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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喜歡孩子,雖有留與不留的規矩,可這些年哪怕答應常在都沒有過不留的事,怎麼也算不到您身上來。”
嵐琪努力勸慰溫妃,可她心裡沒有底,她眼中的玄燁,呵護自己恨不得每天捧在手心裡,她想象不出皇帝會有這樣的狠心,何況這麼些年,低階的妃嬪產子不少,哪怕一夜恩寵,也沒說不留,布貴人、戴常在,都先後有皇嗣,玄燁何至於……
何至於?可不就是因為低階的妃嬪才無所謂,而溫妃是鈕祜祿家的女兒,佟貴妃則自身不好生養,也許就真是玄燁做的呢?
“咱們可不能先冤枉了皇上。”嵐琪說這一句,心裡也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她怎麼能懷疑玄燁,這宮裡頭壞心眼的人,還少嗎?一定不是玄燁。
“若不是皇上,我心裡就能好受多。”溫妃停了停,垂眸不知思考什麼,須臾才繼續道,“我想等皇上回鑾後,親自問他是不是,只要皇上應我不是,我就再也不瞎想,不管是誰,知道與否都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自欺欺人的事,也不少了。”
嵐琪凝視她,在溫妃的眼睛裡,竟看到幾分與自己相同的神情。她一直明白,選秀入宮也好,她這樣從宮女來的也好,並非人人都對皇帝有真正的男女之情,覺禪氏就是最好的例證,而如她那樣對玄燁有情的,榮嬪、端嬪大概是,但這一刻她卻覺得,眼前的小鈕祜祿氏,總是口口聲聲說她入宮是為了給鈕祜祿皇后生一男半女,如今瞧著,她似乎對玄燁生情了。
女人很敏感很細膩,嵐琪身邊的布貴人、戴常在,她們對皇帝和自己很不一樣,她們是敬畏皇帝,對一切都懷著受寵若驚的態度,而榮嬪和端嬪就不同,這裡頭細微的差別,嵐琪心裡都明白,眼下的溫妃,每一句話裡,都是透著對自身感情的懷疑,她大抵是愛上玄燁了,才會那麼在乎到底是不是皇帝給她下了藥。
“我會好好調養身子,我想有自己的孩子,八阿哥雖然可愛,終究不是我的孩子,覺禪常在也挺可憐的,我不想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力。”溫妃微微笑起來,彷彿對未來充滿了遐想,“我要比我姐姐活得好,活得坦蕩,光看著你,我就覺得日子有盼頭,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什麼,也老早就對你說,我不會害你。我曉得你心裡忌憚我,外頭的人也說我陰陽怪氣,但我不在乎,只要自己能過得開心,就成了。”
嵐琪垂首,輕聲道:“昔日身體虛寒,臣妾跟著太皇太后吃藥調養,一年半載後就有了四阿哥和六阿哥,娘娘還那麼年輕,好好調理,一定會好起來。這件事如今太皇太后知道了,臣妾也知道了,不管是誰做的,慈寧宮裡不會看著不管,您安心養身體為好。”
溫妃卻問:“德嬪,那你說,我到底該不該親自去問皇上這件事?”
176偷偷離宮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將心愛的男人拱手相讓,除非緣盡了情斷了,不得不轉身離開,或是被狠狠拋棄,縱然如此也談不上一個“讓”字。
但為何,嵐琪此刻聽著溫妃的每一句話,都彷彿覺得她在希望自己能騰出些地方,好讓她在玄燁的心裡佔一個角落?是她想多了,是她太在乎自己在玄燁心裡的位置,才防備地看待別的女人?
“德嬪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溫妃笑著湊上來,卻將嵐琪唬了一跳,忙離座道,“臣妾不敢受您一聲姐姐,若叫外人聽去,實在壞了規矩。”
溫妃難掩失望,但並未不悅,只是笑嘆:“可不是麼,我剛才也是喜歡了才喊的,我知道沒有人願意做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命不好。而即便你願意,我真喊你一聲姐姐,別人還不定怎麼想你我關係,恐怕又要生出什麼事端。”
嵐琪慢慢坐回,端起微涼的蜜茶淺飲一口,但覺槐花蜜香甜馥郁,哪裡還吃得出什麼花上露水的絕妙,可見這採集露水沖泡茶飲,真是閒來無事的人才想出的耗費時辰的法子,好好的東西,沖茶恐搶了茶香,衝蜜又被融合得毫無痕跡,到頭來不過是白辛苦一場。
“你這樣迴避,想來是不贊同我親口去問皇上緣故。”溫妃又將幾樣點心揀了堆在嵐琪面前的碟子裡,自顧自地說著,“我既然求太皇太后做主了,的確不該再去問皇上,萬一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后一定會勸說他,我若再去問他,他心裡若自此厭惡我就不好了。”
“娘娘思量的很周全。”嵐琪低語。
“皇上並不討厭我,如果真是他的意思命太醫令我避孕,也許是顧慮我背後的家族,想來情有可原,皇上有皇上的顧慮,所以我現在有些後悔了。”溫妃面上喜色漸淡,憂心說,“我該自己私下裡派人查一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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