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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貞為什麼要在深夜,打扮得性/感/妖/冶,主動拉扯男人和她一起喝酒?但是,接觸下來,她似乎又不是風塵女子。
剛見面時。就被她用鐵鎖鏈給綁了起來,以為她要謀財害命,但,其實。她只是需要一個說話解悶的伴兒。
這個謎一般的歡樂街,謎一般的建築物,謎一般的女人啊!
尾關聽慈貞述說了兩個晚上的故事,憑自己的本能,感覺慈貞不是一個壞人,但是,謎團纏繞,百思不解。
這時,“呼嚕嚕……”有鼾聲微微響起。慈貞睡態可掬,在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面前沉沉睡去。
尾關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是離開這裡。回到父母的故鄉山梨,一邊耕田種地、打打零工,一邊將大蘭撫養成人呢?還是留在東京,像以前那樣,不停地找工作………工作………失業………再找工作。做一個城市打工仔、富裕國度裡的貧民、現實社會的邊緣人呢?他猶豫不決。
猶豫不決,是他自小性格上的弱點。他永遠沒有自己的主見和看法,總是跟隨著命運的導向飄到這裡,浮到那裡。原本,他想在聽完故事後,和慈貞談談自己的事情,請她拿拿主意。替自己下個決斷的。可是,現在慈貞呼呼睡去,大概要到明天上午才會醒來。他腦子一片空白,陷入手忙腳亂之中。
慈貞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他對故事的結尾充滿了興趣,所以。他不打算馬上離開這裡。但是,一想起父母、大蘭還在焦急等待著他,心裡就有點著急。本來打算白天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的,沒想到睡了一整天,傍晚。慈貞來到後,忙於和她應酬,又把打電話這事給忘得乾乾淨淨,現在深更半夜的,更不適合打電話,不能把老人家吵醒,那太於心不忍了啊。
尾關走到窗前,呆看了一會兒夜色。
都說,東京是沒有夜色的。因為這個城市終日喧囂忙碌,它在二十四小時高速運轉,除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因為是歡樂街,到了晚上燈火輝煌以外,很多大公司集中地區,也是不折不扣的不夜城,人們在夜以繼日地拼命工作。
燦爛的燈光把東京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高樓大廈遮蔽了天空的星星和月亮。東京是一座沒有夜色的城市,是一座浮華、悲哀的城市。
由於睡了一個白天,他現在神清氣爽睡意全無。慈貞正在甜甜酣睡,自然不能開啟電視收看節目。找遍整間屋子,沒有看到一本書、一張帶字的紙。尾關覺得無聊透頂,漫漫長夜不知如何打發。
百無聊賴,鬼使神差之下,他決定去那條暗道看個究竟。
他走到牆邊,尋找開關。
看慈貞的時候,她是一下子就找到開關的,可是尾關找了半天卻總也找不到。他用肉眼上下左右觀察許久,沒看出牆上哪處有異樣。他就用兩隻手去摸,摸了好一陣,手心沾上牆粉都變白了,才被他摸到一個紐扣大小的開關。
這個開關的設計、製作十分精巧,它的顏色和牆壁的顏色完全一樣,都是白色的,即使用放大鏡仔細檢視,也只不過是牆面有點高低不平而已,如果不是曾經親眼看見慈貞開啟過,誰也想象不到這裡還暗藏著機關。
尾關再看一眼慈貞,她依然在呼呼大睡,全無知覺。於是,他下定決心,在按鈕上按了一下。“嘎吱嘎吱”,白色的牆壁在尾關眼前慢慢向兩邊開啟,像極了某些反特電影裡的畫面,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牆壁完全開啟後,露出了那隻擺滿各種美酒的食品櫃。尾關猶豫一下後,猛吸一口氣,奮然低頭鑽了進去。
裡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尾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前騰挪,他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一怕聲音太響,會驚動慈貞,沒經過她同意就進來,也許會遭她一頓臭罵;二怕自己看不清腳下狀況,會摔一個狗爬,鼻青臉腫很難看。
就這樣屏住呼吸,壓住心跳,尾關在裡面一步一挪走了十幾步,漸漸眼睛適應過來,能模糊看清一些景物。這是一個夾層牆壁,呈長方形,寬約零點五米。長約四、五米。
尾關想,一定有通向外面的開關。他又在牆上上下左右亂摸一氣。這次運氣不錯,沒多久就被他找到了開關。“嘎吱嘎吱”外層的牆壁和剛才一樣被開啟了,向兩旁慢慢敞開。
尾關走出去一看。這裡是五樓盡頭,連線外牆的是一座自上而下的螺旋式鐵樓梯。
出於消防法,每棟建築物除了備有電梯外,必須建一個樓梯。一般來說,不遇上地震和火災,使用樓梯的人很少。看一下這個樓梯就知道了,上面佈滿了灰塵、落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