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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說是怕被人殺了。”
嵐琪聽得心驚肉跳,沉聲問:“他原先在哪兒的,誰要殺他。”
梁公公繼續說,那孩子原在內務府當差,那日躲著偷懶時,瞧見有人來找他的師傅,不知說了什麼話不合,那人竟當場掐斷了他師傅的脖子,正巧有人進來,那人竟大開殺戒連殺了兩個人,然後把屋子各處搜了一遍,因都忙著壽宴的事都在外頭,沒再見別人,那孩子藏在假山裡沒被發現,眼珠子看著兩具屍體被拖走。
玄燁見嵐琪身子發顫,坐起來摸了摸她的肩膀,梁公公則繼續說著:“那小太監嚇得半死,不敢再在原處待著,就躲在庫房裡,到今天收拾東西時才發現他。”
玄燁問:“現在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
梁公公有幾分為難,應道:“今日是惠妃娘娘主持收拾用具器皿,已經稟告到長春宮,不過這些事娘娘應該不知道。”
嵐琪輕咳了一聲,玄燁看了看她,再問梁公公:“他知不知道他師傅們虧空的銀子是誰支走的?”
梁公公應答:“他不知道這些,現在調取了那一天宮內所有當值的侍衛,正安排他認人,說是魁梧的高個子男人,那麼應當侍衛的嫌疑最大。”
玄燁輕哼一聲,道:“一個一個認,看到後頭眼睛都花了,能認得出什麼來。宮內巡查的侍衛,個個都有名頭記錄在冊,利用侍衛殺人,是故意等著朕去查麼?”
梁公公不解,玄燁道:“那幾天常有親王貝勒進宮請安,或許是他們的隨行之人呢?查他們就難了。”
嵐琪見梁總管一臉無奈,她心中倒是有個主意,但那主意實在太狠了,有些說不出口。不想玄燁卻與她不謀而合,很快就吩咐:“把那個小太監打一頓板子,扔回去繼續當差,暗中保護他,一定還會有人去殺他。”他悲涼地冷笑著,“好啊,為了那麼點銀子,都跟朕玩起人命了。”
嵐琪已起身站在一旁,皇帝動怒,豈有她繼續坐著的道理。
梁公公領命離開,玄燁吃力地躺下,朝她輕輕招了招手,苦笑:“天底下人都以為皇帝無所不能,你看看,朕有那麼多無奈的事,宮裡殺了人,竟然瞞天過海誰都不知道。”
嵐琪倒是看得開,說道:“那幾日為了佈置宴席上的用具,各處都在搬動東西,藏兩具屍體移動並不難,那些能在宮裡動手的人,自然早就把紫禁城摸得透透的了。”
玄燁冷笑:“那也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隨地能衝進來要了朕的性命?”
嵐琪搖頭:“這不一樣,而且臣妾覺得,就那兩三個月的月例,實在不足以要殺人,這些太監的體己掃掃零頭就都有了,何至於要殺人。這裡頭應該是牽扯上了更大的生意,是臣妾的過失,就光這次壽宴置辦器皿,皇上問臣妾為何事必躬親,就是因為前頭送來的東西一大半摻假,皇上可能想不到吧,這裡頭可是上千兩銀子的差別。”
玄燁一怔:“要花這麼多錢?”
嵐琪道:“康熙三十二年時,您因見太監月錢領到隨即花掉,以至儀態不整衣衫破舊,自此下令照八旗之例,借給太監官銀。皇上您可知道,從那以後,宮裡多少人支領嗎,若非我和榮姐姐手頭捏的緊,真是要亂了。宮裡的花銷,一向是能省就真能省,可手稍稍一鬆,就是成千上萬地出去,這些太監宮女雖是奴才,可要指望成百上千的奴才做事,咱們哪怕兩隻手揮鞭子也抽不過來,就只能給他們甜頭。說白了,主子也不好當。”
玄燁面色沉重,他都不記得自己下過那樣的命令,當時是一時高興還是一時氣憤,都記不得了,這會兒連後悔都不知後悔什麼好,心想著將來要罷免了這個規矩,可又怕嵐琪她們往後更不好做事,卻聽她道:“臣妾和榮姐姐是想法兒要免了這一項的,不如就趁這次的事兒,皇上徹查一番,到時候列出諸多弊端,好好清理門戶重新做規矩。”
玄燁道:“可會為難你們?”
嵐琪搖頭,但忽然想到什麼,嚴肅地說:“臣妾覺得這一場殺戮裡的文章又深又複雜,若是姐妹們的月例真是被誰支走了沒補上,那支錢的人必然沒什麼出息膽量,不然怎麼會惦記這點小錢?給他膽子也未必能殺人,皇上查的時候,讓他們辨清楚了,別混在一起,放過了誰又冤枉了誰。”
玄燁嘆息:“沒想到,朕的文武大臣們都不可靠,朕要與你商量才覺得妥當。”
嵐琪笑著捂著他的嘴說:“皇上可別給臣妾新增罪過,這點事兒算什麼?”
玄燁又嘆,說聽梁總管的意思,似乎是皇子裡有人拿這筆錢,問嵐琪覺得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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