”
凌寒道:“合吾!”便回過頭對眾人道:“我們走吧!”說著朝著那中年漢子一拱手。那中年漢子也是一拱手還禮道:“合吾!”
眾人見凌寒與那鏢師說的話都是一句也聽不懂,都瞪著眼睛看著凌寒,心裡十分的好奇。
凌寒與眾人正欲朝著八面通走去,忽然那個鏢師喊道:“那位可是鐵掌門?”
鐵大一聽,立刻停住,轉過身來,問道:“在下便是鐵心,不知兄弟有何見教?”
那鏢師道:“既然是鐵掌門便好!那雨霖城劍廬雷門主託我給您帶個話,說月底的比試之約在近,叫您不要到處亂跑!何況您的腿腳也不方便!這只是那雷門主的原話,請鐵掌門不要見怪!”
眾人一聽,雖然知道不是這鏢師所說,但都瞪著那個鏢師,嚇得那個鏢師連連道:“眾位不要動怒,我只是傳話!”大家都覺得那雷門主有些過分。
但鐵大隻是微微一笑道:“有勞兄臺了!還請您轉告那雷門主,告訴他說鐵心知道了,多謝他掛懷!”說罷,轉身便往回走,竟然似毫不在意的樣子。
眾人見鐵大並不掛懷,卻替他鳴不平,五味道:“那個什麼雷堂主真的是欺人太甚!待那比試那天,我非得敲他幾鏟才解氣!”
馬神醫道:“那雷堂主確實是有些過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是又揭短,又打臉,一點規矩都不懂!”
但見鐵大凌寒等人已經走遠,這幾人急忙去追趕,緊走幾步,方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