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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想對娘娘說。”
佟妃居高臨下,冷笑:“你要說什麼?說那天的事,說你不是針對本宮?你們那些詭計那些心思昭然若揭,還有可辯解的地方?本宮厭惡你時來已久,你以為撇清這次的事,就能改變什麼,大家都省省心,本宮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和你互不相干,你也不要逾越雷池,掂量自己的輕重,弄明白什麼叫雲泥之別。”
本是嵐琪有話對佟妃說,可人家卻急急倒出一車子的話,惠貴人說佟妃性子急沒涵養,稍稍一撩撥就衝動,果然如此。
四下氣氛很尷尬,佟妃氣呼呼說完,就喝令離開,卻突然見烏雅氏跪了下去,她長眉擰曲,冷聲問:“你幹什麼,青天白日的,要讓人家以為本宮欺負你?”
“那天的事,是臣妾對不起娘娘。”嵐琪週週正正地俯身叩首,額頭觸地,再起身時沉著心說,“不論如何,皇上心裡最明白,不會輕易委屈了娘娘。”
佟妃似乎被勾起心底不對人說的悲傷,鼻尖竟感酸楚,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移開,冷冷吩咐左右:“還不走?裕親王福晉等著呢。”
眾人忙重新前行,青蓮朝嵐琪行了禮,也跟上去了。
佟妃的肩輿走了好遠,玉葵和香月才敢來攙扶主子,低頭看著她們替自己抖落裙襬上的塵土,嵐琪突然說:“環春,你把點心送去就好,我現在不想去乾清宮。”
環春不敢勉強,吩咐玉葵和香月好好跟著,先捧著點心匣子往乾清宮走,這一邊嵐琪轉了方向,徑直往鍾粹宮回去。
這一路走,她目不斜視,面色凝重,遇見佟妃很突然,但向她賠禮道歉,卻是她想了很久的事,太皇太后和皇帝都曾囑咐她,不要輕易主動去接近佟妃,昨天玄燁掐著她的下巴時也說,他一直在平衡著佟妃的心態不讓她來欺負自己,所以她不敢也不能主動走進承乾宮,今天這樣突然相遇,對她來說,其實挺好的。
本以為說出這些話心情會變好,現在她卻沒來由的覺得沉重,在想明白之前,恐怕暫不能舒了這口氣。
走得急了,不免會累,嵐琪終於緩下腳步,心神稍稍轉回來,就聽見香月在身後說:“你瞧見了嗎?安貴人不知道在打誰。”
嵐琪轉身,兩人嚇一跳,問有什麼事,她卻問:“你們說安貴人在打誰?”
當原路折回,轉過另一條路口,果然見地上跌了幾個人,安貴人早已不知去向,邊上站著的事那拉答應,仔細看,地上兩個宮女服色的面頰紅腫,再有一個穿戴體面些的臉上雖沒捱打,卻直挺挺地跪著。
那拉答應見烏常在過來,如遇大赦,迎上來說:“您替臣妾勸勸吧,安貴人不過隨口說的,可她就真打算跪死在這裡了。”
跪著的女子,是前些日子剛得聖寵的官女子覺禪氏,一夜恩寵後被送來和那拉答應同住,那拉答應說她們倆去針線房取針線,回來的路上遇見安貴人,不曉得安貴人在哪裡受了氣,口口聲聲說她們是勾引皇帝的狐狸精,那拉答應能忍,覺禪氏卻沒有忍,頂嘴後邊上倆宮女便遭殃,而她也被罰跪在這裡。
“安貴人說跪多久?”嵐琪問。
那拉答應苦笑:“說她幾時想起來了就能起來,可臣妾看,她是打算跪死在這兒了。”更拉著嵐琪朝後退了幾步,很輕聲地說,“臣妾不敢上稟,可是臣妾真的害怕,烏常在,她自從來了後,不聲不響地尋死覓活好幾次了,臣妾終日提心吊膽,若真的死在臣妾那裡,可怎麼好。”
“尋死覓活?”嵐琪蹙眉,又和那拉答應走來,她好聲勸說,“地上還很涼,安貴人脾氣不好而已,今天的事過幾天就忘記了,可你若跪出毛病來,豈不是給彼此都添麻煩?”
覺禪氏微微抬起頭,看著嵐琪:“臣妾可以起來?”
這聲音一出,嵐琪心頭莫名顫了顫,回憶紛紛亂亂地湧出來,總覺得這聲音在哪兒聽過,至於這張臉,她記得是惠貴人身邊那個從針線房出來的宮女。
但見覺禪氏扶著牆自己慢慢站起來,香月過去攙扶了一把,她含笑說了聲謝謝,可嬌小瘦弱的身子裡,彷彿壓抑著強大的氣勢,嵐琪不自禁朝後退了半步,記憶終於停在圍場深夜的帳子外頭,想起來那一句絕情的:孩提時的玩笑話,我不會當真。
“是你?”嵐琪的心中砰砰亂跳。榮貴人那天假扮成端貴人來,對後來來的惠貴人說了好些話,她當時聽得懵懵懂懂被兩人繞進去,根本沒緩過神,加之對皇帝寵幸別什麼人也不甚在意,現在醒過味,才倍感驚愕。
覺禪氏卻清冷地笑:“奴婢曾被佟妃娘娘掌摑,您賜了創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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