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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嵐琪含笑點頭,心裡熱乎乎的,身上的人氣息越來越沉,果然他俯下身來,從蜻蜓點水的吻變成甜膩溫柔的纏綿,再鬆開讓她喘口氣時,只聽見皇帝曖昧地笑著,“真是很甜,甜在朕心裡了。”
嵐琪伸手推他,“皇上胡鬧,青天白日的。”
玄燁揚眉道:“外頭天都要黑了,什麼青天白日?”
“那、那也該傳晚膳了,臣妾要回去伺候太皇……”可一語未完就被親吻封了嘴,直吻得她嬌軀酥軟,如緞子般任憑揉捏,耳邊聽見玄燁說著:“晚膳吃什麼,這裡才有更甜的吃。”說得她心裡噗噗直跳,身子火辣辣地燒起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騰起腰肢纏上來,逗得玄燁歡喜大笑。
外頭李公公早把人都支開,晚膳隨時都不著急,難得皇帝終於展顏,悶了這幾天,連飛過乾清宮的鳥都不敢啼鳴,德貴人果然玲瓏剔透的人,一來皇帝就高興,她為人又客氣和善,想想當初在太醫院遇見她時,自己但凡糊塗些,真不知如今又是什麼光景。
李總管正暗自高興,瞧見那邊兒太子晃晃悠悠走來,身後跟著乳母,他才一個激靈,下午皇帝讓傳話,說夜裡和太子一起進晚膳,忙迎上去打千說:“太子殿下,這是要給皇阿瑪請安?”
太子已有四歲半,本該活潑胡鬧不懂事的年紀,奈何打小性子就悶,年頭上又遭遇鈕祜祿皇后薨逝的悲傷,丁點兒大的年紀,已經有一臉不相宜的深沉,看得李公公都時常心裡打顫。這會子聽他還嫌奶聲奶氣的聲音合著不相匹配的嚴肅神情說:“皇阿瑪說夜裡與我一同進膳,李公公快去通報。”
李公公眼珠子一轉,忙說:“皇上正忙著,才剛二位皇伯皇叔來,已經去了慈寧宮,說請太子殿下也過去,和太祖母一起進膳,您瞧奴才正等您出來呢。”
太子到底年紀小,幾句話就能信了,且福全皇伯他很喜歡,聽李公公這樣說,轉身就吩咐乳母:“拿我的氅衣來,要去慈寧宮。”
李總管舒了口氣,乳母幾個抱著太子回去給換出門的衣裳,小太子坐在炕上等,一時不耐煩跑來,瞧見乳母和嬤嬤在櫃子裡拿衣裳,嘀咕著:“什麼去太皇太后那兒,嬤嬤您沒瞧見呢,是德貴人來了,皇上要緊陪著美人,哪裡還顧得上咱們太子。”
小傢伙仰著腦袋聽見,似懂非懂地皺著眉頭,嬤嬤轉身瞧見嚇了一跳,趕緊把小主子又抱回去,和乳母一起給穿戴衣裳,就聽太子問:“你們講什麼?德貴人來了?”
兩個女人一臉尷尬,趕緊胡說八道幾句敷衍,將太子裹嚴實了往慈寧宮送去,李公公已經派了親信的徒弟先一步去知會蘇麻喇嬤嬤,等太皇太后再見到太子時,也不顯奇怪,而福全和常寧本是瞧見過德貴人,自然猜得到其中的蹊蹺,只管陪著祖母逗著皇侄,樂呵呵用了晚膳後,一起將太子送到乾清宮附近,也預備出宮回府。
出宮的路上,常寧步履匆匆,福全跑了幾步才跟上,問他為何走得急,常寧憋了大半天才說:“家裡那個尋死覓活的,我出門總是很擔心,二哥你偏拉著我陪皇祖母。”
福全家裡也有女人煩,算是能體諒弟弟,笑著問:“哪個尋死覓活?側福晉?沒了孩子是挺可憐,你擔待些。”
“是嫡福晉。”常寧蹙眉,“府里人都傳說她下毒手害死倆閨女,宗人府那裡似乎也有些眉目,她這兩天上吊抹脖子的鬧,說不把她綁了過堂問個清楚,就讓她死了好。她這一鬧,又折騰幾個側福晉,我真是恨毒了,哪天不管不顧,就上奏皇上休了她。”
福全聽得心裡也毛躁,氣哼哼說:“這些個女人放著太平日子都不要過,成天的鬧,你且讓人好好查查,若真是她下毒手,倆侄女連帶乳母丫頭四五條人命,夠她受得。這種潑辣貨,就該下狠勁唬住,你心疼哪一個,扶了正房就是了。”
“若真那麼簡單,弟弟我也不愁了。”常寧一聲嘆,好些是身不由己,又與福全嘀咕了幾句,兩人漸漸離了皇城。
而這一晚德貴人自然留在了乾清宮,隔天徑直回慈寧宮,預備除夕元日的事,和蘇麻喇嬤嬤忙裡忙外,各宮妃嬪來請安時瞧見,也不見她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溫柔謙和的模樣,哪兒有半點寵妃的架勢,又因兩宮心情都好起來,眾人也不敢在大年節上惹麻煩,彼此客客氣氣的,吃醋拈酸的事兒,只等日後再計算。
轉眼就是春節,元旦這日皇帝奉太皇太后一起登午門城樓,向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宣告西南大捷之事,後宮妃嬪皆按品大妝等在乾清門後,待太皇太后和皇帝歸來時齊齊賀喜拜年。
這日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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