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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人?還不是因為有壞人,有黑才有白,你從前在瀛臺,不是也被人欺負,那些人曾經被你的師父欺負,並沒有從此學乖低調,反而變本加厲來欺負你。平貴人本來就心高氣傲,皇貴妃怎麼打壓她也沒用,一時的安寧,只會換來更深的仇恨。”
章答應皺著眉頭想,嘀咕著:“難道她這次,要欺負娘娘您嗎?”
“沒影的事兒,不過是聽見幾句風言風語。”嵐琪沒有提到是覺禪貴人來告訴她溫貴妃和平貴人之間的事,敷衍了幾句,“但凡比她如意的,都是她眼裡的刺,你也要小心些。”
章答應看了看嵐琪隆起的肚子,輕聲道:“再把她關起來幾個月就好,好讓娘娘您平安臨盆。”
嵐琪低頭看看肚子,笑道:“我好好在永和宮,她犯不著我。”忽又想起方才的話,便叮囑章答應,“回去對榮妃娘娘別提這些事,她每天為了六宮的事煩心,別再給她添堵了。”
這一句囑咐,嵐琪也不曉得有沒有用,雖然人人都覺得章答應是永和宮出去的人,該跟她親厚一些,可她這麼多年在宮裡,也只有布姐姐一個是能真正推心置腹的,想必章答應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個人,而嵐琪覺得,自己並不是她的“布貴人”。
章答應走後,環春把熱過的安胎藥著人檢查過後,才端來給嵐琪服下,說起剛才與章答應的話,環春終於有機會提起主子和皇帝的事,勸她:“娘娘不要再和皇上僵持下去了,一旦連別人也發現,不是讓那些人看笑話麼?”
嵐琪卻不耐煩地說:“我沒不高興,不是挺好的?現在反而落得清靜,這些日子你們沒見我情緒低沉吧,我好好吃飯好好吃藥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還是不成呢?”
環春不敢多說惹急她,心裡卻苦笑,都這樣說話了,還能算好好的?猜想多半還是為了二小姐和阿靈阿大人的婚事,那天她也沒在跟前,不知道帝妃二人說了什麼話,能一下子鬧得這麼生分,如今連章答應都察覺了,早晚六宮都能傳開。最讓環春覺得不值的是,主子這樣鬧變扭,二小姐還是得嫁呀。
說起烏雅嵐瑛的婚事,已經擬定三月初五,說是宜嫁娶的大吉之日,兩府都開始準備婚事,鈕祜祿家似乎挺高興的,烏雅家也沒見多不情願,反而是宮裡兩位都不樂意。但德妃在皇帝面前謝了恩,還是當著貴妃的面謝恩,一番話說得漂亮得體,把貴妃的坦白變成了無理取鬧,貴妃不能如願,而她說出的話不能收回,生生把自己給兜進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宮裡頭看似天下太平,皇帝在年末年初頻繁翻章答應的牌子後,漸漸開始對六宮雨露均霑,雖然記檔的事寥寥無幾,皇帝似乎並沒那份心思,但乾清宮幾乎每晚都不缺相伴的人,就連平貴人、宜妃都去過兩回,就是皇帝不入後宮,不管是低位分的妃嬪,還是哪一宮主位,都是來乾清宮陪伴。
至於永和宮,德妃大著肚子不陪伴皇帝很正常,但是時間一長,稍聰明些的也看出其中的蹊蹺,皇帝和德妃關係有了些許變化,有一個人發現,就會有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轉眼在二月末,宮外鈕祜祿家和烏雅家的婚事就在眼前,宮裡頭也傳遍了,永和宮德妃失寵的謠言。
對於鈕祜祿家而言,他們迫切要知道德妃是否真的失寵,德妃當寵,娶烏雅家的女兒才是好事,若不然,他們要個孃家毫無背景的女人進門做什麼?
這些道理,連榮妃都想到了,她早些日子就覺得皇帝和德妃不大正常,可沒往心裡去,這會兒宮裡越傳越熱鬧,便好心來過問,更告訴嵐琪:“你若在宮裡不好了,他們才真要欺負你妹妹呢。”
嵐琪卻狠心地說:“是她自己答應下的,將來好與不好自己去承受。”
榮妃便說她:“那你為了什麼事不高興?你若真不在乎,這會兒發的什麼脾氣?”
嵐琪無言以對,心中一片亂,想起那日對章答應說的話,依稀記得曾經的榮貴人、惠貴人也都對她說過類似的話,一眨眼她已經開始教導新人,再看如今自己和玄燁的矛盾,是不是時日再長一些,她也將要變成榮妃、惠妃那樣?可見後宮的女人,不論曾經如何風光,都會趨於平淡,經不住歲月沖刷情感,大家的命運到頭來都是一樣的。
而今宮中的新鮮人,雖還沒有一個成氣候的,可比起嵐琪、布貴人她們那會兒,要精明活潑得多,且因見著過好的了,心氣也比她們曾經要來得高。嵐琪並沒有生出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悲哀,雖然為了妹妹的婚事和玄燁解不開這個結,但有一件事讓她自己也覺得意外,之前迷茫的心態漸漸明朗,她似乎知道在岔路口,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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