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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期……他就已經明白了。

他與慎軒都一段過去，一段他們厭惡的過去，所以他們能成為朋友，惺惺相惜。

“你會不會想多了？這麼多年不見，我幹嗎一出現就玩花樣？”慎軒笑得有點挑釁。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你這麼要求的話，我也不好意思拒絕的。”

“慎軒，你小子真有點欠揍啊。”

玉清絕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不亦樂乎，忍不住插足：“寒玉，你下午的會議不用開了嗎？”

“小事情而已，我是老大，我想什麼時候開都成。”冷寒玉笑得痞痞的。

“哦。”玉清絕臉上突然佈滿了殺氣，“那是誰說這檔案對會議很重要，還要我一定要送到？！冷寒玉！你耍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神心蕩漾之欺到玉帝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玉帝。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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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絕，你跟他在一起有什麼樣的感覺？”

“起先……感覺他很討厭很霸道。”玉清絕笑笑，“後來嘛，我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溫柔，很細心的人。我們之間有著很多故事，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說清。”

“看樣子他給你的印象已經很好了。”慎軒拿起酒杯，“我呢，曾經他是我唯一的好朋友。現在也是。”

“你的故事我可以聽聽嗎？”

“嗯。”慎軒微微抬起頭，看向潑墨的黑夜，“我是慎家的私生子，這個家族一直容不下我，雖然，我一直努力，很努力想對姐姐，大媽好。但是……我在她們眼中始終是孽種，我的親生母親是被我的大媽，也就是姐姐的母親逼死的，那一年我才七歲。”

“我親眼看到大媽拿刀子捅向母親。知道嗎？那個時候血濺了我一身，我已經連哭喊都沒聲音了，我害怕，可我表現出來，我哭喊出來，連我都會死。大媽後來被送進了監獄，她沒殺我，在母親倒地之後，她只是看著我笑，一直笑……”

“你恨嗎？”玉清絕輕輕問。

“我不恨。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什麼是恨。小孩子太單純了，連恨都不會。”慎軒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僅僅只是一滴，“我只是變得誰都不相信了，我對身邊的一切都有敵意，我真的分不清誰對我好，既然分不清，那就罷了，傷害別人，總比傷害自己要好得多，後來爸爸把我送去德國唸書，在那裡我遇到了冷寒玉。”

慎軒神情裡充滿了對往事的懷念：“這個傢伙很不一樣，我怎麼趕，怎麼衝他發脾氣，他就是不離開。”

“你知道嗎？當我一個人躲在衣櫥裡哭泣的時候，只有他找到了我，他沒有罵我，他沒說什麼男子漢不可以掉眼淚。他只是等我哭完了，輕輕對我說，以後可以相信他。很霸道對不對？”

玉清絕點了點頭：“的確像是他說的話，連一點拒絕的餘地都不留給別人。”

“跟你說了那麼多，心裡一下子好過很多了。”慎軒微微一笑，“謝謝。”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冷寒玉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臥室走出來，“我洗好了，慎軒，你可以去洗了。”

“我只是把陳年舊事拿出來跟小絕說了說，現在感覺好很多了。”慎軒拿起床上的睡衣，“你們慢聊。”

“那，喝點酒暖暖身子。”玉清絕將紅酒遞給他，“慎軒的童年……很苦呢。”

“你聽他說了？”冷寒玉拿著酒杯晃了晃，一飲而盡，“這傢伙就是把自己繃太緊了。他的故事你應該是第二個聽到的人，看來他已經對你放下心防了。”

“有些時候，心裡難受，不把話拿出來找人說說，自己就會崩潰的。”冷寒玉笑了笑，“他應該是最近心煩，才會想發洩一下吧。”

“寒玉，我也知道你有事，不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跟他不一樣，有些人喜歡發洩，有些人卻喜歡隱藏。”他的表情有些黯淡，“我的故事，就讓它一直在我的心裡面吧。”

“寒玉，我是玉帝，終有一天要回天上去的。”他看他，“那個時候，你能陪我離開嗎？”

“當然。”冷寒玉笑了，“人間呢，我真正牽掛的也只有林媽了，到時候帶她一起走，我也沒什麼留戀的了。只是不知道，當玉帝帶著自己的愛侶回去，別的神仙會不會驚呆了！”

“特別是你的女兒還有王母。”

玉清絕輕笑：“綠兒呢，我是不確定她會不會耍公主脾氣，像當初那麼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