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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等人聽到鐵大冷哼了一聲,緊接著便聽到了鐵大咬緊牙關時發出的“格格”聲,只見鐵大脖頸與腦門處的青筋暴出,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汗水頓如雨下,但他依舊沒有叫出聲來。
見車神醫沖洗完畢,鐵大張開嘴,露出了已經被咬破的嘴唇,笑道:“可惜……可惜了五味兄弟的好酒!此時若是喝上一口,便又是一條漢子!”
五味一聽忙道:“鐵兄,等你傷好,五味定陪你一醉!”
車神醫看著鐵大,眼中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道:“這裡還有些酒,你且喝一口,補充些體力!”說罷,將那酒囊遞給鐵大。
鐵大一見那酒囊,眼睛頓時亮了一些,接過來大口的牛飲了幾口。
車神醫急忙道:“適可而止!若是飲多,我封住的血脈該被衝開,再止血就困難了!”
鐵大聽後,便乖乖的放下了酒囊,剛要說話,便感覺到喉頭一陣發癢,一張嘴,一股腥臭的黑血摻雜著那酒水噴了出來!
凌寒見了,急忙道:“車神醫,鐵兄吐血了!快想想辦法!”
馬神醫卻道:“凌小子不用擔心,方才鐵大動氣,亂了心脈,我兄長讓他飲酒,就是為了激出這腹中的淤血,好保持心脈暢通!”
鐵大吐出了一口淤血,感覺壓在胸口的大石似被拿下,不似之前的憋悶。凌寒見鐵大的臉上略略恢復些血色,才放下心來。
車神醫仔細的看了看鐵大手臂上的傷口,車神醫先前在鐵大受傷時已經做過處理,將那破損的筋脈連線,切斷的血管打結封死,又將表皮縫合,只是鐵大經過一番擊打那鐵料,又將這傷口掙開,原本修復未愈的筋脈血管再次被震斷。
車神醫搖了搖頭道:“鐵兄弟,即便我保住了你的這條手臂,以後也不要再想用這條手臂摸錘!”
鐵大一聽,豹眼圓睜道:“車神醫,若是不能摸錘,我要它還有何用?”
車神醫眉頭一展道:“有總比沒有強,至少端杯執箸穿衣提鞋都可以完成!”
鐵大苦笑了一聲道:“那我不是成了廢人一個?”
這時那雷剛兄弟見凌寒將鐵大抱出場外,也過來探視。
雷剛見鐵大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傷口,驚異道:“鐵師兄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早知如此,雷剛便將這比試推遲!”
陸大錘在一邊小聲道:“又開始惺惺作態!”
雷鐵一見,也裝作驚訝道:“是啊!鐵師兄竟然是帶傷上陣,這傳了出去,還以為我劍廬乘人之危!不如這比試改期舉行?只是若是我們先勝,便可以商議改期,但是鐵師兄先勝一局,若是改期重比,好像是我兄弟二人又想佔便宜!”
鐵大冷笑一聲道:“二位,我鐵大便是沒有這條胳膊,也會奉陪到底!車神醫,能不能短期讓我這條手臂恢復,能用小錘便可以!”
車神醫搖了搖頭道:“若是再將那筋脈震斷,這條手臂就真的保不住了!”
鐵大看了看自己的兩條假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左手忽然抓起了五味的酒囊,又“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喝完之後,鐵大一躍而起,順手將一團紗布纏在自己的手臂上,便要朝著那烘爐而去。
車神醫急忙攔在鐵大的身前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鐵大一拱手道:“感謝車神醫幾次相救,只是比試未完,鐵心卻不能因為小疾而廢大義!我感覺此臂已經恢復了一些,能繼續用錘了!”
雷剛將鐵大的手臂上的紗布瞬間就被那鮮血染紅,便道:“鐵師兄,我看比試還是延期,到時第一局依舊是鐵師兄勝,我們第二局重新比試,你看可好?”
“兄長!你……”雷鐵見雷剛如此說,急忙相勸,但被雷剛揮手止住,只能低頭長嘆了一聲,一甩手臂,朝著烘爐走去。
鐵大朝著雷剛笑了笑道:“雷師弟的好意,鐵心心領了,只是當著這麼多英雄的面,鐵心卻不能讓人看扁,我們比試不變,雷師弟還是回去鑄劍吧!”
雷剛見鐵大堅持,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便拱了拱手,又回到烘爐邊。
凌寒見鐵大堅持要繼續比試,忙問道:“車神醫,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車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古語云: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若是鐵兄弟執意要繼續比試,便會傷及骨髓,我也無力迴天!”
鐵大聽罷道:“能痛痛快快的放手一搏,即便是再折了一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