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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臉色發青,直愣愣地瞪著溫妃,若非是在宴席之上,她大概早就發作了,這會兒硬生生嚥下一口氣,明知道溫妃是自己不自在了硬也要拖一個人下水,若真的生氣,不是稱了她的心意,便按捺怒意笑著說:“妹妹若稀罕,本宮替你開口,但要讓阿靈阿記得給本宮包個大紅包做謝禮,現銀沉甸甸太麻煩,銀票就好,幾百幾千兩本宮不稀罕,讓他照大數目給。”
溫妃笑道:“佟府傢俬殷實天下人皆知,娘娘會稀罕阿靈阿的紅包?”
佟貴妃便將話還給她,笑悠悠道:“有了兒子自然不同,十幾年後離宮開府建牙,做額孃的不多給置辦些銀子,他出宮喝西北風去?你沒孩子,是難以體會的了。”
兩人正說著,瞧見德嬪離席往上頭去,與太皇太后說了些什麼,老人家點頭後,她便帶著宮女走了,而離開上座時與皇帝對視,兩人旁若無人的溫和一笑,只看得到佟貴妃和溫妃沒了聲音,半天才聽溫妃暗幽幽說:“阿靈阿說若是要得六阿哥就好了,可惜沒來得及……臣妾到底沒有娘娘的福氣。”
佟貴妃佯裝沒聽見,心裡則發緊,那日烏雅氏的話好像又在耳邊響起,竟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福氣,還是沒福氣。
今日諸皇子公主能赴宴的都來了,但六阿哥在慈寧宮興奮了一天,夜裡要來赴宴時卻呼呼大睡,嵐琪便讓乳母把孩子抱回去,夜裡就沒來湊熱鬧,這會兒她離開必然是回去瞧瞧孩子。
德嬪離席眾人都沒在意,但不久後覺禪氏就藉故離席,彼時正好鑼鼓喧囂人影綽約,眾人都在為武生連翻筋斗鼓掌叫好,彷彿誰也沒察覺她的離開,
香荷跟在身後,寧壽宮不比東西六宮的規格,殿閣更為寬敞,主僕倆走一陣,身後鼓樂就聽不見了,快到門外頭宮道上,香荷跟上來說:“奴婢瞧仔細了,沒有人跟來,可是主子您真的要去見納蘭大人,萬一被人……”
“沒事,我又不偷偷摸摸,誰愛見誰見。”覺禪氏敷衍著,徑直又往外頭走,她只是讓香荷傳話給容若夜裡在寧壽宮外等她,可她沒說什麼時辰也沒說在哪裡,但心裡明白他一定會來一定會等,果然走出宮門朝前拐彎不見人影,再折回來時,就見納蘭容若迎面而來,她頓時心定了。
只因彼此都知道,偷偷摸摸反而惹事,不如大大方方在寧壽宮宮門外“相遇”,納蘭容若本來就是來保護皇帝周全加強關防的,難免遇見妃嬪,一切都看似順理成章。
“聽聞常在有了身孕,臣恭喜您。”兩人不近不遠地相視而立,香荷跟在後頭檢視周遭的動靜,容若身邊也沒有跟侍衛,似乎是放走了侍衛獨自留下,又或者獨自巡視關防,此刻躬身朝覺禪氏施一禮,“還望常在保重身體,您素來羸弱,孕中辛苦不可小覷。”
覺禪氏悽然一笑:“小公子們可好,聽說嫂夫人又有身孕了?”
容若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有著和眼前人一樣的心思,低垂著頭說:“是妾室顏氏有了身子。”
“表哥一向對顏氏很喜歡。”覺禪氏笑著,不自覺地稱呼表哥,納蘭容若渾身一震,匆忙抬起頭,看見她悽美的笑容,直覺得心痛難當。
“表哥膝下子嗣不多,老太太一直記掛,你可要多給家裡開枝散葉才好。”覺禪氏笑著朝他親暱地又走近了幾步,因為越過納蘭容若的肩頭,她已經瞧見德嬪帶著人折回來了。
嵐琪這裡回永和宮看過胤祚後,補了補粉就又出門來,太皇太后想必會提早離席,她還要伺候著送回慈寧宮,和環春說說笑笑走過來,卻見前頭站著一男一女,還以為是哪家王爺和福晉要離宮了,可才走近些,突然見男人身前的女人跌下去,男人牢牢地扶住了她,可女人的臉從他身旁露出來,那邊也有亮堂堂的燈籠照映,入目見到覺禪氏的臉,嵐琪倏然挺住了腳步。
兩人不知又說些什麼,男子才漸漸鬆了手,而覺禪氏站穩後就繞過他朝自己走來,嵐琪定睛瞧見男人轉身,竟真的是納蘭容若,心頭立時有無名怒火猙獰而出,看著美豔無雙的女人朝自己走來,她真真是恨透了。
“臣妾參見德嬪娘娘。”覺禪氏端得禮儀周正,福身後立定說,“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正要回去,娘娘可算來了,您才離開不久端靜公主就在找您。”
納蘭容若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也跟上來屈膝行禮,嵐琪看著他們,定一定神對容若說:“大人巡查關防也要規避禁宮禮法,大人久在萬歲爺身邊辦差,有些話也不必我多說了。”
容若皺著眉頭,擔心德嬪是不是誤會他和表妹了,正想解釋,德嬪竟已帶著人迅速離去,一句話也沒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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