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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時,書房裡四阿哥和八阿哥也正坐在課堂外迴廊下歇息,其他兄弟們有小太監伺候著或洗手用點心,或解了手在外頭走走散散筋骨。但見小和子從外頭跑回來,他剛剛回承乾宮一趟,這會兒樂滋滋地說皇貴妃娘娘精神很好,正和佟嬪娘娘喝茶用點心,還隨手賞了他一塊核桃酥吃。
四阿哥自己是無所謂的,回頭問胤禩餓不餓,胤禩搖搖頭,小和子則多嘴說:“八阿哥,怎麼不見長春宮的人跟著伺候您?”結果被四阿哥瞪了一眼,小和子灰溜溜地下去了,但胤禛還是問了弟弟:“是不是惠娘娘病了,她們忙不過來?”
胤禩搖頭,小傢伙機敏地看了看周圍,才對哥哥說:“現在不是寶雲伺候我了,新來的燕竹很討厭,對我也不大尊敬,我不是非要她尊敬我,可是她很欺負人。長春宮裡的人大多都是寶雲從前教的,她就老欺負她們,我身邊的也不放過,她換了新人來伺候我,我不喜歡,不要他們跟著。”
“寶雲病了?”四阿哥畢竟還是孩子,想不到大人那些事,八阿哥也不懂,搖著腦袋說,“不知道她們怎麼了,我們從昌瑞山回來,寶雲就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她被額娘打發去做粗活,我問他們也不告訴我,大概是犯了什麼錯。”
胤禛道:“你有沒有問惠娘娘?你是皇阿哥,不能失了尊貴,身邊總要有人跟著才好,你不喜歡那些人,你該對惠娘娘說。”
“不能對額娘講。”八阿哥低著頭晃腦袋,情緒很是低落消沉,“不能給額娘添麻煩,任何事都不成,她不是我親額娘,給她添麻煩,她就該討厭我了。”
四阿哥愣愣地看著弟弟,怎麼他從來沒這種感覺,他和額娘之間沒有任何隔閡,非要說有什麼事,就是他不會在額娘面前表現出對生母的感情,他單純覺得,這兩件事分開就好,別混在一起。至於對額娘,該撒嬌撒嬌,該發脾氣發脾氣,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被討厭。
“這話,不該你說的。”胤禛板著臉,其實他也不知道弟弟哪兒不對,心裡有些可憐他,卻又說不上來。
八阿哥倒是又樂觀起來,抬頭眯眼一笑:“皇兄我沒事,您放心。”
之後唸書上課,一日相安,胤禛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胤禩回到長春宮,又要面對這些現實。今天更有一件事叫他一進門就受了驚嚇,長春宮門外頭看著平平無奇,進了門卻是另一個世界,當八阿哥看到寶雲跪在園子裡,膝蓋下鋪著碎石頭,孩子被嚇得不輕,跑過要拉寶雲起來,著急地問她:“為什麼要跪石頭?”
裡頭的人聽見動靜,燕竹出來見是八阿哥回來了,氣得罵身邊的人:“糊塗東西,不是叫你們在八阿哥回來前讓她起來?”說罷迎上去笑嘻嘻對胤禩說,“八阿哥回來了,今天書房裡辛不辛苦?奴婢熬了蓮子羹,正溫在爐子上,你去給娘娘請個安,洗了手一道用吧。”
胤禩則氣呼呼地瞪著她,大聲地問:“為什麼罰寶雲跪石頭?”
燕竹冷笑:“宮裡的規矩,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奴婢不過是照規矩辦事,您問問寶雲自己,是不是該罰?”
“讓她起來!”八阿哥大聲衝燕竹嚷嚷,把燕竹唬了一跳,心裡頭更加不服氣。
燕竹本是看不起八阿哥這個低賤妃嬪生養的皇子,而且琢磨著主子的心思,也沒把八阿哥當親生的看待,不免狗眼看人低,一直沒將這個孩子放在眼裡。
“八阿哥,奴婢不敢僭越宮裡的規矩,恕難從命。”燕竹皮笑肉不笑地俯下身子,看著是恭敬,實則是威嚇,“八阿哥您先去給娘娘請安吧,您這樣嚷嚷,會吵著娘娘頭疼的。”
“滾開!”八阿哥突然用勁往燕竹膝蓋上踢了一腳,小傢伙已經開始學射箭騎馬,力道不小,膝蓋又是人柔弱之處,燕竹吃痛站不穩,竟整個人朝後摔下去。周遭宮女太監都嚇壞了,趕緊來勸說,阿哥畢竟是皇子,不能真的怠慢。
八阿哥被簇擁著推進了惠妃的內殿,受傷的燕竹也被帶了進來,惠妃盤膝坐在暖炕上,聽罷這些事,摟過八阿哥,對著燕竹冷聲說:“讓寶雲起來,你接著去跪。”
燕竹面色緊繃,剛想要辯解,就被主子銳利的眼神嚇住了,她咬牙切齒地離開,在外頭吆三喝四地似乎是要攆走寶雲,內殿裡已有宮女端來熱水,惠妃親自照顧八阿哥洗了手,又端熱**給他喝,小傢伙靜靜地順從惠妃一切安排,只等停當下來,才輕聲囁嚅:“額娘,我不該踢燕竹。”
“沒事,她們是奴才,奴才對阿哥不敬是死罪,罰她跪石頭已經輕了。”惠妃溫和地安撫小傢伙,可隻字不提寶雲的事。她心想,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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