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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是沒搞清楚,您和良妃算計惠妃什麼呢?”
皇帝算計的,並非惠妃這一個人,而是給予帝位傳承最順其自然的一個走向,若是一盤棋,大阿哥、八阿哥他們就是棋子,若是一齣戲,他們就是配角。一齣戲主角和致勝的那一步棋子,只有胤禛一個人。
而玄燁不願再重來一遍太子的悲劇,他希望胤禛自己從荊棘叢中掙扎而過,滿身傷痕才會讓他變得更強大。但包括胤禛在內,所有的人都要在他的手裡,他不能再讓昔日明珠教壞大阿哥,索額圖控制太子的事重演,他需要大清的未來,能有一個渾然正氣的新君。
這一晚,玄燁對嵐琪說了很多的話,嵐琪一知半解並不能完全明白,玄燁解釋到後來有些不耐煩,說她太笨了,嵐琪卻悠哉悠哉地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太皇太后總說臣妾,糊塗是福氣。”
自然嵐琪是真糊塗,還是真聰明,玄燁心知肚明,她守護的分寸和規矩,才讓自己能毫不顧忌地信賴她。
不過那日之後,皇帝在暢春園裡,還是時常與良妃相見,甚至自從孝懿皇后沒了後,皇宮裡許久不聞琴聲,如今卻在暢春園裡再次響起琴音。皇帝賜給良妃上好的琴,與他臨溪而坐,聽琴喝茶,暢春園裡的日子悠閒安寧,宛若世外桃源。
但六宮之中,已是妒火焚燒,宜妃每天要死要活地折騰九阿哥夫妻倆,九福晉疲於應付,已經快受不了。九阿哥對著母親自小就倔強不服她,如今長大些,比從前好,可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偏偏五阿哥壓著他,他到底有些懼怕兄長,只能每天進宮來探望母親,連九福晉都拉著他的衣袖哭:“你就別和八阿哥往來了,我要被額娘折騰死了。”
這日宜妃又說頭疼腦熱,讓兒子兒媳婦進宮看望她,她不願翊坤宮落得清靜淒涼,有兒子兒媳婦孝順,也不至於被人笑話。九福晉已經撐不住了,今天死活都不肯再進宮,九阿哥兩頭不是人,衝妻子發火後,又風一般衝進宮裡,要跟額娘說個清楚。
可他風風火火來時,八阿哥正領著侍衛巡視關防經過,見他渾身帶著戾氣,心想這是極好的機會,趕緊就跟著九阿哥一道往翊坤宮來。
胤禟心裡敬重八哥,雖然良妃的事讓他很尷尬,可他明白這不是八阿哥的錯,怪只怪自己的額娘顛三倒四,他沒法兒擺平母親。聽說八阿哥要向宜妃請安,胤禟連聲拒絕:“她不會給八哥好臉色看的,何必去被搶白一頓,我額孃的脾氣我知道。”
但是胤禩堅持要向宜妃請安,對他來說,這種示弱的事根本不算什麼,而宜妃到底是長輩,可以對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婦發脾氣,也不會在八阿哥面前不尊重,又見八阿哥言辭懇切態度謙卑,虛榮心多少得到些滿足。
但終究不願自己的兒子跟在別的皇子屁股後頭轉悠,面上和氣,孩子們一走,還是對桃紅抱怨:“怎麼我生的兒子,就不能硬氣些,他怎麼就不能讓八阿哥圍著他轉?”
桃紅默默不語,總覺得有其母必有其子。
胤禟和胤禩從翊坤宮離開時,遇到大阿哥要來長春宮,九阿哥忍不住嘀咕了幾句,胤禩讓他一道上前行禮。
大阿哥十足長兄的派頭,問胤禩:“今日不是你在巡查關防,怎麼到內宮來了。”
胤禩稍作解釋,便聽大阿哥吩咐:“等我見過額娘後,找你有話說,既然你在這附近,就別走遠了,一會兒等我離了長春宮就找你。”
兄弟倆目送兄長離開,見大阿哥走遠,胤禟怒道:“他擺什麼架子,我們是他的兄弟,又不是奴才,憑什麼對八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胤禩心中當然恨,可面上依舊不以為意,反而勸弟弟:“忍字頭上一把刀,你不記得我給你講皇阿瑪當年的經歷嗎?皇帝都會身不由己,何況我們?”
胤禟眉頭緊蹙,竟毫不避忌地說:“將來八哥做了皇帝,膽敢有人不服,我立刻結果了他,就是老大,也絕不放過!”
胤禩聽得臉色驟變,慌張地將周遭看了看,低聲呵斥弟弟:“你要死嗎,說這種話會害死所有人。”
不能留下衝動的九阿哥,胤禩立刻讓人請他離宮,自己照舊帶著人四處巡查,有人為他看著長春宮的動靜,等大阿哥一出來,他就趕到了兄長跟前。
大阿哥與他一路往外走,說道:“五月裡,太子三十歲壽辰,你看怎麼辦?”
胤禩一愣,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大阿哥道:“去年那麼一動盪,太子沒病也嚇出病了,現在看到皇阿瑪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看得我腸子癢癢,哪兒有男人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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