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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躲避出來,在風口立定了互相看一眼,都是眉頭緊蹙。
那邊小太監再來門前稟告,說:“奴才聽講,兩位小郡主和乳母丫頭們都在一處屋子裡睡,今早有人去喊門,發現屋子裡門窗堵得嚴嚴實實,兩大盆炭都滅了,乳母丫頭都在各處歪著,說都是悶死的,沒的是側福晉舒舒覺羅氏和晉氏二位最小的郡主。”
兩人聽得心驚肉跳,晉氏便是純禧的生母,最小的女兒才三歲,側福晉舒舒覺羅氏的也是三歲,兩個才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
“萬歲爺知道了?”嵐琪問那小太監。
“已經通報過去了。”小太監道,“似乎派宗人府去查了,是恭親王求皇上下旨嚴查,王爺很傷心呢。”
嵐琪攙扶端嬪回殿內坐下,那邊暖閣裡也收拾好了狼藉,又搬來炭爐給她們取暖,端嬪很緊張,著人一定小心看著純禧屋子裡的炭火,又讓人去叮囑布貴人,千萬別打著瞌睡就闖禍。
“乳母丫頭不少的人,怎麼會沒人察覺?”嵐琪心裡揪得很緊,沒來由就想起嫡福晉那張兇戾猙獰的臉,立刻晃了晃腦袋,不敢胡思亂想,又聽端嬪在邊上說,“光顧著想那兩個小郡主了,我們萬黼阿哥也不好。”
嵐琪猜想她的心思,兩人都靜了會兒,端嬪果然說:“你身上好不好?咱們去瞧瞧吧,萬黼我也抱過,心裡捨不得。我曾奢望也能抱養他,只是皇上一直沒上心,連端靜都送來了,把那孩子一個人留在阿哥所。”
“臣妾氅衣風帽都是現成的,先伺候您穿戴吧。”嵐琪沒說玄燁上不上心,只推著端嬪去裹嚴實了,自己也兜頭兜腳的穿戴好,兩人共坐一乘軟轎往阿哥所來,雖說沒有聖諭不得隨意出入,但這節骨眼兒上,只怕也沒人計較。
果然兩人來得不算早,宜嬪領著覺禪答應竟先到了,坐在外頭等太醫的結果,見她們兩來,都是嘆:“好好的日子,出這麼多事。”
嵐琪侍立在端嬪的身旁,不多久幾個太醫從裡頭出來,個個都垂頭喪氣說:“臣無能,阿哥怕是就這幾天了,娘娘們稍坐,臣等還要去向皇上覆命。”
“各位太醫,皇上那兒不必去了。”但見李總管落了一身的雪從外頭進來,邊上有眼色的小太監上去撣雪,他厭棄地推開,先來向宜嬪、端嬪幾人行禮,說著,“萬歲爺早晨起來有些頭疼,怕是風邪所欺,要在承乾宮靜養兩日,這邊的事一時顧不上了,才剛奴才稟告時,皇上說,若是真留不住,讓幾位娘娘做主,瞧瞧那拉常在那裡可有什麼心願。”
嵐琪瞧見端嬪臉色黯沉,眼中亦流露出悲傷惆悵,猜想是想念她的小公主,當時玄燁一定疏忽了什麼,才讓她緊趕慢趕趕來時,小公主已經沒了,此刻難免勾起她的傷痛,而且聽她剛才在鍾粹宮時說的話,多半有些怨皇帝把這個兒子扔在這裡不管。
宜嬪嘆一聲,便與端嬪商議幾句,嵐琪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是宜嬪領著覺禪答應來,相反如今做主宮裡事的榮嬪和惠嬪卻不見動靜,只等兩人商議出了結果,便派人去把那拉常在接來。
嵐琪跟著端嬪進去看了萬黼,三歲多的孩子,小小的人痛苦地閉著雙眼,臉上眉毛擰曲,時不時會哼出聲,她看了兩眼沒敢再多看,總希望自己能記著貴妃生辰那天他還活蹦亂跳的樣子。雖然阿哥是隱疾所致,但心裡總覺得,溫妃當初若沒算計那一場,未必勾出隱疾,她終歸脫不了干係。
那拉常在挺著肚子被送來時,未進門已聽見哭聲,宜嬪喝住她說:“阿哥還好好的,你哭什麼,叫你來,是想讓你哄哄孩子,你再哭可別進去了。”
那拉常在抽抽搭搭的,半天才顫顫巍巍進來,一眼瞧見嵐琪跟著端嬪,狠毒了似的瞪著嵐琪,端嬪看見也十分莫名,兩人到外頭,還是聽見那拉常在哭哭啼啼,這裡還有李總管和太醫在,宜嬪看不過去,讓人把她架出來了,才要規勸,外頭嘈雜人聲,只聽通報說:“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趕緊迎在門前,佟貴妃一身貂絨雪衣雪帽進來,雍容華貴,一邊解了氅衣一邊對李總管說:“本宮瞧見皇上不放心,還是替他來看看好。”見那拉氏也在跟前,便說,“萬歲爺有些頭疼,一時不能過來,你心裡別多想。皇上說了,若是留不住……”
“娘娘。”那拉氏竟突然奔潰了似的,挺著肚子朝貴妃跪下去,邊上人都吃一驚,她卻哭著說,“求娘娘做主。”
眾人面面相覷,便聽那拉氏哭哭啼啼將臘八那日的事說了,話頭指向德貴人,哭著說:“若非德貴人讓奴才那樣詛咒,怎麼會禍及小阿哥。”更不顧尊卑用手指著嵐琪,“德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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