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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至於王常在是個美人,玄燁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那麼巧,李家就能找出個適齡又漂亮的表妹往宮裡送,他甚至暗下派人去查了王家的底細,別是從什麼亂七八糟地方找來的女孩子充當女兒,幾番查證王家果然有這麼一個千金,因是漢人不在旗不選秀,藏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道的人少也不奇怪。
“皇祖母,我還想弟弟妹妹,他們一定要吵著額孃的,把他們接來寧壽宮好嗎?我攢了好些糖,我都分給他們吃,我不搶。”溫憲依舊糾纏著,太后一味敷衍,哄著她說過兩天過兩天,小丫頭不依不饒囉囉嗦嗦地反覆說這些話,太后終是道,“你再說,阿瑪也要心煩了,快,乖乖送阿瑪出門去,在我這兒坐久了,別叫你皇阿瑪耽擱乾清宮裡的要緊事。”
玄燁嘴裡客氣著,不由自主已經站起來,女兒跑到膝下仰望著父親,笑眯眯地說:“皇阿瑪,我送你出門。”
她揚起小手抓了父親的手指頭,她的手還太小了,握不住父親的大手,緊緊拽著幾根手指頭便要出門,玄燁朝太后行了辭禮便跟著女兒出來,溫憲已經亭亭玉立,每一回眸燦爛的笑容裡,都有幾分她額孃的影子。
玄燁三個月沒見嵐琪了,只記得出門前最後一次見她,甜甜的透著不捨的笑容裡,跟自己說一路順風,怎麼現在,突然就成了這樣?怎麼他最不奢望宮裡有什麼人理解自己,但滿心以為嵐琪會理解的時候,她卻是唯一那個讓自己下不來臺的人。
是他做錯了?想錯了?還是他太寵她,讓她錯了?
到這一刻,玄燁還在迷茫,身為帝王、丈夫、父親,多重身份帶來的不同的世界,讓他有些迷茫和凌亂,那個王常在、袁答應,不過是君臣博弈的棋子,嵐琪她真的不明白?可要是這一次就弄不明白,將來十幾二十年裡不斷有新人入宮,難道回回都要費心地解釋?
之前兩人心情好時,玄燁就與嵐琪說過這個話,她回答的那麼認真,說她會在人前大度寬容端穩四妃之尊,吃醋小性子的話關了門再說,可事實又如何,這次算什麼?她屢屢不見新人,讓六宮都知道她們進不來永和宮的門,雖然還沒和自己發生正面的衝突,可已經足夠讓皇帝下不來臺了。
“皇阿瑪,您呆呆想什麼呀?”女兒好聽的聲音傳入耳朵,只見小丫頭咯咯笑著,手指在嫩嫩的臉頰上颳著,“皇阿瑪羞羞。”
玄燁抱起女兒,虎著臉說她沒大沒小,溫憲天不怕地不怕的,突然捧著父親的臉,湊在耳邊神神秘秘地說:“皇阿瑪,您是不是和額娘吵架啦?”
玄燁一愣,拍拍閨女的屁股說:“人小鬼大,胡說什麼?”
溫憲掙扎了一下,玄燁故意問她:“你真想去看額娘,回頭皇祖母要生氣了。”
小公主卻驕傲地說:“皇祖母不生我氣的,我哄哄皇祖母,她就笑了。皇阿瑪,您也哄哄額娘,額娘就笑了。”
邊上樑公公真是越來越機敏,聽見公主這句話,忙不迭湊上來說:“萬歲爺,永和宮就在前頭,奴才派人去瞧了,德妃娘娘這會兒沒歇著,似乎鳳體已痊癒,正和內務府的人說話。”
溫憲使勁兒掙扎著從父親身上下來,拽了手指頭拉著阿瑪就要走,哼哼唧唧著:“我要看額娘,皇阿瑪走……”
玄燁瞪了梁公公一眼,三步兩步地跟著女兒,到後來直接抱她起來,對下頭吩咐:“擺駕永和宮。”
梁公公如遇大赦,趕緊叫人張羅往永和宮走,聖駕回宮至今,並不曾親臨永和宮,宮裡傳說皇帝與德妃不和的話,純粹是瞎掰的,她們只是看著德妃不給王常在袁答應臉面,就覺得皇帝和德妃的關係也崩裂了,其實倆人隔空叫著勁,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矛盾。
“額娘,額娘。”溫憲一到永和宮門前就嚷嚷,傳得裡裡外外都能聽見,比唱報的太監聲音還響亮,大聲喊著,“我和皇阿瑪來看你了。”
玄燁哭笑不得,立定了拉住女兒,教訓她:“怎麼能大喊大叫,皇祖母教你的規矩呢?難道你要讓人說,皇祖母跟前沒教養,你是堂堂的公主,往後再不許這樣大聲嚷嚷,再讓阿瑪聽見,一定不輕饒。”
溫憲不服氣,癟著嘴倔強地歪著腦袋不言語,裡頭迎出來的環春幾人見皇上教訓小公主,也都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動,父女倆正僵著,便聽見溫柔的一聲,“丫頭,過來。”
小姑娘聽見額孃的聲音,立刻轉身往裡跑,在母親面前才露出委屈,嬌滴滴地告狀說皇阿瑪訓她,嵐琪溫柔地哄了幾聲,便牽了女兒的手要帶她去和弟弟妹妹玩耍,溫憲反而又不肯了,朝門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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