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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熟悉,纏繞在耳邊,僖嬪總覺得在哪兒聽過,等回到席面上,太子妃身邊果然空空如也不見太子的身影。
她心裡突突直跳,摟著孩子掩飾自己的不安,不多久太子滿面春風地回來,與太后尋常說著話,再不久僖嬪不經意地抬頭,卻見陳常在不知從何處回來。她剛才沒留意到陳氏不在席面上,但此刻卻突然一個激靈,發現方才那一把嬌嬌軟軟的聲音,應該就是陳常在的。
僖嬪咽喉裡像是梗了什麼,吐不出也咽不下,渾身不自在,這要命的大事怎麼就讓她撞上了,不知道也罷了,現在讓她碰見,她該如何自處?而她剛才到底有沒有被太子發現,太子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如此忐忑一整晚,晚宴順順利利地散了,皇帝與太后都十分盡興,也是榮妃和嵐琪面上有光。
待宗親貴戚陸續離宮,皇帝與太子侍奉太后安寢後,也離開了寧壽宮,偏偏那會兒十六阿哥啼哭不已像是餓了,便在寧壽宮借一處地方讓乳母給孩子餵奶。可王常在等得很不耐煩,生怕皇帝今晚翻陳氏的牌子,想著就算自己不能夠侍寢,也要攔了她的好事,便撂下僖嬪和孩子先走一步。
她到門外時,還有幾位沒散,雖然王氏眼下不如以往,可比起旁人還是綽綽有餘,幾位答應常在見了她十分客氣,瞧她的架勢,有人道:“王常在是不是又要去乾清宮了,可不是嗎,皇上身邊一定要您伺候才好。”
又有人道:“王姐姐福氣好,一連生兩個阿哥。”
這一句話本沒什麼,偏偏有人扯出去說:“就是因為王常在的小阿哥,四阿哥府裡的小郡主都沒抱來了,總歸是孫子珍貴,四阿哥好容易有了孩子,卻還是個女兒。”
王氏幽幽將她們看一眼,這話沒頭沒腦,可卻中她的心意,瞧見邊上有軟轎過來,還以為是自己代步的轎子,一面朝那裡走去,口中就冷笑:“生男生女都是天定的,生不出兒子福氣是差一些,可生女兒總好過沒有,那些生不出的,才可憐不是?也不知是誰造的孽。”
宮裡宮外都知道四福晉似乎不生養,剛剛既然提起四阿哥的女兒,那王常在這話明擺著是嘲諷四福晉,可是王常在走近那轎子,卻發現不是自己的,回過身要問她的轎子在哪兒,竟見德妃娘娘立在門內,隨行的宮女太監都無視她,先跑來壓轎掀簾子,後頭的人才簇擁著德妃娘娘出來,邊上則有人提醒王常在:“常在,您讓一讓,娘娘要上轎了。”
方才的話嵐琪聽得真真切切,心頭雖恨,可不至於在寧壽宮門前為此爭執,今晚花好月圓夜,犯不著為了這種人生氣,幸好毓溪早早離宮聽不見這樣的話,若是毓溪在身邊聽見,她就沒那麼好耐性,必然要為兒媳婦出口惡氣的。
那樣巧的是,乾清宮有人趕來,說皇上轉去永和宮了,請德妃娘娘趕緊回去,嵐琪什麼話也沒說,安然坐上轎子,卻聽外頭有人細語一聲:“原來皇上沒召見王常在。”
永和宮的人逶迤而去,王常在的轎子這才趕過來,邊上人的交頭接耳在她看來就是在恥笑自己,滿心憤恨地離去,帶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啟祥宮。
進門時宮裡靜悄悄的,自從有了孩子,僖嬪不讓宮人夜裡點燈吵鬧,怕妨礙小阿哥們睡覺,可這樣黑燈瞎火的毫無生氣,讓王常在覺得這也是導致皇帝想不起來自己的原因,如今皇帝一定想到啟祥宮,就是倆哭鬧的娃娃,哪裡還能想起自己的美麗和溫柔。
越想越氣憤,已經走到自己屋子門前,突然不甘心起來,撂下身邊的人就衝來僖嬪的殿閣,想要找她說說道理。可是走到門前時,卻聽僖嬪在與她近身的大宮女說:“你說她如今那麼得寵,怎麼還能做出那樣苟且的事。”
宮女則問:“娘娘您在哪兒撞見的,會不會看錯了?”
僖嬪唏噓不已:“就在寧壽宮園子西面沒人的存心閣,我聽得真真兒的,就是陳常在的聲音,她今天那麼風光說了多少話呀,我怎麼會聽錯呢。你說她年輕輕的,皇上又沒老,怎麼能鬧這樣的事,還偏偏叫我撞見了,實在晦氣……”
外頭王常在聽見這些話,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匆匆離了僖嬪的屋子,滿腦子想著,陳氏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在寧壽宮裡勾引人,今晚那麼多皇親貴戚赴宴,興許就是哪家王爺或貝勒,她們當初一道被送入京城,在宮外逗留的日子,指不定就留情了。
她回到屋子裡坐下,心中暗暗竊喜,本來沒主意,不知如何才能把皇帝身邊的位置搶回來,誰曉得陳氏就自己作死了。想著陳氏今晚既然與野男人在那裡苟且,指不定會掉下什麼物件,等她明日就趕去找一找拿來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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