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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聽她的話找機會害你,說我若不這麼做,她就讓阿哥所的嬤嬤虐待端靜甚至要她的命,我……”
嵐琪聽得心驚肉跳,想起今天她和嬤嬤獨處時落淚的樣子,“蘇麻喇嬤嬤知道了?”
布常在忽然起身,屈膝跪在了嵐琪面前,嚇得她也跌下來,兩姐妹都坐在了地上,布常在泣不成聲,哭著說她對不起嵐琪,雖然什麼事都還沒做過,可當時害怕極了,就答應了靜珠,但轉眼就被蘇麻喇嬤嬤點穿,她這一天魂不守舍,恨不得死了才好。
“沒有你,我什麼都沒有,我知道,可是我害怕,端靜在阿哥所裡萬一有個好歹,嵐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嵐琪心疼地看著她,心裡一點也不恨布常在的懦弱,滿心只有曾經為主僕時她的好,做姐妹後她的善,布常在無慾無求只記掛那個不能常見的女兒,可佟妃卻拿那條小生命來威脅她。不說她還什麼都沒做,自己篤定哪怕之後佟妃真要她做什麼,她也絕對下不了手,可饒是如此,布常在已經悔恨難當惶恐不安,善良的人終究是做不了惡。
“姐姐,為了端靜咱們都要好好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前程,可若有能說得上話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你能天天看到女兒,咱們端靜福氣大著呢,她可是有兩個額孃的,是不是?”嵐琪抱住了布常在,可背過她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往後可更要好好伺候著太皇太后,報答老人家對咱們的疼愛,是不是呀?”
屋外頭,環春和盼夏立在門前守著,裡面的話聽得真真切切,盼夏紅了眼睛抬手抹了抹,環春拉拉她輕聲笑:“傻子,哭什麼,咱們好日子在後頭呢,靜珠那樣子作死的,才是活該。”
後宮的風風雨雨,傳到乾清宮卻只是幾句話,玄燁冷冷聽李總管一臉尷尬地說完,滿不在乎地說:“既然皇祖母那裡不追究,也不必外頭再風傳什麼,朕知道你時常在那些大臣中間行走,那就帶幾句話去,讓他們少跟著生事端,後宮家事,輪不到他們說三道四。”
但李公公要退下時,玄燁又吩咐:“翊坤宮裡賞賜一些東西給昭妃和宜貴人壓驚,承乾宮也不要少了太醫問候,你以朕的名義去關心就好,皇祖母那裡朕會去解釋。”
李公公應著,又問:“昭妃娘娘和宜貴人,皇上要賞賜些什麼?”
玄燁卻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去瞧瞧什麼合適就好,這都要來問朕?”
李公公啞然苦笑,安安靜靜退了出來,一邊吩咐手下去做事,一邊似自言自語地笑著:“上一回選那些首飾,可沒少折騰吶。”
如此佟妃陷害妃嬪的事,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異常迅疾,太皇太后以最高的權威壓下來,只問責了佟妃不知之罪,以大宮女靜珠為首,將她宮內若干太監宮女送入了慎刑司,而之後也按照妃位該有的分例,一個不少的給她派去了新的人,可所有人都明白,新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看慈寧宮做事,佟妃往後一言一行,真真再不能如初入宮時那般自由了。
但皇帝態度似乎又很不一樣,對翊坤宮體恤的同時,也未冷淡了承乾宮,對錶妹依舊如從前那樣看待,該有的不曾少,甚至問候關切更勝從前。沒有人看得明白這裡頭的緣故,也因此,並無人敢隨意輕慢了佟妃娘娘。
只是深宮裡,聖寵爭不得,福氣更難求,有福之人總有上天庇佑,榮貴人舊年六月才生下小阿哥,轉眼今年小阿哥週歲生辰時,太醫又診斷貴人懷有身孕,好訊息送到慈寧宮時,嵐琪正給太皇太后打扇子哄了午睡。
蘇麻喇嬤嬤樂滋滋來說給主子聽,太皇太后笑悠悠道:“當初你選她,就說身子骨好,如今瞧瞧可不是麼,宮裡頭數她最有福氣。”說著拉了嵐琪的手道,“你心裡也不要著急,過些日子你身子漸漸更好些了,多與皇帝親近,也會有福氣,蘇麻喇別的做不成,看人可準了。”
嵐琪臉頰緋紅,赧然笑著撒嬌:“您大白天這樣說,臣妾該應還是不應呢?”
“哎喲喲,你們可不是大白天在暖閣裡……”太皇太后一時高興,自己說話也沒了分寸,可到底不能為老不尊,立刻收住了。再瞧見嵐琪聽見半句就羞得恨不得鑽進地洞裡,笑得合不攏嘴,一時沒了睡意,也不想拘著她在身邊,便吩咐蘇麻喇挑些東西,讓嵐琪替她去看看榮貴人。
六月的天走在外頭很曬人,一晃一年又過,嵐琪今年制夏衣時身上的尺寸完全不同,立在穿衣鏡前瞧過自己,從前瘦瘦扁扁的身體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鎖骨下的風光日漸豐滿自不必說,腰上明明尺寸不見長,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自己一直不明白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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