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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來了。”燕竹輕輕嘆了聲,提醒主子道,“咱們大阿哥這幾個月佔盡風光,太子縮在暢春園裡面兒都不露,索額圖大人這下回來了,可要幫著太子反撲了吧?”
惠妃腦中閃過惡毒的念頭,附耳與燕竹輕聲道:“他一個人在園子裡那麼久,還不興鬧出些什麼事嗎?”
燕竹一愣,想起大阿哥府裡侍妾的身孕藏了那麼久,立時會意主子的心思,眼眉間有陰冷的笑容:“奴婢明白了。”
三五日後,因太子從暢春園回來,皇帝帶著太子在上書房與眾阿哥講學,並在那天選定了九阿哥和十阿哥的師傅,他們倆正月元旦之後,也要入書房,一眨眼阿哥們都長大了。
同樣的公主們也長大了,純禧公主都快二十歲了,至今待字閨中未出嫁,宗室裡頗有微詞,但皇帝的女兒當然是皇帝說了算,朝臣們反而知道,皇帝是在等待最好的和親機會。
這天的講學到下午才結束,嵐琪本沒讓環春她們打聽書房裡的狀況,可傍晚前頭卻送來許多東西,隨行的小公公殷勤地給德妃娘娘磕頭道喜,說四阿哥今日得了頭名,這些是皇上的賞賜,四阿哥讓他們都送來永和宮,讓德妃娘娘選一些喜歡的留下。
眾人都為嵐琪高興,嵐琪雖然也歡喜,可心裡不知有什麼梗著,隨意選了幾件,就讓他們把東西送去承乾宮,再過會兒四阿哥自己就回來了,在暖閣給母親請安。
嵐琪問了幾句今天的事,小傢伙意氣風發滔滔不絕,他不再為了孝懿皇后傷心欲絕,嵐琪本十分放心,可這孩子近來越發用功讀書,她隔著兩座宮殿也管不著,只時常聽小和子說,四阿哥又熬半宿唸書寫字,想他今天能得頭名,也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
孩子用功上進是再好不過的事,孝懿皇后泉下有知也必然安慰,可嵐琪已是被後宮世故浸潤得透透的人,在她心裡冒出的念頭,卻是樹大招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嵐琪定下心來,如今沒有了孝懿皇后,她必須勇敢地保護起自己的兒子,不能總是怕他對自己反感,不能謹慎得過了頭,此刻認真地告誡他,“你做哥哥的,也不想五阿哥七阿哥他們超過你對不對?同樣而言,大阿哥太子還有三阿哥他們會怎麼想?胤禛,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456母子不和(還有更新
胤禛望見炕桌上一串烏木念珠,尋常的珠串他不會認得,這串烏木念珠,每三顆之間隔一粒鮮紅的珊瑚石,在書房見過後有印象,就知道該是母親在那一堆賞賜的東西里留下喜歡的。
他抬手指向那串珠子說:“這是我熬了三個晚上得來的,皇阿瑪說今日要問功課,我就想好要得頭名,來日去祭皇額娘,也好告訴她。額娘,我熬了三個晚上,我自己用功得來的褒賞,為什麼不成?”
他茫然地望著母親,清清楚楚記得養母臨終最後幾句話,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做皇帝,可他一定要爭氣。
嵐琪見他如此,就明白話說得急了,不該在他最驕傲得意的時候說這些話,不該在他辛辛苦苦為自己掙來頭名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下去,可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今天不說,將來又要等什麼機會才說,總不見得等四阿哥鋒芒畢露被那些老狐狸盯上了才說,現下他失去了皇后,那些人正鬆口氣的時候。
“胤祚的死,你忘記了嗎?”嵐琪沉下心,說出最狠的話,勾起孩子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字一字鄭重地說:“那些毒本該是誰吃的?書房裡的事,真的是想爭頭名,就能爭的嗎?”
“六弟?”四阿哥怔怔出聲,顯然被嚇到了。
十年來,皇貴妃雖然對養子盡心盡力地教導呵護,可一切還是以她的溺愛為前提,四阿哥看似平日一本正經,愛讀書求上進,在書房裡嚴於律己,可他的心智,卻要差那麼一點點。皇貴妃對他面面俱到的照顧,讓他少了很多對周遭人和事的認識。相比之下,阿哥所里長大的七阿哥,惠妃宮裡養大的八阿哥,比起他們的哥哥要更“成熟”更世故。
母子倆說不上不歡而散,但四阿哥離開時緊緊繃著臉,回到承乾宮,青蓮、小和子問他怎麼了,也不說話,晚膳後一個人坐在皇后昔日的寢殿裡發呆,看得底下伺候的人都發憷。
自然這些事會傳到德妃娘娘跟前,青蓮親自來了一趟,憂心忡忡地說:“娘娘還是把四阿哥接回來吧,四阿哥一個人在承乾宮,奴婢怕有照顧不周的時候,萬一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嵐琪心中發沉,她的確害怕自此與兒子生分,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吵架怒吼甚至大打出手都未必能撕裂感情,往往卻因為一句冷靜的或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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