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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良嬪笑道:“臣妾是玩笑的。”
惠妃則開門見山地問:“昨夜你留我賞月色,總不是為了什麼閒情雅緻,到底什麼事?”
良嬪也不再繞彎子,直言:“娘娘可曾聽說,皇上近日來為了九阿哥辦差的過失,傳話到宮裡責備宜妃娘娘?”
這話聽得惠妃心裡一顫,想她昨天在景陽宮待了半天,就是和榮妃議論前幾日宜妃被皇帝責備的事,皇帝這是動了多大的氣,才會特地傳話進來怪宜妃教導無妨,想想近來也沒什麼大事,更不曾聽說九阿哥闖了大禍,她們只能歸結為朝廷有她們不能知道的事。
可惠妃覺得,連她都有不能知道的事,覺禪氏憑什麼能知道緣故,除非是德妃傳遞給她,但她怎會想不到,自己對她們有提防之心,再特地來做這種不合常理的事?
顯然惠妃多慮了,榮妃和惠妃都無從得知的事,良嬪如何能知曉,她只是找了這個機會來,挑著惠妃正不安的時候來。
只聽良嬪幽幽道:“臣妾聽說皇上近來處處打壓赫舍裡一族,太子的處境已經很尷尬。”
惠妃冷哼道:“後宮不得干政。”但良嬪的話她不奇怪,這事兒早就天下皆知了。
良嬪卻問:“不知娘娘此刻心裡,怎麼想的?”
745最賢明的兄長(還有更新
惠妃對眼前人忌憚不已,真巴不得把她的每一個字都拆開來看看裡頭是否藏著什麼算計,可良嬪就是那麼淡定地笑著,笑得人背脊發冷,她把心思沉一沉,冷聲道:“我有什麼可想的?你不要總挑這種話來說,我警告過你了,小心掉腦袋。”
良嬪笑道:“此刻只有臣妾和娘娘說話,若不是娘娘盼著臣妾掉腦袋?”
惠妃纖眉緊蹙,怒言:“你到底想怎麼樣,好好依附著德妃,這麼些年不也順順當當地過來了?我已經不再需要你,咱們最好別有什麼往來,往後莫說到長春宮來,就是在路上遇見……”
“娘娘。”良嬪冷靜地打斷了惠妃的激動,笑悠悠說,“臣妾如何,比起大阿哥如何,比起明珠府如何,您更看重什麼呢?您也看到了,赫舍裡一族如今什麼境遇,您不怕皇上下一個,再拿明珠大人甚至大阿哥開刀?臣妾之前就說了,是真心實意助您和大阿哥,以求明珠府家宅安寧,臣妾幼年在那裡長大,那裡還有我心上人的血脈。”
惠妃咬牙切齒道:“頂著皇帝妃嬪的身份,你說這話不覺得噁心?”
良嬪清冷地一笑,將面前的茶捧起來說:“臣妾這輩子,還能有什麼指望?”她飲茶後,不管惠妃臉上什麼表情,自顧自地說:“眼下時局,只怕朝廷上下都在猜測皇上是否要動搖東宮地位,索額圖倒下後,太子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其他在宮內沒有皇嗣的勢力,從前不被允許親近太子,如今也不敢再親近太子,太子孤立無援,若是真吹什麼風,恐怕隨時都會從毓慶宮裡遷出。”
惠妃心裡突突直跳,當初安嬪那句話至今戳在她心裡,原本她的大阿哥是最金貴的,可是有了二阿哥還是個嫡子後,就沒人記得大阿哥了,那麼多年她們母子受了多少委屈,她盼星星盼月亮都希望二阿哥能從太子之位下來,她的兒子才是長子,她甚至希望當初死的不是六阿哥,明珠真正毒死了太子,該多好。
哪怕德妃再得寵,哪怕榮妃宜妃再如何動心思,她好歹還有一個物件去周旋能爭鬥,可是太子呢,他的背後就是皇帝,惠妃無論怎麼做,都是以卵擊石,孩子們之間的競爭,本就不公平。終於等到現在,太子要保不住了,她卻不能在人前流露出半分欣喜,只有天知道,她多快活。
“樹倒猢猻散,赫舍裡一族的勢力消失後,一定會有人開始攻擊太子,皇上若沒有廢儲的意思,也一定會有人開始細數太子的劣跡,這個時候,大阿哥就該有個兄長的樣子,該站出來維護太子、效忠太子。”良嬪稍稍超前湊向惠妃,冷靜地說,“臣妾之前就說,皇上最厭惡兄弟鬩牆,大阿哥絕不能做任何落井下石的事。”
惠妃何嘗願意兒子去做那些事,可這些道理她能領會,不甘心地別過臉冷聲道:“何須你來叮囑,好似全天下只有你最聰明。”
良嬪笑道:“娘娘自然聰明過臣妾,可是您的**比臣妾大太多,**太大了,雙眼和心都會被矇蔽。”
惠妃又轉來瞪著她,良嬪笑道:“臣妾總是比您冷靜些呢。娘娘,您要知道,太子是皇上要立的,當初可沒人逼著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推翻自己說過的話,大臣們再多非議諫言,就算把太子比得一無是處,皇上只要沒這個念頭,就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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