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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皇上何不與臣妾一道養生,不求大補,只求每日起居飲食有定數,調理出健壯的身體,明年才好威風凜凜出征,威風凜凜凱旋,讓臣妾見一見您英雄蓋世雄風萬丈的氣勢。”
玄燁竟無語反駁,悶頭吃了碗裡的飯菜,嵐琪送一碗湯到他手邊,柔聲笑問:“生氣啦?”
“難道不生氣?”玄燁一臉不悅,“朕便是不甘當年得病的尷尬,才要再次御駕親征,你卻說什麼金絮其外的話,這話也就你說得,換作旁人……”
見皇帝不說下去,嵐琪嫣然一笑:“就是臣妾說得的話,臣妾才說,旁人自然不敢說。”又鄭重道,“玩笑歸玩笑,皇上,身子可是根本,別的事總能找到替代的人,只有身體全靠自己。這種話說多人招人煩,臣妾言盡於此,將來再說,咱們就要傷感情了。”
玄燁卻笑:“往後不說了?可是朕愛聽你嘮叨。”
嵐琪道:“這兩個月一下子覺得精神大不如前,再過幾年恐怕就要撐不住這張容顏,到時候哪個願意看個滿臉褶子的老婆子嘮叨?”
玄燁伸手握住她,兩人無語對望。
明明都有心事壓著沒說出口,嵐琪見皇帝猶豫,自己更加不會開口,只淡淡一笑:“皇上好好吃飯,明日復明日,咱們就從今晚起可好?待回紫禁城時,看見您容光煥發,叫宮裡人都嚇一跳,才不會詬病臣妾又把您騙來暢春園獨自享樂。”
“朕聽你的。”玄燁鬆開手,認真吃飯,膳後與她散步消食,又看了幾本摺子,嵐琪掐著時辰來催他安寢,玄燁沒有推辭。
但是習慣了熬夜理政的人,那麼早躺下哪能睡得著,原想與嵐琪說說話,可她卻道說了話就沒睡覺的時辰,靜悄悄地躺了許久,玄燁感覺到嵐琪坐了起來,趕緊閉目閤眼裝睡,身邊的人似乎將自己看了又看,她輕輕笑一聲,將被子為自己掖好,便起身離開了。
玄燁聽見嵐琪在門前說話,問環春明日為皇帝準備什麼早膳,又問溫宸有沒有認床,半天后聽得腳步聲進出,屋子裡倏然靜下,她好像離開了。皇帝翻身坐起來,屋子裡果然空無一人,他想起身,又不知自己起來做什麼好,再百無聊賴地躺下,想起今天女兒對他說的事,想著傍晚嵐琪的一言一笑,委實看不出來,她昨天還在永和宮裡落淚。
胡思亂想時,門前又有動靜,大概是嵐琪去看過女兒後回來了,玄燁闔目裝睡,床邊有人掌著蠟燭走近了些,但燭光很快就熄滅。他以為嵐琪會躺倒身邊來,卻聽得腳步聲遠離,好半天身邊依舊空蕩蕩的,玄燁忍不住轉過頭看,帳子外昏暗的燭光裡,窈窕的身影停在窗前,她雙手在身前像是合十,又聽得口中唸唸有詞,但玄燁聽不真切,好奇之下,不由自主開口:“你在做什麼?”
嵐琪身子一震,轉回來問:“臣妾吵醒您了?”
玄燁搖頭,握住她的手,外頭逛了一圈已經發涼,便攬入懷裡用棉被將她暖著,應道:“朕睡不著,怕你生氣就假裝睡的,可你晃來晃去,朕又好奇你在做什麼。”
嵐琪嗔怪:“皇上裝得可真像,臣妾以為您睡熟了。”一面硬是把玄燁摁下去,哄孩子似的哄著他,“咱們說說話,說著就犯困了。是臣妾不好,明知道您不習慣這樣早入寢,連話都不許您說。”
玄燁慵懶地咕噥:“只有你敢這樣了。”
嵐琪窩在他臂彎裡,柔聲道:“那抱著人家,是不是就能安心睡了?”一面把他不老實的手推開,“只許抱著,不許亂摸。”
帳子裡氣氛旖旎溫暖,嵐琪一心一意哄著玄燁早早入睡,可是冷不丁地,人家突然問:“你是不是有心事,昨天為什麼哭了,是不是這些日子以來,都偷偷掉過眼淚?”
耳邊是玄燁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皇帝簡單的幾句問話,更反反覆覆在她耳邊徘徊,可她一直沒有回答,玄燁也沒有催促,彼此能聽見對方呼吸的聲響。
漫長地彼此等候,幾乎就要這樣相擁而眠,可玄燁仍舊在等嵐琪的答覆,捨不得催促她,生怕半句著急的話,都會叫她誤會自己的心意。
許久許久,嵐琪才輕聲問:“睡著了嗎?”
“沒有。”
“是女兒說的?”
“你別怪她,她心疼你。”
嵐琪再往玄燁懷裡鑽了鑽,悶在他胸前說:“我怕自己一片苦心被你誤會,我怕你覺得我心機深重,我怕那天若非太后在身邊,我是不是和王常在一樣已經被掐死了。雖然臣妾絕不會一個人跑去那種地方,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會胡思亂想。一直以來謹慎規避與太子相關的所有事,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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