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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端靜又哭又鬧,小丫頭脾氣見長,布貴人沒耐心了唬她要打屁股,結果更加哭得撕心裂肺,嵐琪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端嬪只能把孩子抱走,布貴人想想又捨不得女兒哭,不多久也跟著出去。
環春拿了藥箱來給純禧擦傷口,只是耳朵下被指甲劃了一道口子,頭髮遮一遮也看不見,純禧安靜地窩在嵐琪懷裡,時不時抬頭望一望妹妹哭聲傳來的地方,眼底不知在憧憬什麼。若是從前,嵐琪未必猜得出來,這會兒她也做額娘了,就想是不是這孩子在羨慕妹妹有親額娘在身邊。
心下一動,哄著純禧耳語幾句,小丫頭兩眼放光,不思議地看著嵐琪,她伸出手和純禧打勾勾,笑著說:“不能告訴別人,不然就沒有下一回了,咱們純禧最懂事對不對?”
小閨女心花怒放,摟著嵐琪重重親了幾口,不多久回端嬪那裡去,只等著嵐琪實現她的願望。
之後一整天,嵐琪都忙著給小阿哥做虎頭鞋,數著臘月十五過了就能去親自給兒子穿上,不覺時光流逝,耳聽得承乾宮古琴悠揚,才驚覺一天過去,前頭大概是玄燁已經來了。
環春知道她要做針線,點了好些蠟燭油燈把屋子裡照得通亮,見嵐琪昂首聽古琴出神,才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聽琴聲一聲猙獰巨響後,戛然而止,直震得人心裡發慌。
“怎麼了?”嵐琪自言自語,手裡的針不小心紮在指間,疼得她蹙眉,咬著手指吸吮血珠子,環春便來繳了針線讓明日白天再做,她也不勉強,但心裡懸得很,終於忍不住,頭一回主動讓環春去打聽承乾宮裡出了什麼事,自從開始聽佟貴妃彈琴,這麼久以來,她漸漸能聽出琴聲裡的情緒了,方才那一聲猙獰,讓她很不安。
環春領命去打聽,不多時回來,神奇地說:“您怎麼就知道有事?奴婢聽說是皇上今晚不過來了,貴妃娘娘在發脾氣,好像有小宮女犯了錯正挨罰。”
嵐琪哦了一聲,可環春之後的話才真正讓她心驚,沒想到玄燁不來承乾宮,卻是去了鹹福宮,竟沒來由地抱怨:“昨兒說去翊坤宮,結果來了承乾宮,今天又突然丟下這邊跑去鹹福宮,皇上是嫌這宮裡還不夠熱鬧,過年過節地勾人打架鬥嘴才好吧。”
環春笑:“您這話可說不得。”
嵐琪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那他就做得了?”
環春湊過來問:“您這是替貴妃娘娘吃醋呢,還是自己心裡酸溜溜呀?”
“不許胡說。”小貴人把手裡的線團扔向環春,嚷嚷著,“快擺膳桌,我餓了。”
有沒有吃醋,嵐琪自己心裡最明白,而之後幾天皇帝若不在鹹福宮,就是在翊坤宮,承乾宮自然也不會冷落,七八天裡,佟貴妃、溫妃和宜嬪平分春色。
榮嬪、惠嬪諸人早已沒有爭搶的資本,兩人只管料理宮裡過年過節的事,一改從前鈕祜祿皇后把持一切權利卻和皇帝不親不近,由著低位份的宮嬪得寵,如今反是下頭的人忙宮裡的大事,上頭幾位只管纏著皇帝邀寵。
臘月十五轉瞬就在眼前,德貴人終於可以出門,天矇矇亮就裝扮齊整往慈寧宮來,來時太皇太后都還沒起身,她本和宮女們等在外頭,雖然心癢癢想去小阿哥的屋子瞧瞧,可不敢壞了規矩,老老實實等候太皇太后起身好先伺候這邊,正等得百無聊賴,小嬰兒的啼哭聲突然傳來,之後就是乳母拍哄的聲音,她才抬頭循聲找傳來的方向,寢殿裡就有動靜,太皇太后起身了。
許久不見老人家,嵐琪週週正正行了大禮,太皇太后也不要她忙什麼,一直拉著手說話,讓她轉著圈兒地給仔細打量,老人家笑悠悠說:“養得很好,看來我要三年抱倆是不愁的了。”
說得小貴人赧然臉紅,正要回話,外頭進來一群人,乳母抱著小阿哥被簇擁在中間,之後有宮女扶著行禮,說小阿哥給太祖母請安,太皇太后見嵐琪眼裡泛光,笑著推了說:“快去抱抱,讓孩子認認你,別隻記得奶孃。”
因臘八那天在城樓上見過,嵐琪還不至於想念得心裡發慌,這會兒抱過兒子,只覺得臂上一沉,乳母笑著說:“小阿哥又長個兒呢。”
嵐琪抱過來,與乳母道聲辛苦,就將孩子抱到太皇太后跟前,老人家每天見當然不稀奇,讓她去小阿哥屋子裡,之後大半天也沒過來,只等擺午膳時小阿哥睡著了才來跟前伺候,太皇太后問她可過足癮了,嵐琪坦率地搖頭,說天天見也不會膩歪。
“讓玄燁多疼你些,早些再懷上一個,等晉了嬪位就能自己養,省得天天來吵我,你且耐心等等。”太皇太后從前絕不會對妃嬪直白地說這些話,便是早年想利用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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