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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夏:“你這些話別總掛在嘴邊,不等答應出頭,咱們先叫她收拾了,終究是經年的嬤嬤,我們不能得罪。少搭理她多做事,只看著答應對咱們好吧。”
盼夏便總笑:“不怪答應愛你在跟前伺候,你這好性子真是難得的。”
這樣的話嵐琪聽得多了,就連王嬤嬤也曾如此評價她,而入宮前她就知道,在這個世界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則忍方是生存法則,無視王嬤嬤,能跟布答應這樣溫順的主子,她已經很滿足。
不知不覺,五月一晃而過,為大行皇后持服二十七日後,宮裡才真正顯露夏日的絢爛,隨著日頭越來越濃烈,悲傷的氣氛也漸漸淡了。
這一日,阿哥所上奏大阿哥染風寒,皇太后奏請太皇太后,下懿旨賜惠貴人前往探視,惠貴人便又請旨與榮貴人同往。
榮貴人已連喪三子,如今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她心頭肉,平素不得探視,又兼皇后大喪,那一日布答應產女,恰也是公主生辰,勾起她無限思念。今日惠貴人為她求得恩典,委實感激不盡。
姐妹倆看過孩子自阿哥所出來,榮貴人便請她到殿閣一聚,路上偶遇安貴人,遂三人同往。
待至殿閣坐定喝茶,安貴人問起:“大阿哥可大安?”
惠貴人憂心忡忡:“瞧著不要緊,可我心裡落不下,又是這幾日時常為大行皇后哭,心裡本就沉甸甸的。”
“看著小公主倒是十分健壯,才足月的娃娃,個頭兒可不小。”榮貴人給兩位妹妹斟茶,一邊說起那天的事,“想來也可憐,好容易生下女兒,連阿哥所的人都不惦記著。”
安貴人卻道:“生女兒才好,若也是生個阿哥,那才真真可憐,有二阿哥在,還有他什麼事兒?”此語一出,頓覺失禮,想惠貴人膝下大阿哥原是十足金貴,如今皇上再得嫡子,一下沒了光芒,妃嬪之中本忌諱說這些,她此刻卻當著人面說。
然惠貴人性情敦雅,如今只盼兒子康健,哪兒有心情與人爭執造口業,淡淡一笑只顧喝茶,又聽榮貴人說起:“昭妃娘娘這些日子辛苦,上侍奉太皇太后皇太后,下代理六宮之事,昨晚就聽說半夜宣了太醫,也不知是不是病。”
惠貴人卻是不知,忙道:“你何不早說,我們該去請安才是,怎好娘娘那裡忙得累病了,我們倒坐著說閒話。”
三人便撂下茶點,斂了衣容往翊坤宮來。
彼時昭妃才服了藥,只穿了常衣坐在榻上看內務府呈送的單子,聽聞三人結伴而來,因是經年相識不甚在乎衣容,便讓宮女宣召進來。
004昭妃
三人行禮請安,安貴人嘴甜心巧,搶了話頭說:“聽聞娘娘昨晚宣召太醫,嬪妾很是擔心,此刻見娘娘氣色尚可,才安心一些。如今六宮無主,全仰仗娘娘主持打理,您可千萬保重。”
昭妃很是受用,笑道:“可惜本宮太過愚笨,若能有大行皇后一二,也好為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分憂。”
話音甫落,外頭竟高呼皇帝駕到,這會兒功夫誰能想皇帝會來,皆吃驚不小,而昭妃儀容不整很是尷尬,便讓三人先去門前接駕,自己忙喊宮女取衣裳來。
可玄燁早已進了寢殿,見屋子裡諸多人,倒未見不悅,只是道:“朕可打擾了你們。”
昭妃也顧不得整理儀容,忙越前行禮,伏地告罪:“臣妾不知聖上駕臨,衣衫不整愧對聖顏,還請皇上恕罪。”
玄燁卻親手攙一把,溫和道:“這些日子全有你掌理後宮,朕謝你不及,何來怪罪?今日向太后請安,才知你昨夜染病,辭了太后即刻就想來瞧瞧你。”
昭妃聞言頓時雙目通紅,顫巍巍起身立定,垂首道:“皇上體恤,臣妾愧受。實因太過愚笨,不及大行皇后千百分之一,而今宮內諸事也皆照大行皇后身前所定章法行事,才得以妥善,臣妾怎敢居功。”
提起皇后,玄燁眸中頓時黯然,沉沉道一句:“你們情同姐妹,由你替她做這些事,皇后也安心了。”一時沒有心情再與昭妃說話,且見三位貴人也在,更不願多留,囑咐昭妃好生保養,便就走了。
昭妃反鬆一口氣,雖說做妃嬪哪有不樂意見皇帝的,可如今皇帝滿心只有大行皇后,見了也沒甚意思,且自己病體倦容,唯恐叫皇帝生厭。要緊的是,皇帝當著三位貴人的面誇讚她感激她,安貴人不足為道,但惠、榮二人皆曾產子產女,素來聖寵多於她,眼下也算揚眉吐氣。
三人是極有眼色的,皇帝走後侍奉昭妃坐回榻上,安貴人巧言誇讚,惠、榮二人在一旁附和,漸漸解了尷尬,午時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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