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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心間一暖,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朕會好好謝皇兄,謝謝他沒讓你離開朕,可朕還真有些嫉妒了,若是朕救了你該多好。”
嵐琪嬉笑:“皇上也太小氣了……”
之後幾晚,玄燁因白天要檢閱三軍,是極嚴肅莊重之事,夜晚皆獨自在大帳內安寢,並不會召妃嬪侍寢。嵐琪和布常在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身邊,而惠貴人幾個則負責照顧阿哥公主們,大家各司其職,平平安安度過三日,皇帝大閱歸來,便要張羅行圍狩獵,裡裡外外又熱鬧起來。
但皇帝似乎對烏常在騎馬的事心有餘悸,明明希望夜裡她能作伴,還是剋制忍耐,倒讓太皇太后看不過,這一晚主動打發嵐琪去鑾帳裡伺候皇帝,小常在自然歡喜,伺候罷了太皇太后這邊,便領著香月往皇帝這裡來。
行至半路,她們的燈籠被風撲滅,香月沒有帶火摺子,便請嵐琪在路邊等一等,她自己跑回去再點燈籠來,因聖駕和太皇太后及諸貴人、常在都在這裡,營地外頭嚴嚴實實圍著侍衛崗哨,裡頭白天時帳子間往來行走的人就極少,夜裡更是幾乎見不到人,嵐琪怕風吹,就稍稍朝後頭退了退,躲在兩頂似無人在的帳子之間避風。
正等的百無聊賴,右手邊帳子裡突然進了人,便聽見有女子的聲音在說:“我現在很好,惠貴人說過些日子能想法子讓我出宮,可我已是罪籍,你再不要想我們那些事了,孩提時的玩笑話,我不會當真。”
“你沒有當真?你若不當真,又為何來見我?”
男子的聲音一出,嵐琪心下吃驚,才剛聽見什麼惠貴人她就很驚訝,這會子聽見男人的話,不正是近日常在皇上跟前的納蘭容若,那這個女孩子,又是哪一個?
“主子,你在哪兒。”卻聽玉葵的聲音響起,很快有燈籠明晃晃地靠近,嵐琪的身影被完全映在了帳子上,她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們走吧。”
“香月把腳崴了,這丫頭讓奴婢趕緊來找您,她怎麼能把您留在風地裡呢,真是又欠收拾了……”
宮女的聲音漸行漸遠,周遭又陷入黑暗,帳子裡的人都驚呆在原地,好一陣才緩過神,宮女推著容若:“快走吧,再被人發現就遭了,容若你若連前程都沒了,還怎麼應我當初的話?”
這一邊,嵐琪越往玄燁那裡走,心裡就越緊,突然駐足說:“我肚子不舒服。”
玉葵很擔心:“是不是吹著冷風了?”
“是呢,送我回去吧,皇上哪兒你去和李公公說一聲。”嵐琪此刻一點也不想見玄燁,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她不曉得該用怎樣的心態來看待,近來皇帝很器重納蘭容若,她雖不懂朝政,可也知道皇帝有心栽培自己的左右臂膀。
大臣若正大光明問皇帝討一個恩典求個宮女並不難,錯就錯在,他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突然冒出來這樣的事,如果換做別人撞見,納蘭容若豈不是連前程都要毀了?
善良的小常在一夜難眠,翌日精神就很不好,皇帝那邊要行獵,卻不見她在皇祖母身邊,派人問聽說是著了風寒,玄燁心情就很不好。
這一邊女眷們聚在一起,不知說什麼時,宜貴人突然講:“明天總算能回宮了,這裡雖然自在,可總比不得宮裡安生。昨晚我從太皇太后那裡回去時,竟然瞧見有人從我的帳子裡跑出去,和桃紅嚇得不輕,大半夜又不敢亂喊亂叫,跑回去看了看什麼東西也沒少,就以為是吃了酒看迷糊了。可現在想想,我可不是真真兒地瞧著的?若真沒瞧錯,要是什麼宮女和侍衛在我那兒偷情,嘖嘖,噁心死了。”
正巧蘇麻喇嬤嬤送太皇太后賞賜的點心過來,聽見半句,不禁細細問了,宜貴人也說得含糊其辭,嬤嬤讓她不要多心,免得惹是生非,之後又帶著點心往烏常在的帳子來,本因她染了風寒自己要伺候在太皇太后身邊不便靠近問候,送了東西就想走,但玉葵卻跟出來說,“嬤嬤,咱們主子沒病,好像是有心事賴床的,奴婢們問了她不說,您能不能勞累去問一問?”
嬤嬤這才上了心,忙進來到跟前,果然見小常在悶悶地在床上,瞧見自己才軟軟地笑了,拉著在床邊坐下,嬤嬤溫和地問:“這是怎麼了?”
嵐琪心內忐忑不已,可她明白這種事自己是篤定處理不來,往後沒事則好,萬一有什麼,她也不願自己被牽扯進去,昨晚那兩個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外頭。
“嬤嬤,有件事我只對您說,太皇太后那裡我也不敢去回,原不打算說,可憋在心裡太難受了。”嵐琪定了定心,一股腦兒全告訴了蘇麻喇嬤嬤,嬤嬤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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