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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們互相說了什麼或私遞了什麼朕不清楚,可先後見了幾次,總不會只是敘舊。她的心思你明白,朕也明白,別的事是不會有,可難保她什麼時候被心魔吞噬做出意識理智以外的事,總之從今往後,你要與她疏遠些才好,不怕被她捲入什麼,朕怕她會傷了你,不論有意無意都不能容忍。”
嵐琪聽得緊張,手裡的衣裳也被緊緊抓著,皇帝卻雲淡風輕地繼續看摺子,她只好一個人坐回床榻前發呆。雖然對於玄燁將一切事都看在眼裡感到放心,可也猜不透覺禪氏和曹寅多番相見是為了什麼,曹寅如今官運亨達,有必要陪著覺禪氏發瘋去糾結他們逝去了的情感嗎?若說自己糾結胤祚的死,還是因為胤祚死於非命,可納蘭容若是時疫而亡,她遷怒明珠遷怒惠妃,真的有意義嗎?
“呆呆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玄燁終於離了書桌,倒是嵐琪還這麼呆坐著,髮髻未拆身上衣服也沒換。
“皇上忙完了?臣妾這就讓……”嵐琪剛剛要起身,話還沒說完,玄燁就如狼似虎地撲下來把她按到在榻上。今天玄燁心情甚好,見到心愛的人,自然就忍不住了,這會兒毛手毛腳地在她身上蹭,嵐琪掙扎不開,可才要放棄抵抗順從他,並覺得玄燁已然熱情如火時,外頭一疊聲急促的呼喚,估摸著並不曉得裡頭已經要行**,所以有事兒就來通報了。
玄燁恨鬧地鬆開了嵐琪往邊上一倒,嵐琪趕緊起身整理衣衫,走到門下問,“什麼事?”
外面是玉葵的聲音,憂心地說:“娘娘,十三阿哥醒了,可醒了就起來要看書,已經在書桌前坐著了,奴才們怎麼勸說都沒有,還把小安子罵了。”
嵐琪回頭望窩在榻上的玄燁,男人被熱情氤氳的眼神已漸漸清明,朝她擺了擺手,嵐琪會意,便與外頭道:“我這就過去。”
一面說著回到鏡臺前,再看看自己沒什麼不妥當,方要離去,皇帝卻在身後說:“答應他們吧,讓他們搬去阿哥所,朕自然不是為了這點事才要你答應,你留著他們,他們也不能理解你的苦心。”
嵐琪眉頭緊蹙,見玄燁心意堅決,唯有點頭:“臣妾明白了。”
四五日後,太后從寧壽宮發的話,說公主們漸漸長大,與阿哥們雖是兄妹,也該有所迴避,讓十三十四阿哥即日遷入阿哥所居住,直到將來成婚再議離宮之事。
那天孩子們還在書房,屋子裡的東西則由太監宮女陸陸續續搬出去,嵐琪帶著弘暉、念佟和小宸兒站在門前看,小宸兒看到額娘眼中的不捨,抱著母親安撫她:“我會一直陪著額娘,弟弟們是去好好唸書的,額娘別捨不得。”
嵐琪摸摸女兒的腦袋,自己幼年時也常安慰母親說將來要陪著她,可到頭來幾十年不回家門不能盡孝,一代一代生兒育女,難免要走這條路,能在跟前好好孝敬時,就別等著將來了。
十三十四阿哥搬出永和宮的事在宮內傳開,彼時宜妃正幸災樂禍地來探望惠妃,經過袁答應的屋子還往裡頭張望了一番,到了惠妃跟前嘖嘖道:“曾經在我那兒住的人,卻叫在姐姐這裡住的人害死了,您真是命大,她若是要害您,我現在只能給您的靈位燒香了。”
惠妃冷顏不言語,又聽宜妃喋喋不休說十三十四阿哥搬遷的事,一如年輕時咋咋呼呼地嚷嚷:“怎麼連太后也學著太皇太后給他們拉皮。條了,什麼叫孩子多了照顧不過來,又是說什麼兄妹之間要避諱,我們翊坤宮裡住得滿滿當當的時候,誰來管過我。不就是皇上要上永和宮和烏雅氏做那檔子事兒,幾個兒子長大了礙眼了嗎?他不會來和我睡,我們家大的小的當然在不在都無所謂。”
“你這些話,出了長春宮的門繼續說去,我不攔著你。”惠妃受不了她這不曉得哪裡學來的粗鄙,在深宮養尊處優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雖然話糙理不糙,也輪不到她掛在嘴邊。
宜妃不以為意,她們倆鬥嘴又豈是今日的事,反而湊上來笑幽幽問:“難不成姐姐如今回心轉意,又要討皇上歡心了,東巡南巡一圈兒走下來,沒少見您和皇上說笑呢。不過也是啊,如今您這長春宮又空蕩蕩了,我那兒早晚也一個下場,到頭來能暖心的,只有枕邊人,可偏偏每晚醒過來,都是空床冷枕,寂寞得很。”
惠妃瞪她:“這是你自己的事。”
宜妃則笑道:“那姐姐的事是什麼事?大福晉沒了,該給大阿哥找好人家的孩子續絃了吧。”
眼前的人雖然顛三倒四,今日說的話還都有些道理,惠妃這些天亂糟糟的,袁答應的事她還沒弄明白呢,若非宜妃這樣提醒,她幾乎忘了還有要為兒子續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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