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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腦袋裡只有一個人。”
玄燁怔住,見她眼中晶瑩又要哭,趕緊哄著道:“誰啊?怎麼要哭了?”
眼淚倏然從眼角落下,她努力含笑說:“那一瞬烏雅嵐琪腦袋裡心裡都只有她的丈夫,她不是個好母親,不是個好女兒也不是個好姐姐,把什麼都拋下了,只想著一個人。”
玄燁見她眼淚不止,卻又不像是哭泣,更加心疼動容,喚環春拿手巾來,小心翼翼擦去她的眼淚,責怪著:“不許哭了,朕又沒罵你,眼淚落到耳朵裡可就不好了。”
其實嵐琪很想哭,之所以看起來很堅強沒哭,是因為抽噎會牽動身體,她承受不了腰肢的疼痛,太醫說起碼要有兩三天一動不能動,她只能忍耐了。可是哭泣,也不是因為悲傷,是她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像說的那樣沒出息,平日裡口口聲聲說見了玄燁就什麼法子也沒了,跟蘇麻喇嬤嬤說她那點出息說出來丟人,事實如此,她這輩子,全在這個人身上了。
到底是什麼姻緣,讓她愛上一個帝王?
以為自己三十歲了,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會憧憬那傳說中愛情的美好,可她卻每一天都在成全自己,因為愛他,放棄了多少原則,因為愛他,做了多少不情願面對的事,她也會疲倦、傷心、難過,甚至無助和絕望,但是一次又一次挺過來,就為了成全自己對玄燁的感情,從未想過玄燁到底對自己付出多少深淺,就是那麼痴情地死心塌地地愛著他,哪怕生命的最後一刻,也只惦記著他。
沒有愛情是卑微的,是因為愛了才會變成那樣,那是情感裡最迷人的毒藥,到如今,她還要懷疑什麼?十五年走來,再十五年,再十五年,一定也會這樣走下去。
“怎麼傻了?”玄燁道,湊近來親親她的面頰鼻尖和雙唇,愛不釋手地寵溺著,明明相伴十五年的人,為何總讓他能找回當初的怦然心動,一手握住嵐琪的手指,輕輕揉搓著,故意要哄她高興,才吐息曖昧地說著,“多可惜的一晚,朕怎麼辦呀?”
榻上的人委屈極了,楚楚可憐說:“可是……臣妾動不了。”
玄燁大笑,朗朗笑聲傳出寢屋,外頭侍立的人都精神一振,皇帝今天那張臉可把他們苦慘了,梁公公在清溪書屋聽到底下人來稟告德妃娘娘被狼襲擊,當時腿都軟了,他想呀,幸好是有驚無險,若是要他傳一句娘娘被咬死的話進去,他這條命大概也到頭。
環春幾人都退出來,見梁公公還在門前候著,便說準備好了休息的屋子,讓他去歇一歇,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是鐵人,並非天天都要輪值當班,但有突發的事必然要自己來頂著,梁公公今天不敢再馬虎,擺手說:“我可不是師傅一把年紀,現下熬幾個通宵也照樣精神,前幾天就是歇太安逸了,竟然讓人把狼放進院子裡。”
環春心有餘悸,白天的一幕恐怕要纏繞她好久,此刻見梁公公提起,便順勢問:“可有眉頭了,園子裡怎麼會有狼呢?”
梁公公輕聲道:“那頭狼脖子上有被項圈圈過的痕跡,毛髮黑亮乾淨,瞧著不是野生的畜生,像是家養的。京畿附近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就不該有這種猛獸出沒,又不是山裡頭。”
“家養的?”環春背上一陣寒涼,哆哆嗦嗦道,“這放進來,是要咬哪個?”
梁公公一臉莫名地看著環春,反問她:“你傻了呀,現下咬了哪個?”
環春是傻了,她怎麼還覺得這頭狼是放進來咬別人的呢,要弄一頭狼進園子多艱難的事,弄進來了還會讓它在園子裡隨便咬人?梁公公還說,狼馴養好了,和狗差不多,馴養的人讓它咬誰就能咬誰,不會出錯。
屋子裡,玄燁已經褪了衣衫躺在了嵐琪身邊,從她身上爬過去時,嵐琪緊閉著眼睛,他躺下大笑,被嵐琪打了一拳,自己欺身而上,挨著她說:“朕今晚去哪兒都能逍遙快活,卻要在這裡守著個木頭人。”
嵐琪緊緊抓了他的手說:“反正不許走了,說這話,就不怕人家傷心嗎?”
“朕哪兒捨得你傷心,可今天,朕要被你嚇死了。”玄燁輕聲道,而目光觸及嵐琪脖子上的牙印,心中不免一沉。
不知是不是家養的畜生沒那麼狠,隔著厚厚的大氅和風毛領,還有她脖子裡一根很粗的金鍊子,硬是沒一口咬斷她纖細的脖子,只是留下淺淺的牙齒印,稍稍刮破了一點肌膚,但傷處是命門所在,那畜生再多幾分力道咬斷筋脈,即便脖子不斷她也會失血而亡。
“太后娘娘說金鍊子報平安,硬要我戴上,我說太沉了脖子也要斷了,沒想到一語成讖,可又卻是那條鏈子保住了性命。”嵐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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