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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就有太醫給我請脈,環春若說我病了,更加要派人來瞧的,怎麼躲得過呢?王爺能不能再派人回去,還是向太皇太后稟告一聲?”
常寧笑道:“娘娘放心,皇上臨別時就囑咐臣,留一個可信的人在宮裡,明日一早就去慈寧宮稟告。皇上說了,這件事很不妥當,太皇太后指不定會生氣,可要緊的是把您帶出來,其他日後再議。臣不敢假傳聖旨,請您安心跟著臣走吧,皇上離京並不遠,咱們腳程快些,子夜前能到達皇上御駕落腳的地方。”
“這麼近?那豈不是明天就能回京,又為何要三日?”嵐琪滿心疑惑,可問出口就覺得給恭親王添麻煩,人家不辭辛苦來回跑一趟,還要聽她婆婆媽媽,立刻又改口說,“那我們快些走吧,不要叫皇上等候。”
常寧應道:“那請娘娘坐穩了。”
之後車馬行得更急,顛簸得嵐琪骨頭都要散了架,好在駕車之人技術嫻熟,雖然難免顛簸,還不至於危險得要把她甩出去,只等累得耳朵嗡嗡響,外頭天色越來越黑時,馬車才驟然停下,嵐琪聽見前頭好似關防巡查的動靜,不多久恭親王就來請她:“娘娘下車吧。”
出門時昏黃天色,此刻已是沒有燈火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恭親王打了一盞燈籠,不好意思地遞給她說:“辛苦娘娘自己掌著,恕臣冒昧,您現在是宮女了,明天如何皇上會親自告訴您,臣帶您進營帳前,路上若有人問起來,您就是宮女。”
嵐琪心裡突突直跳,沒來由地生出些興奮感,掌著燈籠垂首一步步跟著恭親王走,在大帳子前停下,果然這裡守衛森嚴,連恭親王都不能輕易進入御帳,忐忑不安地走進燈火通明的帳子,恭親王卻立時轉身要走,只欠身說了句:“娘娘辛苦了,臣告退。”
“王……”嵐琪想攔住再問話,可常寧已經走了,而她之所以還有疑問,全因這帳子裡半個人影也不見,不是說玄燁要見她麼,人呢?
吹滅了燈籠擱在地上,自行解下斗篷,裡頭身上是環春的衣服,帳子裡有立地的大鏡子,她站在前頭瞧自己,抿了抿被顛簸鬆散的髮髻,再把釵子重新戴好,可抬手侍弄的功夫就覺得疲倦,連續的車馬顛簸,她四肢百骸都似浮出了身體,人飄乎乎軟綿綿的。
正雙手託著腰舒展筋骨,聽見外頭馬蹄聲,之後是匆忙的腳步聲人聲,也不知外頭人說了什麼,但見帳前門簾被掀開,一身金燦燦鎧甲的玄燁赫然入目,嵐琪的心猛然震盪,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皇帝身後沒有人跟進來,他進門見嵐琪一身宮女服色立在鏡子前,也恍惚看迷了眼,心裡極歡喜,卻笑著說:“哪兒來的宮女,瞧見朕不行禮?罷了罷了,快來給朕脫了鎧甲。”
嵐琪應聲朝前挪了步子,可腦筋一轉又停下,撅著嘴氣呼呼地看著玄燁,兩邊互相瞪著,玄燁把持不住似的,笑著便膩過來把嵐琪摟入懷,冰涼堅硬的鎧甲也沒覺得那麼可怕,大半個月不見面,誰見了誰心裡都是一團火。
“臣妾可不是宮女了,不過穿了宮女的衣裳而已。”嵐琪柔柔地一聲,在玄燁懷裡說,“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此行可安好?皇上……您想臣妾了嗎?”
玄燁眸中滿是笑意,氤氳旖旎,在她臉頰上輕輕啄一口道:“想極了,恨不得日行千里回去瞧你。”
嵐琪嬌笑:“那太皇太后呢,您也想皇祖母了吧。”
玄燁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矯情,快給朕脫了鎧甲,才去檢閱了軍隊夜行,白天也在將士中間廝混了一整日,滿身塵土。一會兒他們送熱水來的,給朕好好洗洗。”
嵐琪低語:“臣妾顛簸了大半夜,身上都出汗了,黏糊糊也很不舒服。”
玄燁笑:“要不要一起……”
“不要。”
自然是不要,嵐琪發現自己似乎是在軍營裡,不敢太放肆。但之後兩人都收拾清爽依偎在一起時,玄燁才告訴她也非真正在軍營裡,是半路回來拐過來看一眼,有軍隊的人護駕而已。
彼時嵐琪哦了一聲:“原來不在軍營裡?”
玄燁立刻促狹地欺身而上:“所以呢?朕的德嬪娘娘,要做什麼?”
嵐琪知道今晚逃不過,莫說玄燁渾身是火,她自己大半個月不見心愛之人,又折騰半夜眨眼遠離宮闈在這荒郊野外,心裡頭的不安迷茫漸漸變了味道,再等真真切切在玄燁懷裡,瞬間全化作了綿軟情意,只是嬌滴滴說:“臣妾怕不能,馬車實在顛簸,渾身都疼,累得直犯困。”
玄燁的大手便拂過她彷彿柔若無骨的身體,或輕或重地摩挲揉捏,哄著她:“朕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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